10.17.2015

設計在生活中自然發生@Design

【文字.攝影=蕭晴 圖片提供=HEMA、VANMOOF】
荷蘭人向來以務實聞名,因為沒有地大物博的資源背景,唯有與海爭地的刻苦生活。但是今天的荷蘭,不僅建立了無數個國際品牌,像是海尼根、飛利浦,更以自由創新的設計風格襲捲全球,成為獨樹一格的「荷蘭設計派」。但是,在一般荷蘭人的生活裡,設計商品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嗎?是誰會購買使用設計商品呢?讓我們一起走進荷蘭人的真實生活裡看看吧。
Els KJops是一位阿姆斯特丹大學的資深語文老師,平日喜歡打球、閱讀。在她的28坪溫暖小窩,除了乾淨明亮,幾乎每一樣物件都很有特色,室內整體也充滿設計感。不是在設計領域工作,也未曾上過正式美學課程的她,重視家裡每一樣細節。她說「我喜歡美的東西,但也必需實用,且價格負擔得起。一般常去的店是HEMA,我有許多杯子、花瓶、碟子,都在那邊購買。同時我也愛高質感的設計師商品,像是Marin Visser的沙發,Dutch Originals的椅子。這讓我喜歡待在家,喝一杯茶、煮一頓晚餐、躺在床上看書,都感到滿足」。
Hema
在荷蘭,即便只是一個平凡家庭,總能輕鬆看到他們在廚房,客廳,陽台……使用美又實用的日常設計物件。這跟我們印象中的「設計商品」很不同,許多人只要聽到「設計」,直接聯想就是「昂貴與不實用」,得有錢有閒的人才能擁有。但對於天性務實的荷蘭人,只有漂亮外表卻無用的商品,可不是他們要的。同時,身為林布蘭、梵谷的後代,對美的執著,更是無從輕易妥協。於是挑選內外兼具的商品,是現代荷蘭人的購物原則。
有這些愛美的人客,就有創造提供好物的設計師和店鋪,且俯拾即是。從大型連鎖超市、家飾家具店到園藝店、手工藝店,甚至自行車店、飯店餐廳、嬰兒用品店、理髮店……都能隨手買到不同風格的生活設計用品。價格選擇也相當寬廣,入門親民價到無上限,應有盡有。如果本身不是荷蘭人,一開始可能會對這樣的生活環境感到訝異。問及許多荷蘭人對使用設計用品的看法時,他們說:「我們並不會太注意是不是設計商品,因為購買實用、好看又有品質的商品,就是生活本身的一部分!」
Product Design
適合每一個人的設計
HEMA 生活用品店
許多曾去過荷蘭的旅遊者,或住在海外的荷蘭人,對荷蘭最思念的店應該屬HEMA了。在荷蘭人生活裡,HEMA扮演的角色極像是我們對7-11的需求和喜愛,總是名列「荷蘭消費者最不可缺品牌」調查的前幾名。要說它是一間超市、一間家飾店,或文具店、服裝店,全都可以,因為它就是一個提供便利生活的綜合代表。
從1926年開店至今,不變的唯一是它的價格策略。以平價為導向的HEMA,也曾面臨抉擇策略,尤其自90年代起,消費者要求更多有質感及設計商品。於是HEMA加入許多流行,有趣的質感商品,並繼續保持實用性和好價格。這讓這位市場上已九十歲的巨人,繼續不斷的往前走,深入荷蘭每一個鄉鎮,以及包括比利時,法國,德國……等六個歐洲國家。
全店僅販賣自有品牌商品,每一件都出自公司內部的設計團隊。鮮明的色彩、簡單的線條、一視即懂的標示是HEMA設計原則。同時不誇張,不強調個人性格,所以他們的客人來自各種年齡,男女老少,各個國家。
1_直至2014年為止,HEMA在荷蘭已開設530間分店,在比利時、法國、德國、英國等國家也有,共將近700間分店。這也代表著,即使住在任何一個偏僻的荷蘭小鎮,大家仍然能到HEMA店裡,便利購買到充滿設計感的平價商品。
2_HEMA設計部門裡有一本『設計聖經』,內容清楚列出屬於HEMA的顏色、圖案、材質……例如:色彩,永遠充滿朝氣,正面快樂氣氛。視覺陳列必須清楚明瞭,讓客人看一秒就知道重點。捨去無需的綴飾,唯獨留下乾淨、整潔。
3_為了鼓勵年輕學子對設計的投入,自1983年起,每年會舉辦HEMA設計比賽。首獎能得到與HEMA一起將創意變成真實產品,並在店裡販售的機會。許多得獎作品,如今已成為HEMA經典款,且一直生產到現在。例如第一屆首獎,Nikolaï Carels設計的 「Teakettle Le Lapi」木把手熱水壺,已讓荷蘭瘋狂了二十年!
4_這只粉紅色鍋子是典型的HEMA創作,把你我熟悉的日常用品,變成有趣,特別。

2015倫敦設計節 / 大自然的聲學、美學觀察家Ross Lovegrove@Design


Ross Lovegrove 是位對於設計充滿獨到見解的工業設計大師,經典作品更深深改變你我對於現實世界的觀點。他的設計靈感源於大自然的秩序與美感,作品揉合科學技術、材料科學與生命般的有機形式,許多產業領袖喻之為21世紀新美學表現,設計中總內含深厚的人性與策略層面,展現樂觀心態,並在各種作品裡一貫融入創新與活力,如相機、汽車、火車、航空、建築等。


師法自然的有機理念

被稱為有機隊長的Ross Lovegrove表示,他的設計靈感來自透過對於大自然的觀察,在任何作品中都可以看到對有機本質論 (organic essentialism) 的執著,主張不去模仿自然形式萬物或生態,而是將新式材料與高科技技術運用在日常生活隨處可見且平凡的事物上,保持自然形式所擁有的韻律與和諧理念。他的作品就像是生物經過了數萬年的進化、因應環境去掉不必要的部分,最後留下來的,都是最去蕪存菁的形體。

舉凡是靈感來自DNA外型的螺旋梯、細胞般的椅子「Supernatural Chair」、彷彿替水穿上一層外皮的「TY NANT」水瓶、甚至是如同骨骼般的金屬椅「Go」,再再體現出Ross Lovegrove師法自然的設計哲學。


Ross Lovegrove一直致力與不同品牌合作,開創新視野,而首次與KEF攜手合作設計旗艦級音響Muon,初衷非常簡單明瞭:設計出最極致頂尖的喇叭。落地型Muon透過精湛超塑成形技術,大幅減少了在製程上鋁的消耗。而其製作而成的箱體,彷彿將聲音的流動具象化地呈現在你眼前,就像水的波紋一樣充滿了流線感。完美結合開創性的聲學技術與先進的有機形式素材設計,塑造出獨一無二的藝術與聲學傑作,堪稱傳奇。
@Source: 

2015-10-17 by 有.設計 uDesign

7.23.2015

楊貴妃哪有這麼瘦?范冰冰新版美照曝光@News



范冰冰化身楊貴妃,新電影《王朝的女人.楊貴妃》新版宣傳照古典美指數爆表!圖/擷自微博

2015/07/22 記者吳曉涵 提供者/udn

演完武則天,中國女星「范爺」范冰冰又化身楊貴妃,新電影《王朝的女人.楊貴妃》日前曝光多組首次亮相的宣傳照,如古畫般的質感和服裝造型,完美妝點范冰冰的絕美魅力。
《王朝的女人.楊貴妃》由三大名導張藝謀、十慶、田壯壯聯合指導,除了范冰冰飾演的清麗脫俗楊貴妃廣受矚目之外,黎明飾演的唐明皇「古代熟男look」也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其他卡司還包括吳尊、陳冲和寧靜等人,相信月底上映後又將再掀起一陣熱議。嗯,「范爺」美是美啦,只是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句:楊貴妃哪有那麼瘦啦?

7.11.2015

他們告訴你,做一場 TED 演講是什麼感受@Thinking

克里斯安德森在 TED 2015 開幕儀式上

莫妮卡‧萊溫斯基在 TED 的演講

本文Medium 和 Steven Levy 授權《好奇心日報》發佈。Steven Levy 在 Medium 負責 BackChannel 頻道,他曾長期擔任《連線》雜誌主筆、著有《黑客》(計算機革命的英雄)、In The Plex 等書。

今年 TED大會的亮點有莫妮卡‧萊溫斯基、機器學習,還有很多緊張得不行的演講者。
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在做行為藝術的 30 年裡一直都無所畏懼。有一次,她面對搭檔對準她心臟拉滿的弓箭站了很久。還有一次,她給到博物館參觀的觀眾提供了一系列工具,讓他們可以在她身上任意使用,包括刀子和上了膛的手槍。她曾經割傷自己,還全身赤裸地坐在一大塊冰塊上。就在最近,她在紐約現代美術館的一個裝置中連續待了數天,任何來往的人都可以搬把椅子坐下,和她對視數小時。
上面這些對她來說都不在話下,但是 TED 演講?「我緊張得不行!」瑪麗娜在走上 TED 講台那塊有名的紅地毯後,她如是說道。實際上,她最初的反應是想拒絕 TED 的邀請,因為她擔心在 TED 這樣一個看似為那些計算機科學家、慈善家和呼籲社會正義和動物權益的勇士準備的舞台上,她並不算是一個合格的人選,「你只有 18 分鐘的時間!你能做什麼呢?」
然而正如現場的聽眾,還有數百萬通過網絡觀看 TED 演講的人們所知的那樣,你能產生很大的影響。無論是在現實世界還是網絡空間,TED 的巨大成功都不斷的證明著它的影響力。在每期的 1080 秒中,你會被全球人口拐賣的規模驚訝到,會被抗生素殺不死的超級病菌驚嚇到,還會被能讓盲人復明的電子背心驚喜到,有時一個關於變性的故事、一個患有癌症的女兒和衛星廣播的發明也會緊緊扣住你的心弦(這幾個故事都是同一個人講的)。又或者,這 10 分鐘當然也能讓你無聊到爆(你知道中國是一個超級大國嗎?噢我的天啊!),或至少讓你以白眼相待。
演講者之所以會緊張,是因為他們面對的不僅是現場的觀眾,還有來自於電腦屏幕前關注 TED 演講更廣大的群體。溫哥華會議中心能容納 1500 人,他們在大衛‧洛克威爾設計定製的劇場中濟濟一堂,還有一些人在廣播電視同時直播的區域閒逛。雖然為期五天的 TED 大會是一個世界級的聊天盛會,但這些演講才是其精華所在;會後,這些演講要經過精心的後期製作,多機位的拍攝角度捕捉到的那些陶醉其中的觀眾都會被剪輯到最終版本裡,以增強演講的感染力。(今年是TED第一次在人群中增設蜘蛛攝像機,這個攝像機會沿著一條鋼索在人群上方滑動拍攝。)後期製作完成後,各種各樣的媒介平台都將轉播 TED 演講,這其中包括 TED 官網、Netflix、TED 廣播、機上娛樂頻道、TED 圖書和教育指南等。靠著眾包的力量,TED 演講將被翻譯成各種你能想像得到的語言。(我們離 TED 的幸運餅乾還會遠嗎?)
但只有現場的觀眾(還有在惠斯勒滑雪場同步會場的 650 名觀眾)能夠獲得完全浸入式的體驗,包括四天、共計 30 多小時的演講時間。聽過全程之後,你會感到自己的腦子像皮納塔軟糖一般,被一個又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狂轟濫炸著。
你知不知道小嬰兒在玩擠壓發聲玩具時要用到極其複雜的數據分析?看看深入雨林的建築大師法蘭克‧蓋瑞,他在印尼的峇里島用竹子建起了大廈。信不信由你,當一個出軌的人對被他們背叛的配偶說出「這不是你的問題」時,他們講的真的是實話。噢,那個成功讓宇宙飛船在小行星上著陸的人物也來了。
TED 的發起者和「監護人」克里斯‧安德森暢想著天時地利人和時的狀態,並且他覺得今年有個關於機器學習的演講就達到了這種境界。「她(斯坦福計算機科學家李菲菲)的腦袋裡數百萬個神經元有著複雜的思考模式,」他說道,「不知怎麼地,18 分鐘之後,所有觀眾的思維模式都與她同步了!」
隨著 TED 演講的傳播範圍愈加廣泛,一些人抱怨說,TED 演講變得越來越程式化。在 TED 大會的試運行階段,總會有一些唱反調的聲音出現,譏諷演講的形式,並無一例外會拿 8500 美元(甚至更高!)的出席費用來說事。今年《紐約時報》就發表了一篇唱衰 TED 的文章,標題為「國教 TED」,指責這些演講都是一些唬人的布道者在煽動觀眾、大吹大擂,並且預言 TED 本身最終可能會變成一種異教。
安德森認為這些批評愚昧無聊,甚至尖酸刻薄,但不以為意。「TED 當然與宗教無關,」他說道,「TED 關乎想法。」他說他會鼓勵演講者們避免落入俗套,並且儘量確保演講原汁原味。即便如此,TED 還是會為演講提供表演教練,他們會告訴這些演講者不要過分走動,不要講得太快,還要試著多與觀眾進行眼神交流。每個演講者都會與 TED 工作人員進行多輪綵排,工作人員在每次綵排中都會提出改進意見。
安德森說,關鍵在於保持人物的真實性,「看 TED 演講的人當中,一定會有人立志要像那些演講者一樣,在台上高視闊步、鼓舞人心,」安德森說道,「抱著這種想法來的人通常都不會成功,因為這種想法很可怕,你不能為了鼓舞人而去鼓舞人,你能鼓舞他人,是因為你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並且發自內心與人分享。我們越來越能識別出那些過於表演化的演講,那就像是在套用什麼模式一樣。」
TED 2015 年會一如既往地避免出現程式化的現象,但它也為 TED 未來的發展趨勢提供了十分有益的啟發。安德森承認,他和他的團隊過去過分注重演講統一的形式,使其變成了一種「矯揉造作的表演」。有一年,他們曾要求演講者必須要使用道具。但現在演講者則可以怎麼舒服怎麼來,不過有時他們也可能會過於焦慮,那就讓他們儘可能的放鬆。
(一位演講者阿蘭‧尤斯塔斯在演講前告訴我,他當時的心率可能要比他身穿一件太空衣、從 135000 英呎的同溫層向下跳時還要快。)有些人會站在講台上讀他們的筆記,還有些人會拿著提示卡,還有一些人會在劇場的屏幕上打出他們演講的提綱,以確保他們的演講涵蓋了所有的要點。今年,有一些演講也會像往常一樣有一些討好觀眾的成分——科學家真的認為貼出他們自己孩子的照片,就能使自己的研究工作更加有意思嗎?——但也有一些人避開了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只關注與主題相關的最重要的內容。
很多這些演講都算當年演講中的佼佼者。我本人最喜歡的一個是關於借助高速攝影技術使捕捉物體細微的波形運動成為可能,也就是說,楝樹葉或是薯片的包裝都能像錄音帶一樣收集聲音。研究者對著一張糖紙唱了「瑪麗有一隻小羊」( Mary Had a Little Lamb),之後對視頻進行解碼識別出了這首歌。這樣看來,說不定某天我們會通過自家的聖誕樹被監聽。
大會上還有幾個關於機器學習的信息量巨大、但又引人入勝的演講。在一個分會場上,還有幾個講了很長時間的關於太陽系外行星和小行星的演講也很不錯——只是演講數量有點多。很顯然,每個演講者在對地外殖民的樂觀態度上都試圖超越前一位演講者。(可能下一個演講就會提出我們能帶著觀眾坐班車去火星了。)
但最有意思的部分來自於一個長達 105 分鐘的環節,安德森將這一部分全權將給了《Pop-Up》雜誌的主辦方。《Pop-Up》是一本關於語言藝術和音樂表演的流行雜誌。TED 的舞台就像是被公共廣播入侵了一樣。與大多數第一人稱的 TED 演講不同,他們大多是用第三人稱講述的,並且所有的演講都採用了長篇非虛構類雜誌原文或是書摘裡的素材。在叫做「今生美國人」環節裡,一些演講還伴有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其他演講也都有紐約「The Moth」的水準(The Moth 是紐約一個旨在提升講故事能力的非盈利組織,譯註)。很多故事都不同凡響,其中有個尤其值得一提,它讓大家聽了一個 60 年前路易‧阿姆斯特朗與妻子激烈爭吵的私人錄音帶。
然而雖然這些表演的觀賞性都很強,但還是不太有 TED 的范兒。那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在哪裡?那種振奮人心的力量又在哪裡?儘管如此,安德森表示,這次嘗試讓他更加堅定地相信,未來他可以在 TED 演講中嘗試多種多樣的手法,不過也不能過多,「如果 TED 的每個故事都是如此,那麼觀眾遲早會厭煩,」他說道。
有人會不可避免地認為 TED 2015 年會的高潮在週四上午的那場,用安德森的話來說,這個演講就是要「深掘你的同情心儲備」。故事主人公是四十歲出頭的莫妮卡‧萊溫斯基,她說自己在 22 歲的時候犯了這裡的每個人都有可能犯下的錯誤: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不過她也承認自己可能是唯一一個錯誤愛上了已婚美國總統的人。她從自己家中拿了一個樂譜架來擺放演講筆記,並用精心準備的演講來對自己當年那場眾所周知的醜聞進行了剛剛好的披露,以滿足公眾的好奇心;她對個人痛苦和羞恥的講述也足夠讓我們因為曾經不願給予她同情而感到內疚。演講的焦點在於,她認為當年的白宮性醜聞事件是後來經常出現的公眾譴責的先導,就像現在網絡上經常會對一些小過大肆批判小題大做,而這都是那些靠點擊量獲取巨大利潤的企業設下的陰謀。她的演講完全感染了聽眾。結束以後,人們站了起來,彷彿他們面前站的人是聖女貞德。
大會上接下來幾位演講者的演講也都精彩極了,其中有的是關於全球範圍內偷竊、騷擾和強姦等犯罪在窮人中的蔓延;有的是關於無理逮捕關押黑人青年的事件;還有的是關於致命的幫派鬥毆現象。這一切主題似乎都讓萊溫斯基的訴說相較之下有所失色,因為這些演講呈現了一個又一個現實的危機,而萊溫斯基的敘述並無任何緊迫感。但當你單獨在網上觀看萊溫斯基這一個演講時,你絕對可以感覺到萊溫斯基是以乘著火箭的速度走向了救贖之路,而這種效果當然是拜 TED 所賜。
(奇怪的是,雖然 2015 年的 TED 大會囊括了各類內容,包括神經元、貧困、疾病、機器學習、太陽系外行星,還有從橋上或熱氣球上蹦極,但卻沒有一個演講是關於 TED 的一個老話題,那就是氣候變化。同樣奇怪的是,蒸蒸日上的虛擬現實技術公司 Magic Leap 的 CEO 在最後一秒推掉了 TED 的演講。可能他是去研究氣候變化了?)
那麼我們緊張的行為藝術家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最後表現如何呢?她並沒有可以效仿的模板,甚至拒絕了 TED 演講組織者堅持要求的綵排。「他們就像對小白鼠一樣對你,」她說。相反,她制定了自己的計畫。她讓 TED 組織方定製了 1000 個眼罩,在上台之前,她讓現場觀眾都戴上眼罩,在演講開始幾分鐘後她才允許他們摘掉,於是他們看到了一個 68 歲引人注目的女人,她黑髮黑裙,兩手垂放兩側,款款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她的演講大部分都在講述她的藝術生涯,還有她想在紐約哈德遜建立一個藝術中心的想法。但最後,她向在座的觀眾提出了一項挑戰,那就是要求每個人都與身邊的陌生人對視整整兩分鐘,這可以算是她在現代藝術館那次「對視馬拉松」的縮略版。在演講結束後第二天的回顧中,她擔心這場挑戰並不成功。她說,她原本希望人們可以通過眼神交流進入一個陌生人的靈魂之門,但她感覺很多人在進入「門前的車道」之前就放棄了。
事實上,那是 TED 歷史上了不起的一刻,但很可惜,這段沒有收進最後的視頻裡。
翻譯 is譯社 孫一

雲門新家落成 林懷民:溫暖而沉重@Arch


「淡水文化藝術教育中心雲門劇場」昨天落成,內部有可容納四五○席的專業劇場,景色優美。 記者蘇健忠/攝影


總統夫人周美青(右起)、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與雲門基金會董事長申學庸等人出席落成典禮。 記者蘇健忠/攝影

「淡水文化藝術教育中心雲門劇場」昨天落成,內部有可容納四五○席的專業劇場,景色優美。 記者蘇健忠/攝影

聯合報╱記者何定照/台北報導
在滬尾砲台後面,浮現一座淡綠玻璃帷幕劇場,與山景融為一體;從劇場內部透過落地玻璃窗往外望,滿眼皆是綠樹。雲門劇場昨天落成,雲門創辦人林懷民說,這是雲門成立四十一年首次有自己的家。
雲門劇場是雲門「淡水文化藝術教育中心」主體建築,昨天包括新北市市長朱立倫、雲門基金會董事長申學庸等兩百位來賓到場致意,總統夫人周美青也以雲門榮譽團長身分出席。
「我們希望成為台灣社會一棵有用的樹。」林懷民說,雲門從沒想過會有房子,也沒想過要有房子,謝謝社會給雲門這樣溫暖而沉重的託付。他說,雲門原是表演團隊,經營劇場未來仍須漫長學習,希望這裡除了是雲門的家,也是淡水朋友消遣娛樂所在,更是國內外人士共同嚮往。
園區依山而建,有包含三個劇場的劇場建築,還有戶外演出草坪、廣場、荷花池、咖啡廳等,劇場本身呈不規則狀。建築師黃聲遠表示,劇場設計以表演藝術為重點,並將附近山、海、草原接納進來,「讓人感受得到風、水、樹,以及河口的觀音山。」
林懷民說,二○○八年二月,雲門租了十六年的排練場燒了,當時新北市市長周錫瑋希望雲門留下,雲門也很期待。後來周錫瑋相中中央廣播電台舊址,決定了雲門命運。雲門依「促進民間參與公共建設法」和新北市簽約,籌款興建雲門劇場,營運至多五十年後,移轉給新北市成為公共財。國內外捐款六點六億元,讓雲門圓夢。
朱立倫表示,雲門是世界的資產,相信雲門這座文化園區,能帶動台灣藝術文化向上提升,也歡迎更多團隊進駐。
雲門行政團隊將於明年一月正式搬到淡水,一百廿名團員、行政人員將首次在同個屋簷下合作,園區明年四月廿四日將在雲門二「春鬥」舞展中揭幕。
@Source: udn.com

黃聲遠踏上間美術館 台灣第一人@Arch

宜蘭建築師黃聲遠(圖)和田中央建築師事務所,應邀在日本東京間美術館舉辦創作展覽,這是第一位華人建築師應邀前來展覽。 記者廖雅欣/攝影

宜蘭建築師黃聲遠和田中央建築師事務所,應邀在日本東京間美術館舉辦創作展覽,這是第一位華人建築師應邀前來展覽。 記者廖雅欣/攝影

2015-07-10 聯合報 記者廖雅欣/東京報導

以宜蘭為創作領域的建築師黃聲遠,應日本建築界知名的TOTO間美術館邀請,帶領田中央建築師事務所,今天起舉辦「活出場所」建築創作展,這是台灣第一位建築師受邀展出,包括藤本壯介等日本建築師都與會。
出生都會區的建築師黃聲遠,20年前選擇他眼中的鄉村宜蘭落腳,帶著田中央建築師事務所推出多件在宜蘭具代表性的建築作品,也接連以羅東文化工場獲中國建築傳媒獎最佳建築獎、中國設計大展優秀設計獎,2014年再拿下第8屆遠東建築傑出獎。
日本TOTO間美術館,位在日本東京六本木地區,是日本建築界最重要的美術館,包括安藤忠雄、伊東豊雄等建築師都曾在這裡展覽,後來成為世界級的建築師。
策展人遠藤信行3年前走訪宜蘭,發現黃聲遠的作品遍布各社區,且規畫設計重視整體環境,他深受感動,2015年TOTO年曆以黃聲遠的作品為圖,今年是間美術館25周年,最重要的夏季展覽,請來田中央和黃聲遠參展。「到田中央,心情都輕鬆了!」間美術館的營運委員,也是名建築師內藤廣說,他到宜蘭看到黃聲遠的建築設計改變了城鎮,非常感動,在日本要做這樣的事很困難,透過這次展覽讓更多日本人知道宜蘭的努力。
黃聲遠說,他最幸運的是可以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和重要的人,一起做喜歡的事,20年來的心得,也在間美術館為他出版的新書「活出場所」裡詳述。
展覽透過4部分呈現黃聲遠和田中央的作品,從第1部「和時間做朋友」楊士芳紀念林園等,接著「認真生活在山海土水之間」,「大棚架和地景參考線」,到最後的生命領悟「記得身體,忘記時間」以櫻花陵園為展示主軸。
@Source: udn.com

6.30.2015

纪念台湾作家韩良露:记忆,就在这些美好的情味中延续下去@People

文:韓見編輯:程曉筠


台灣知名作家、美食家、旅行家韓良露因罹患子宮癌,3 月3 日清晨5 時在榮總病逝,享年57 歲。雖然在年近花甲之年離世令人唏噓,但她在有生之年盡情地享受了人生,彷彿別人過了幾輩子,更用她的睿智教會讀者該如何去生活。


台灣作家韓良露因病過世的消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除了關係最緊密的親友,她沒有將病情透露給任何人,一個月前有大陸的出版人去台北,還與她如常吃了飯。不過因此她仍是人們心目中那個命好、自由自在、一輩子有吃有玩、活得津津有味的韓良露。

資深媒體人、多年好友陳浩形容她是“慣於行走飛簷高牆的野貓”,從青春期開始就活得非常自我,不把刻板的教育體制放在眼裡。 “她自由的天花板比我們都高,眼耳鼻舌身意,她能張開的細胞比誰都多”,電影、音樂、詩歌、美食、旅行、星相,樣樣全身心去體會和實踐,一輩子活得比別人三輩子都多,實在令人艷羨。

在生命的最後一年裡,已有9 年沒有新作問世的韓良露一口氣推出了四部作品,其中除了《良露家之味》由大塊文化出版,其他三部《台北迴味》、《文化小露台》和《樂活在天地節奏中》都由有鹿文化出版。後三本書的編輯林煜幃於她過世當晚在臉書上寫道:“她是我見過最熱力四射、溫暖的作家。良露姐凡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卻在新書編輯上給了我最大的發揮空間。良露姐知道出版業現況,要照顧好出版社員工,先照顧好他們的胃,三不五時就吆喝一聲,帶大家吃台菜、上海菜、北京菜、日本料理、意大利冰淇淋、綠豆湯搭配一個又一個說不完聽不膩的台北迴味故事。去年十二月,我陪良露姐到高雄演講,良露姐還站著講完全場,笑聲爽朗,誰能相信她會這麼快離我們遠去?”韓良露帶他和出版社員工吃過的餐館,該點和不該點的菜色,他都偷偷記下,帶自己的朋友再吃一次,說她說過的故事,“我是這麼把良露姐給記得了記憶,就在這些美好的情味中延續下去。”





已有9 年沒有新作問世的韓良露去年一口氣推出了四部作品,包括《台北迴味》、《樂活在天地節奏中》、《良露家之味》《和《文化小露台》

逢七有變的人生

韓良露一直將自己與美食的緣分歸因於“國族不幸”:如果不是因為內戰,“生長於長江以北,愛吃煨麵、大白菜、黃魚的父親,怎會六十多年落腳於他年輕時在上海愛吃的芭蕉產地台灣。而我那生長於台南,從小吃慣受日本教育的阿嬤做的台菜與日本菜的母親,又怎麼會想到自己會在十九歲那年嫁給一位飲食文化迥然不同的男人。”她在台北附近的北投小鎮度過童年,那裡也有復雜的人口結構,“舊北投有凱達格蘭族的原鄉和明清漢人移墾的村落,新北投有日治時期發展的溫泉鄉和一九四五年後大陸遷台的眾多外省軍公教機構”。她從小知道出門右轉便有賣陽春面、麻醬麵、滷味的麵攤,走下山去,新北投公園旁又有賣江浙菜的上海飯館、平津菜的新生園和上海的俄式西點;但卻是很久之後才明白,正是這“家鄉味”,使一輩子不肯吃日餐的父親,肯住在日式溫泉旅館周圍。

因為家裡經濟條件好,韓良露人生的前二十幾年都過得很任性。厭倦了台北的生活就可以轉學到台南,考上了很難考的台南女中卻很快又開始曠課、去畫廊當義工、和新認識的男孩子一起做有趣的事情。作為文青兼憤青,韓良露一度以為自己會很自然地走進學院或是投身社會運動。可是從24 歲開始,她的生活進入了“逢七有變”的循環。那年父母突然破產,為了幫助家裡,她開始瘋狂地通過創作影視劇本、製作新聞節目賺錢,七年之間,不僅還清了父母的債務,還為全家買了房子。 31 歲時,她覺得錢賺夠了,決定選擇比年輕時更自由的生活,和丈夫朱全斌一起花了一年時間環遊世界,之後又在倫敦、舊金山、巴黎求學兼居遊地過了六年。再接下來的七年,她回到台北,一邊照顧生病的父母,一邊完成了17 本和占星學、旅行文化、飲食文化相關的書,成了公眾眼中的美食家、生活家和“台北達人”。活在有故事的年代和家庭裡,韓良露談吃、談旅行,其實是談自己的文化和生活經驗,但語氣又是平常的,沒有令人厭煩的獵奇在裡面,現在看來這種寫法其實頗為古典,讓人覺得很親切。


韓良露與導演蔡明亮在一起

“南村落”最後的日子

2006 年夏天,韓良露住進台北城南一間有著小露台的公寓,開始過起自己戲稱“南村小日子”的生活。那個地方其實就在台師大附近,不僅有小吃夜市,也有隱匿在食肆與服裝店之間的舊書店,她覺得那裡就像是倫敦肯明頓村、紐約東村,是有自己個性的聚落,也是文化人理想的居住地。

有一天在“南村”漫步時,韓良露注意到緊鄰自己住所的師大路八十巷10 號一樓正在招租,她便把它租了下來,儘管起初並不確定將要做什麼,但是後來十分有名的“南村落”就這麼成立了,她的生活也再次進入了“逢七有變”的階段。

“南村落”七年,韓良露彷彿回到了青年時代,組織和參與大量社會活動,舉辦了七屆春天潤餅文化節、六屆台北“文化護照”、三年北區“國際光點計劃”,發行《南村慢活報》,還有南村夏至慢活節、飲食學堂、古蹟日、原民文化遊等近千場的文化生活活動。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2013 年,恰好又是七年過去,韓良露萌生了回歸書齋的念頭。她在《文化小露台》一書的自序中寫道:“年輕時看文化,五光十色、目炫神搖,如今來到五六之間,才知文化初心乃真善美,文明教化亦教導人類習得真善美之價值而已,只是世間諸般法,文化的追求與實踐,商業、政治或可推一把力,但終究只是手段而非目標更非精神原旨。七年的社會參與,讓我更看清楚了商業與政治的本質可盛之亦可覆之,台灣是我等安身立命之處,有美好的文化底蘊與風景;台灣不缺文化的熱鬧,卻缺乏文化的深思;台灣需要深沉結構的體制改革,我等眾生亦需深刻思想的生命轉化。從《文化小露台》起,我將回返我的文化初心,在往後的日子深耕文化的心田,追求人生與社會的真善美。而寫作將是我往後人生的修煉。”



《文化小露台》“集結韓良露近年來關於藝文、關於旅行、關於食趣、關於社會、關於記憶的精彩篇章,從小窗格、小露台上俯瞰關於時間、關於空間、關於生活的大風景” ,書中照片全由韓良露的丈夫朱全斌拍攝
只可惜這次大家無法得知七年之後韓良露又會產生什麼樣的新想法,她的人生修煉止於2015 年3 月3 日,但是她的朋友們都說,這位擅長占星、慧心通曉的“女巫”曾分享給世人的美與真,一定會隨著熱氣騰騰的美食延續下去。


“夠味”的韓良露

文:張國立

在獲知韓良露離世的消息後,本刊誠請她的朋友、台灣著名作家張國立重拾一些與她交往的點滴。在張國立眼中,提起韓良露,“馬上聯想到的是川菜,大火大鍋炒出的大麻大辣”。
二十年前的一場讀書會,我和韓良露同台主講,第一次見面,感覺她是個直接、目標明確的女人,非常“沒空”說廢話。不久後,我當時工作的《時報周刊》開新的美食專欄,請她妹妹韓良憶寫專欄,和她們姐妹接觸的機會更多,感覺有了改變,韓良露是那種你可能喜歡她,也可能不喜歡她的女人,沒有中間的灰色地帶。

大多數人會選擇喜歡她,因為她總不厭其煩地告訴朋友,她的“相信”。例如,相信“北投火車站的魯肉飯絕對好吃”、相信“這個菜非得這個味”,像我前面說的,她“沒空”試探對方的喜好,懶得牽就對方始終藏起來不明說的滿肚皮主張。
真正有話題是她們姐妹都成長於台北市偏郊外的北投區,恰好我高中念的複興中學便在北投,當我也寫了北投,她恍然明白,我是“同鄉”。

過去幾年正月初三,我們會在共同的朋友家吃飯,當然她老公朱全斌也在,可以快快認識韓良露,卻得慢慢享受朱全斌,一個對學問堅持、為人卻十分隨和的教授。
最後見到他們夫妻是在天母士東市場二樓的小吃部,那時韓良露已經瘦了許多,我老婆還想問她有什麼減重的秘訣。
關於韓良露,馬上聯想到的是川菜,大火大鍋炒出的大麻大辣,這時不必講究吃相,不必思考言語,筷子往鍋裡伸,一股熱氣直衝腦門,下意識喊聲“夠味”。
沒想到她走得也直接,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生病後沒有告訴朋友,悄悄走了,她的人生,明快。
良露,好走。全斌,保重。


城市時間的臉——河內、上海、東京、台北之聯想

文:韓良露攝影:朱全斌

本文選自韓良露去年出版的《文化小露台》一書,她在該書的序言中寫道:“雖然做了不少自以為任重道遠的推廣飲食文化與城市文化的事,但在思想及創作的自由上,我仍需要有愛寫什麼就寫什麼,完全不必在乎自己的專業是什麼,只要是我真的關心也非想不可的事,我都以像在小露台上想世界的事情般,寫下關於世界的種種……”




二○○九年的一月,我在河內,強烈地有種感覺像回到了一九九○年一月的上海。

每個城市都有一張時間的臉,顯示著不同歲月的容顏,像尼泊爾的古城巴特丹,有的絕不是二十世紀,更非二十一世紀的臉。當你注視著當地婦女頭頂著洗衣籃緩緩步向流經城市邊緣的河流,在有水牛戲水的河邊洗衣,你會以為時光還停留在工業革命之前。

在河內,空氣中瀰漫著廢氣、煙塵、泥土,卻沒有人戴口罩。全世界密度最高的摩托車混亂地行駛在大街小巷,加上隨時都遇到塞車的大巴士、小汽車,還有穿梭其間的腳踏車,這些形形色色的交通工具,都一起發出各式各樣的喇叭聲,河內的噪音會讓人站在馬路上失神抓狂。

那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了上海,想起上海在九○年代剛發展的初期,城市混亂極了,到處在修路,開車的人都在顯示有車的威風,沿路不停地按喇叭,但好在上海還沒摩托車。

想起上海的還不只是交通,還有那種經濟開放不久的騷動喧囂,城裡到處都是做買賣的人,看不到太多大買賣,跟上海九○年代早期很像,餐廳已經是最旺最大的生意。流行做生意的方式很像,都是改裝老房子開餐廳,一棟一棟一兩百年的歷史建築賣起創意越南料理、西餐或咖啡,這些主要靠外國客人捧場的店家,熱熱鬧鬧存幾年錢後,想必就可以成為如上海日後的新吉士、小南國、鷺鷺等餐飲集團,十年一翻兩瞪眼,早年剛去上海的台商就眼睜睜看到上海風生水起,而台北卻雲淡風輕。

為了暫時逃避噪音和污染,我躲進了法國區舊日的索菲特傳奇大都會酒店(Sofitel Legend Metropole)之中,這棟法國殖民時期的建築,如今整修得有如巴黎歌劇院旁的豪華大飯店。我坐在le club 靠近游泳池的暖房中,叫了一杯英國作家葛罕格林當年在這裡寫《沉默的美國人》時常叫的馬丁尼,想起當初在上海的我也不時會去和平飯店,去尋找六十年前的時光。城市還必須回頭看,必須賣懷舊時,也代表人們仍然對​​未來沒信心,虛妄的未來,反而不如失落的過去,但如今上海人已經不回頭看了,和平飯店的傳奇也告結束。太多新蓋好的飯店成了城里新焦點,像才營業不久的上海四季飯店,也取代了香格里拉、喜萊登、希爾頓早年的風采。

但河內如今還只有傳奇大都會酒店驕傲地展示殖民者過往的美麗時光,不管是壓榨多少被殖民者的血汗,但殖民者的品味與氣派卻仍是今日河內人無法企及的美夢。
傳奇大都會酒店是不屬於大多數河內人的,河內人的夢在小買賣之中,城裡到處是做小買賣的人,老婦人拎著個小火爐,蹲在路邊架了個小鐵架,一次只能烤兩支玉米,等著吃玉米的中年下班族也蹲在老婦旁邊,一邊用火光取暖一邊寒喧著。

背著娃娃的中年婦人在騎樓下架了個小木板,就當起臨時的茶座了。兩三個小板凳上坐著好奇的西方旅客,用小玻璃杯喝著滾燙的不加奶的紅茶。
還有挑著扁擔賣鴨仔蛋的小販、賣現包越南河粉春捲的人人都在做小買賣,因為河內生活費年年飛漲啊!因為人人都需要錢啊!

上海在發展初期也是這樣,一下子各種個體戶冒出頭來。大一點的個體戶才可以開個小飯館,一般的個體戶只能在路邊修鞋修傘、理髮擦鞋,但慢慢地這些個體戶就不見了;也許都找到了更可以賺錢的營生,就像台北早年也有很多人在路邊做小生意,後來都改去開家庭工廠或夜市地攤,台北好像還不如上海般想爭口氣,努力擺出一張國際大都會的臉。

東京當然是國際大都會,而且準時進入二十一世紀,不像台北、河內都沒真正跨入新時代。上海則正大肆跑步,想在世博前看可不可以趕上二十一世紀的時間列車。

二月份又去了趟東京,河內和東京是反差極大的城市,兩張時間的臉並排在一起,讓人恍如隔世。
東京是成熟老人的城市,卻是儀容修整得極為乾淨整潔的文明老人,看《日本時報》說日本人如今的平均年齡已高達五十六歲了,又說日本人的生育率是全世界最低,專家估計,照這樣的生育率下去,現今一億三千萬的人口,到二一○○年只會剩下六千萬。

誰能想像二一○○年地球會是什麼樣?少掉一半人口的日本,也不見得少掉東京的人口,東京首都圈人口如今已經有三千萬人了。

要維持這樣超密度城市的整潔、安全、秩序還真不容易。東京人發展出他們的超理性,電車上人們不打手機、不交談,甚至都不太做表情,生怕發出聲音或舉動會干擾他人,也怕被人干擾。人人靠自製來自保,街上也幾乎聽不到喇叭聲,但奇怪的是,消防車一行動卻是警報大響、喇叭大作,還加上消防隊員拿擴音器大喊大叫,表現出日本在非常態時期的歇斯底里。

情人節之前,日本各大百貨公司都在促銷巧克力,偏偏電車站到處都刊登一則勸世漫畫,除了叫乘客要讓位外,還叫情侶不要在車上做出你儂我儂的動作。漫畫上寫著“do it at home”,為什麼寫英文,恐怕主要是寫給外國人看的,日本人想必早就不會在公共場所顯現私情的,因此也不喜歡看到外國人表現得太親熱。
SARS 之後,日本人上街、坐電車,戴口罩的人極多,恐怕不全是感冒的人為了公德或怕人嫌棄才戴口罩;也許還有神經過敏怕在公共場所感染各種不明細菌者,譬若施放毒氣的恐怖事件在東京人心中留下的創傷也不是那麼容易康復的,戴上口罩也許還能增加阻擋毒氣多幾分鐘逃命的機會。

東京是未來型的城市,除了下町區域外,不太有人會回頭看城市過去的臉。東京人喜歡的六本木山丘、下本木中城、表參道山丘、汐留、台場、橫濱未來港都東京本來就是要忘記江戶才得以誕生之都,毀壞與重建是東京的本質,東京因關東大地震、大火與東京大空襲而不斷蛻變新生。

東京本質上是危居,地底下不穩定的東京灣填土加上火山斷層,這樣的地方為什麼會有天命選為一千兩百年平安王朝京都之後的日本國都呢?當我登上六本木山丘的森大樓頂層,看到整個東京背倚著富士山,面向著東京灣而建時,我就明白了東京天命的風水了。這風水寶地未必比京都左青龍右白虎要穩,卻比京都要奇要險,畢竟面向東京灣,讓東京彷彿一艘陸上巨輪,勢必要駛向遠方。東京也勢必帶著日本人脫亞入歐,上海也像東京一般,如同遊輪般矗立在黃浦江頭,只是上海在二次世界大戰後,停駛了近四十年,重新啟動後也擔負著帶領中國和世界接軌的使命。

台北有張奇特的時間之臉,這裡的人們不像東京、首爾般那麼愛做大整容,只偶爾小換型,眉毛修修、鼻樑整整。台北如今新舊雜陳,有二十世紀的一○一大樓,也有彷彿河內老街的破落戶,市民小康有餘,離富而好禮還有距離。沒有工商業大都會該有的理性文明,卻仍保留著農業過度期的粗疏熱絡之情。

東京的寂靜之下有著不安的漠然,是個很難讓人放鬆的城市,回到台北後才覺得人可以鬆下來,但也發現台北街頭髒亂許多,難道文明真是兩面刀嗎?理性與感性之城如此難互相平衡?

台北如今真是走在中間之城,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市,不可能走東京、紐約、倫敦、上海等千萬人大都會的發展之路,但也絕不可能退回過去,我們還不如老老實實學習好好做個百萬人的中型城市,例如京都,也許是我們學習平衡理性與感性的文明發展的模範之城。
京都的時間之臉,永恆又平安。

@Source: 外灘畫報

GoPro奇蹟:小眾產品如何一針破天@Technology






12 萬英尺的超高空,費利克斯正在準備。

GoPro 初始化中。

解開安全帶,走出艙門,松掉頭盔捆綁帶:

I am coming home now!

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費利克斯自由下落。地球在黑洞般的宇宙中泛著靜謐的藍光,山川、河流隱約可見。不斷加速的下落中,宇宙在旋轉,旋轉,旋轉……

費利克斯不是氪星人,這場由人類自導自演的科幻大片中源自紅牛籌備的「平流層計劃」,該計劃的目的是突破五十多年前美國空軍上校創下的跳傘最高紀錄,從費利克斯超越紀錄高度走出艙門那刻開始,一台不引人注目的攝像機就開始捕捉降落的每一刻。沒錯,它就是GoPro。作為一款小型的防水防震相機,它可以固定在包括頭盔在內的等各色配套設備上,幾乎是極限運動的專用相機。

在很多人看來,GoPro 不過是那些極限運動愛好者們攝像並分享的發燒硬件。實際上,在挑戰極限上,GoPro 本身絲毫不亞於它的使用者。

在數碼攝像機市場一片低迷的環境下,這家科技公司的火熱程度超乎想像:看似小眾的GoPro 今年6 月末在納斯達克上市,卻受到了Google、Facebook 們都不曾獲得的追捧— —4 天時間股價漲幅超過100%,市值超過50 億美元。

GoPro,這個小型可攜帶固定式的防水防震相機,正迅速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一個硬件創業的新標杆。彷彿一枚鋒利的針,GoPro 捅破了攝像機市場的陰霾天,也開始撬動一個更大的新生態。

為什麼選擇「一根針」

GoPro 的CEO 尼古拉斯•伍德曼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從小就不。

尼古拉斯•伍德曼成長於矽谷核心區,父親是一位擅長投資併購的經紀人,曾促成百事對塔可鐘(墨西哥風味的餐飲連鎖品牌,後與肯德基、必勝客組成了百盛餐飲集團)的收購。伍德曼的中學老師評價他是,從小極度自信、不懼權威,成績一般,但酷愛體育,尤其是衝浪這種極限運動。他甚至放棄了父母為她安排的學校,一心只讀加州大學圣迭戈分校——因為那裡靠近海灘,隨時可以沖浪。伍德曼對於大學時期最深的印象就是:「我們每天早上醒來後就去沖浪,然後去上課,然後又去沖浪。」 

對於衝浪這個高風險的愛好,「我記得父母在這一點上並不是非常支持我。」伍德曼說,「但如果我沒有追尋對於衝浪的激情……我永遠都不會產生製造一款腕上攝像機的想法。」 

大學畢業後。不安分的伍德曼選擇了創業。他繼承了父親的資本嗅覺,創辦了一家在線遊戲服務公司Funbug,並順利拿到390 萬美元的風險投資。無論是創業方向還是融資節奏,伍德曼的那次創業看起來都極度靠譜,但天有不測風雲,在2000 到2001 年的「互聯網泡沫」破滅時期,Funbug 也沒能倖免,最終倒閉。 

對於一直以來極度自信的伍德曼來說,這是一次不小的打擊。為了再次打起精神,伍德曼前往澳大利亞和印度尼西亞進行五個月的衝浪之旅——他把這當做自己向年輕時代告別的最後一次冒險。 

「我當時決定在這次旅行之後,自己就安於中產階級舒適而單調的生活。」伍德曼說。 

但是命運總是喜歡峰迴路轉,就當你就要小心翼翼收起少年夢想,開始向世俗妥協時,它總會製造各種機緣讓你那顆不安分的心再次蠢蠢欲動。 

在那次沖浪之旅中,伍德曼帶去了一條精巧的腕帶,可以讓自己把柯達一次性相機固定在手腕上,以便在完美的浪頭打來時進行操作。這個靈光一現的主意受到了一起衝浪的朋友們的歡迎。 

有沒有一種可以抵禦海水侵蝕並固定在手臂上的高速攝像機,把衝浪這麼酷的過程清晰記錄下來? 

想法一旦埋在心裡就像一粒種子,破土而出只是遲早的事。 

回到加州,伍德曼沒有像父母希望的那樣,過上穩定的中產階級生活,他去了與硅谷隔著幾座山的莫斯海灘邊,遠離朋友和家人,每日把自己鎖在房子裡,全力打造自己的第一款原型產品, 

與他創辦的上一家公司相比,看起來這是一次沒有什麼雄心大志的創業。 「我想為衝浪者們創辦這樣一家公司。如果我一年能掙幾十萬美元,那我可真是到了天堂了。」伍德曼對當時的好友說。 

2002 年的攝像機市場松下、索尼等巨頭林立,且不說高速攝像機在技術上多不成熟,從商業角度,衝浪愛好者更是小眾中的小眾,而消費電子產品天生追求用戶規模,伍德曼無疑選擇了一個比針尖還小的市場。 

不過換個角度看,小眾也恰恰意味著它可能開啟一個所未前有的廣闊市場——一直以來的攝像機都是用來拍攝別人,從來沒有一款能在極限條件下記錄拍攝者自身的產品,極限運動的人們需要存在感,需要被記錄;即便是普通人,換個方式記錄生活的瞬間也是件有趣的事。如果一款攝像機能夠帶給人們另一個看世界的視角,它就會打開一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研究產業機會並權衡利弊的事伍德曼在那時可沒時間做,他迫不及待地只想打造一款市面上還沒有的產品,記錄下極限運動愛好者們的英雄瞬間。他只給了自己四年時間,如果不能成功,他就打算放棄自己的想法,去做一個上班族。 

伍德曼拼命和自己賽跑,每天工作18 小時,為了節省去廚房喝水的時間,他甚至在自己的背上綁上了一個一半是佳得樂一半是水的駝峰水杯。 「我的屋子跟外面隔著一道推拉門,所以我可以走到外面的灌木叢裡方便。」伍德曼回憶道。 

GoPro 誕生的初衷就是為了在極限運動中把拍攝者拍進畫面中,創造一種獨特的視角和看世界的方式。所以在產品設計上很早就採用超廣角,1080p 的高清晰攝像,著重考慮防水防震防腐蝕,並且從把攝像機固定到手腕上開始,GoPro 陸續​​設計了將攝像機固定在自行車、滑板、潛水服等上的外設,圍繞極限運動的拍攝場景構建出一套完整的產品體系。 

圍繞著極限環境的極限需求,伍德曼把GoPro 這個小東西做到極致,在極限運動攝像這個針尖般的小眾市場伍德曼進行著堂吉訶德式的冒險,他最大的賭注就是熱愛。因為熱愛他可以忍受沒日沒夜的工作,因為熱愛和絕對的投入他才能做出足夠好的東西,也才能抓住一個之前完全未被發掘的需求並「一針捅破天」。2004 年9 月,GoPro 研製並銷售的第一款相機——Hero 35 毫米相機問世,儘管是膠片相機,它已經可以支持重複使用,一些衝浪用品店和專業體育店裡開始有了GoPro 的身影。 

那些當初對他這個瘋狂想法不屑一顧的人們不會想到,這個小眾極限運動愛好者們的玩具會在之後幾年中變成「一門大生意」。

2005 年,GoPro 相機實現了35 萬美元的銷售額。 2007 年,推出可錄製視頻的攝像機。 2008 年,伍德曼推出配備廣角鏡頭的GoPro 攝像機。 2010 年,Hero HD 攝像機(可用127°廣角鏡頭拍攝1080P 高清視頻)問世,同年GoPro 銷售額達6400 萬美元,「當我們過渡到高清時,我們意識到這可以成為一門大生意。」一名GoPro的創始員工說。

病毒式增長的背後張家界,天門山巔,Jeb Corliss 沖向谷底。 


在腰間佩戴的GoPro 視角下,霧氣瀰漫的山谷宛如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電影畫面。

Jeb Corliss 像老鷹一樣急速翱翔,彎曲的盤山公路環繞其間。

悉尼海岸邊,Terry Tufferson 縱身一躍。

突然出現在淺海裡的大白鯊讓他措手不及,鯊魚圍著Terry 繞了幾個大圈,終於,在一番掙扎過後,Terry 迅速爬上岸邊,「Oh ,shirt !」驚魂未定的Terry 忍不住在GoPro 鏡頭前長長地吐了舌頭。

這些精彩的鏡頭來自全球各地。剛剛結束的環法自行車賽中,GoPro 的首次出現使得觀看者可以欣賞到來自車手第一視角的視頻,由於主辦方首次允許運動員自行佩戴GoPro 攝像頭記錄賽程,在賽段的間隙,選手就可以上傳實況記錄與車迷分享。

在冬季極限運動會上,單板滑雪運動員肖恩·懷特(Shaun White)也使用GoPro 攝像機替代老式攝像機。

還有數百萬人使用GoPro 來記錄他們的跳傘、無人機飛行和騎鯊魚冒險。

專業人士在GoPro 的營銷中無疑扮演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就像文章開頭的平流層計劃,Gopro 在視頻中沒有一句廣告,而當人們搜索主角費利克斯時,出現的卻是大量關於GoPro 的內容,它的風頭,甚至蓋過了活動主辦方——紅牛。


GoPro 起初從極限運動愛好者們中間引爆,但它的影響力並未到此為止,不僅開始向普通用戶輻射,還成為優質高清視頻內容的重要源頭。

自創立起,GoPro 共售出8500 萬台設備,在美國攝像機類目中銷量第一,根據IDC 的數據,GoPro 已經全美數據攝像機出貨量的21.5%,在「便攜式攝像機」子類中,市場份額高達30%,真正從小眾走向大眾。

讓大量非極限運動人群對GoPro 著迷,不僅僅是因為設備本身足夠酷,更得益於GoPro 所拍出優質內容對普通用戶的吸引。

2013 年,GoPro 用戶在YouTube 上傳了長度相當2.8 年的視頻。至2014 年,Youtube 上面有關於GoPro 字樣的短片已經達到平均每天6000 份的上傳。總共有10 億的觀看人數以及超過5000 萬小時的觀看時間。

從小眾硬件到變成一股文化風潮,GoPro 能夠引爆在於它的三重篩選機制保證了用戶通過它能源源不斷產生優質內容:足夠酷的人才會買這個產品,在足夠酷的場景下下才會用GoPro 來拍攝,只有拍下來足夠好的視頻才會用戶主動上傳和分享。如此篩選下來的內容,無疑有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在社交網絡上引爆傳播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作為一款硬件產品,當其他公司每天都在琢磨如何把成本降到足夠低、性價比如何更高、產能如何控制、服務體系怎麼搭建時,GoPro 卻選擇了一條非典型的道路:一群發燒友不斷拿它創造最獨特的內容,這些優質的內容通過被分享不斷牽引更多人捲入GoPro 的生態。

當然,很多購買GoPro 的用戶未必是極限運動高手、也未必拍的出足夠精彩的視頻,他們更多是在選擇一種認同感,是在為自己想要成為「那群人」的願望而買單。這也正是GoPro 充滿魔力的地方:用優質的產品聚攏優質的用戶,優質的用戶產生優質的內容吸引更多人的參與,當這個基數足夠大的時候,就會形成強大的文化認同和用戶群落,再通過好的內容作為介質用互聯網的方式滾起一個大大的雪球。

到了這個時候,GoPro 的價值就真的不只是一個小眾發燒人群的玩具那麼簡單了。

50 億美元市值從何而來

今年6 月26 日,GoPro 在納斯達克上市,成為近一年來的最牛新股,上市四天內股價翻番,市值從IPO 時的不到30 億美元一路漲到60 億美元,儘管股價後來幾經浮動,仍然以50 億美元的市值成為硬件創業的新標杆。

GoPro 的炙手可熱與數碼攝像機的落寞成為科技市場的冰火兩重天,2009 年6 月蘋果推出第一款能夠拍攝視頻的iPhone,隨後,越來越多的功能被集合到智能手機上,全球的數碼相機市場面臨寒冬。

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Flip 攝像機,2007 年,這款攝像機曾經風靡市場,被巨頭思科以5、4 億美元買下。而僅僅過了兩年,思科就宣布關閉Flip 視頻攝像機部門。

在伴隨智能手機時代而來的數碼相機/攝像機們的陰霾天裡,GoPro 卻活得越來越好,因為比起那些舊時代的大傢伙,這個發端於小眾人群的產品從基因上就是一個新物種。

首先,這個酷炫的傢伙雖然主打極限環境下的高速攝像,但卻並不用昂貴的價格孤芳自賞。如今,一套高配的GoPro 相機售價僅300 美元,比專業攝像機要便宜得多。

其次,它並非單純為了攝像的硬件,GoPro 從生下來就是為了分享。它解決了極限運動愛好者們過去難以將自己的「英雄瞬間」分享出去的痛點,不僅足夠小巧輕便而且內置Wifi 模塊,生來便是互聯網化。

再次,它從不將自己局限在硬件,積極在內容上擴展其服務的疆界。 GoPro 不僅在YouTube 上開設一個專門的頻道供使用者分享,還和微軟的合作,用戶可以直接在Xbox Live 的體育頻道欣賞到GoPro 專屬的體育視頻節目。顯然,Go​​Pro 已經不再滿足偏安於小眾,它開始在講一個讓華爾街為之興奮的、關於軟硬結合構建新生態的大故事。 

當然,真正讓GoPro 有潛力向世界級企業跨越的除了資本的認可,還有全球範圍內最強的供應鏈向它靠攏。 

2012 年底,台灣商人郭台銘無意間看到GoPro 所拍攝的極限運動畫面,他驚訝的發現,畫面內容可以立即傳輸到70 英寸電視屏幕上,商人的敏銳直覺讓他察覺到其中巨大的潛在可能。 

他和這個自己兒子的高中校友一同打高爾夫球,在聊天中,郭台銘意識到:GoPro 提供無與倫比的用戶體驗,是其他目前在亞洲出售的產品所無法比擬的。這樣一個生態系統,可以讓他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方便、輕鬆並划算地捕捉、分享、觀看以及創造內容。 

最終,郭台銘向GoPro 投資2 億美元換取8.8% 的股份,這不僅奠定了伍德曼億萬富翁的地位,也讓GoPro 獲得了鴻海這個全球硬件生態中最強大的供應鏈夥伴。 

就像貝索斯創立亞馬遜的時候,完全不認為自己在做零售業一樣。 Gopro 已經圍繞它的產品形成了一個生態系統,很大程度上,它已經成為一個平台。 

在GoPro 上市的招股書中,可以明顯地看出它的野心:「我們的核心業務是激活迷人的內容。我們開發軟硬件解決方案來使我們的消費者在拍攝、編輯、分享和享受迷人的內容上不在受苦。」在8 月1 日的GoPro 季報分析師會議上,尼古拉斯•伍德曼再次表達了構建一個內容生態的夢想: 

我們通過收集其設備拍攝的內容,組合成「GoPro 節目」。通過「GoPro 網絡」,將從頻道內容髮佈到不同的平台上。 

如今Youtube 上發布的視頻按年增長了160%,和去年第二季度相比點擊數增長200%。除了已經在計劃在Xbox Live 上推出GoPro 頻道,它最近也跟維珍美國航空公司達成了一項協議,向其提供機載娛樂視頻授權許可,利用品牌的力量獲取廣告利潤。 

在GoPro 過去十餘年的成長史中,伍德曼因為熱愛而義無返顧,做出挑戰極限和與眾不同的產品,不管外界如何質疑自己的小眾,堅定產品優先毫不動搖,硬是在無人看好的領域殺出一條血路;在更大的機會來臨時,沒有固步自封,毫不猶豫的抓住,這種極客精神正是GoPro 能夠從單純硬件到成為潛在的內容平台、做成50 億美金價值公司的基礎。 

今天,這個平台正在匯集越來越多​​的粉絲,GoPro 也越來越飛入尋常百姓家。正如它在12 萬英尺的高空記錄下的那句話: 

I am coming home now! 

@Source:(文/MarkTwainS 本文來自極客公園微信號:geekpark)

路易威登藝術基金會 巴黎新地標@Arch







【整輯撰文|Edwina】
近期開館的「路易威登藝術基金會Fondation Louis Vuitton」,是由建築師Frank Gehry所設計的嶄新建築,由層層玻璃帷幕堆疊而成,坐落在布洛涅森林(Bois de Boulogne)中的馴化公園(Jardin d’Acclimatation)內。對外開放,民眾可親臨欣賞,將成為巴黎市區,法國與國際當代藝術創作的新地標。
路易威登藝術基金會成立宗旨是鼓勵推廣法國及國際當代藝術的創作,其典藏與相關活動將延續20至21世紀間藝術的傳承與創意的演變。包含展覽空間與視聽館。展覽空間作為永久典藏的常設展、短期展覽以及藝術家委託創作;視聽館則提供多元類型的表演與活動。觀眾可以登上頂樓陽台,享受俯瞰整個巴黎市區景色的快意;玻璃建築設計具穿透性,眼見所及將是Jardin d’Acclimatation公園內一片的蓊鬱綠意。
票務
票務服務請登陸 www.fondationlouisvuitton.fr瞭解詳情。
全票:14歐元。
優惠票:10歐元及5歐元。
家庭套票:32歐元(2名成人+1至4名18歲以下兒童)。

Miu Miu東京青山旗艦店隆重開幕@Arch









Miu Miu東京青山旗艦店隆重開幕
Herzog & de Meuron建築師事務所打造之全新建築
Miu Miu於東京青山的Miyuki街道上,揭開由瑞士建築師事務所Herzog & de Meuron所共同打造之全新專賣店,佔地約218坪的廣大空間,今後也將成為日本Miu Miu首選的活動場地。以低調的金屬打造成不透明外觀給予更多的私密空間,内部銅表面的圓潤柔和邊緣與外面金屬包裝盒的鋒利鋼角交融,而被錦緞覆蓋的洞穴壁龕如同劇院的包廂面向店鋪中央。 這棟兩層高的專賣店不僅在桌面和陳列櫃展示誘人的商品,也擺設了溫馨的沙發和扶手椅,就像寬敞舒適的家。

草間彌生咖啡文創館 圓點狂潮 迷幻登台@Art









【資料暨圖片提供∣時藝多媒體】
《夢我所夢:草間彌生亞洲巡迴展台灣站》,參觀人數已經突破十萬人,是今年度最受矚目的藝文性展覽,並將於6月6日台中國立台灣美術館展出。為了台北民眾也能感受草間彌生的點點魅力,主辦單位時藝多媒體及閣林文創再度攜手,向草間彌生工作室爭取開設台灣首間官方授權的咖啡文創館,打造專屬的草間風格並且販售各項商品。
草間彌生咖啡文創館位於台北的華山文創園區,由時藝多媒體旗下品牌「拾藝術」負責營運;店內所有陳列及設計皆由草間彌生工作室調修與確認,並派員親至台北,為店內所有的紅白點點桌椅、牆面、天花板一一親手佈置、張張黏貼,其重視程度可見一般。透過工作室的手,紅白點點有了其生命力,倘若草間彌生作品一般,將平面的空間轉化成立體,觀者猶如捲入草間彌生的世界裡,陷進風暴般的點點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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