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2015

纪念台湾作家韩良露:记忆,就在这些美好的情味中延续下去@People

文:韓見編輯:程曉筠


台灣知名作家、美食家、旅行家韓良露因罹患子宮癌,3 月3 日清晨5 時在榮總病逝,享年57 歲。雖然在年近花甲之年離世令人唏噓,但她在有生之年盡情地享受了人生,彷彿別人過了幾輩子,更用她的睿智教會讀者該如何去生活。


台灣作家韓良露因病過世的消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除了關係最緊密的親友,她沒有將病情透露給任何人,一個月前有大陸的出版人去台北,還與她如常吃了飯。不過因此她仍是人們心目中那個命好、自由自在、一輩子有吃有玩、活得津津有味的韓良露。

資深媒體人、多年好友陳浩形容她是“慣於行走飛簷高牆的野貓”,從青春期開始就活得非常自我,不把刻板的教育體制放在眼裡。 “她自由的天花板比我們都高,眼耳鼻舌身意,她能張開的細胞比誰都多”,電影、音樂、詩歌、美食、旅行、星相,樣樣全身心去體會和實踐,一輩子活得比別人三輩子都多,實在令人艷羨。

在生命的最後一年裡,已有9 年沒有新作問世的韓良露一口氣推出了四部作品,其中除了《良露家之味》由大塊文化出版,其他三部《台北迴味》、《文化小露台》和《樂活在天地節奏中》都由有鹿文化出版。後三本書的編輯林煜幃於她過世當晚在臉書上寫道:“她是我見過最熱力四射、溫暖的作家。良露姐凡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卻在新書編輯上給了我最大的發揮空間。良露姐知道出版業現況,要照顧好出版社員工,先照顧好他們的胃,三不五時就吆喝一聲,帶大家吃台菜、上海菜、北京菜、日本料理、意大利冰淇淋、綠豆湯搭配一個又一個說不完聽不膩的台北迴味故事。去年十二月,我陪良露姐到高雄演講,良露姐還站著講完全場,笑聲爽朗,誰能相信她會這麼快離我們遠去?”韓良露帶他和出版社員工吃過的餐館,該點和不該點的菜色,他都偷偷記下,帶自己的朋友再吃一次,說她說過的故事,“我是這麼把良露姐給記得了記憶,就在這些美好的情味中延續下去。”





已有9 年沒有新作問世的韓良露去年一口氣推出了四部作品,包括《台北迴味》、《樂活在天地節奏中》、《良露家之味》《和《文化小露台》

逢七有變的人生

韓良露一直將自己與美食的緣分歸因於“國族不幸”:如果不是因為內戰,“生長於長江以北,愛吃煨麵、大白菜、黃魚的父親,怎會六十多年落腳於他年輕時在上海愛吃的芭蕉產地台灣。而我那生長於台南,從小吃慣受日本教育的阿嬤做的台菜與日本菜的母親,又怎麼會想到自己會在十九歲那年嫁給一位飲食文化迥然不同的男人。”她在台北附近的北投小鎮度過童年,那裡也有復雜的人口結構,“舊北投有凱達格蘭族的原鄉和明清漢人移墾的村落,新北投有日治時期發展的溫泉鄉和一九四五年後大陸遷台的眾多外省軍公教機構”。她從小知道出門右轉便有賣陽春面、麻醬麵、滷味的麵攤,走下山去,新北投公園旁又有賣江浙菜的上海飯館、平津菜的新生園和上海的俄式西點;但卻是很久之後才明白,正是這“家鄉味”,使一輩子不肯吃日餐的父親,肯住在日式溫泉旅館周圍。

因為家裡經濟條件好,韓良露人生的前二十幾年都過得很任性。厭倦了台北的生活就可以轉學到台南,考上了很難考的台南女中卻很快又開始曠課、去畫廊當義工、和新認識的男孩子一起做有趣的事情。作為文青兼憤青,韓良露一度以為自己會很自然地走進學院或是投身社會運動。可是從24 歲開始,她的生活進入了“逢七有變”的循環。那年父母突然破產,為了幫助家裡,她開始瘋狂地通過創作影視劇本、製作新聞節目賺錢,七年之間,不僅還清了父母的債務,還為全家買了房子。 31 歲時,她覺得錢賺夠了,決定選擇比年輕時更自由的生活,和丈夫朱全斌一起花了一年時間環遊世界,之後又在倫敦、舊金山、巴黎求學兼居遊地過了六年。再接下來的七年,她回到台北,一邊照顧生病的父母,一邊完成了17 本和占星學、旅行文化、飲食文化相關的書,成了公眾眼中的美食家、生活家和“台北達人”。活在有故事的年代和家庭裡,韓良露談吃、談旅行,其實是談自己的文化和生活經驗,但語氣又是平常的,沒有令人厭煩的獵奇在裡面,現在看來這種寫法其實頗為古典,讓人覺得很親切。


韓良露與導演蔡明亮在一起

“南村落”最後的日子

2006 年夏天,韓良露住進台北城南一間有著小露台的公寓,開始過起自己戲稱“南村小日子”的生活。那個地方其實就在台師大附近,不僅有小吃夜市,也有隱匿在食肆與服裝店之間的舊書店,她覺得那裡就像是倫敦肯明頓村、紐約東村,是有自己個性的聚落,也是文化人理想的居住地。

有一天在“南村”漫步時,韓良露注意到緊鄰自己住所的師大路八十巷10 號一樓正在招租,她便把它租了下來,儘管起初並不確定將要做什麼,但是後來十分有名的“南村落”就這麼成立了,她的生活也再次進入了“逢七有變”的階段。

“南村落”七年,韓良露彷彿回到了青年時代,組織和參與大量社會活動,舉辦了七屆春天潤餅文化節、六屆台北“文化護照”、三年北區“國際光點計劃”,發行《南村慢活報》,還有南村夏至慢活節、飲食學堂、古蹟日、原民文化遊等近千場的文化生活活動。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2013 年,恰好又是七年過去,韓良露萌生了回歸書齋的念頭。她在《文化小露台》一書的自序中寫道:“年輕時看文化,五光十色、目炫神搖,如今來到五六之間,才知文化初心乃真善美,文明教化亦教導人類習得真善美之價值而已,只是世間諸般法,文化的追求與實踐,商業、政治或可推一把力,但終究只是手段而非目標更非精神原旨。七年的社會參與,讓我更看清楚了商業與政治的本質可盛之亦可覆之,台灣是我等安身立命之處,有美好的文化底蘊與風景;台灣不缺文化的熱鬧,卻缺乏文化的深思;台灣需要深沉結構的體制改革,我等眾生亦需深刻思想的生命轉化。從《文化小露台》起,我將回返我的文化初心,在往後的日子深耕文化的心田,追求人生與社會的真善美。而寫作將是我往後人生的修煉。”



《文化小露台》“集結韓良露近年來關於藝文、關於旅行、關於食趣、關於社會、關於記憶的精彩篇章,從小窗格、小露台上俯瞰關於時間、關於空間、關於生活的大風景” ,書中照片全由韓良露的丈夫朱全斌拍攝
只可惜這次大家無法得知七年之後韓良露又會產生什麼樣的新想法,她的人生修煉止於2015 年3 月3 日,但是她的朋友們都說,這位擅長占星、慧心通曉的“女巫”曾分享給世人的美與真,一定會隨著熱氣騰騰的美食延續下去。


“夠味”的韓良露

文:張國立

在獲知韓良露離世的消息後,本刊誠請她的朋友、台灣著名作家張國立重拾一些與她交往的點滴。在張國立眼中,提起韓良露,“馬上聯想到的是川菜,大火大鍋炒出的大麻大辣”。
二十年前的一場讀書會,我和韓良露同台主講,第一次見面,感覺她是個直接、目標明確的女人,非常“沒空”說廢話。不久後,我當時工作的《時報周刊》開新的美食專欄,請她妹妹韓良憶寫專欄,和她們姐妹接觸的機會更多,感覺有了改變,韓良露是那種你可能喜歡她,也可能不喜歡她的女人,沒有中間的灰色地帶。

大多數人會選擇喜歡她,因為她總不厭其煩地告訴朋友,她的“相信”。例如,相信“北投火車站的魯肉飯絕對好吃”、相信“這個菜非得這個味”,像我前面說的,她“沒空”試探對方的喜好,懶得牽就對方始終藏起來不明說的滿肚皮主張。
真正有話題是她們姐妹都成長於台北市偏郊外的北投區,恰好我高中念的複興中學便在北投,當我也寫了北投,她恍然明白,我是“同鄉”。

過去幾年正月初三,我們會在共同的朋友家吃飯,當然她老公朱全斌也在,可以快快認識韓良露,卻得慢慢享受朱全斌,一個對學問堅持、為人卻十分隨和的教授。
最後見到他們夫妻是在天母士東市場二樓的小吃部,那時韓良露已經瘦了許多,我老婆還想問她有什麼減重的秘訣。
關於韓良露,馬上聯想到的是川菜,大火大鍋炒出的大麻大辣,這時不必講究吃相,不必思考言語,筷子往鍋裡伸,一股熱氣直衝腦門,下意識喊聲“夠味”。
沒想到她走得也直接,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生病後沒有告訴朋友,悄悄走了,她的人生,明快。
良露,好走。全斌,保重。


城市時間的臉——河內、上海、東京、台北之聯想

文:韓良露攝影:朱全斌

本文選自韓良露去年出版的《文化小露台》一書,她在該書的序言中寫道:“雖然做了不少自以為任重道遠的推廣飲食文化與城市文化的事,但在思想及創作的自由上,我仍需要有愛寫什麼就寫什麼,完全不必在乎自己的專業是什麼,只要是我真的關心也非想不可的事,我都以像在小露台上想世界的事情般,寫下關於世界的種種……”




二○○九年的一月,我在河內,強烈地有種感覺像回到了一九九○年一月的上海。

每個城市都有一張時間的臉,顯示著不同歲月的容顏,像尼泊爾的古城巴特丹,有的絕不是二十世紀,更非二十一世紀的臉。當你注視著當地婦女頭頂著洗衣籃緩緩步向流經城市邊緣的河流,在有水牛戲水的河邊洗衣,你會以為時光還停留在工業革命之前。

在河內,空氣中瀰漫著廢氣、煙塵、泥土,卻沒有人戴口罩。全世界密度最高的摩托車混亂地行駛在大街小巷,加上隨時都遇到塞車的大巴士、小汽車,還有穿梭其間的腳踏車,這些形形色色的交通工具,都一起發出各式各樣的喇叭聲,河內的噪音會讓人站在馬路上失神抓狂。

那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了上海,想起上海在九○年代剛發展的初期,城市混亂極了,到處在修路,開車的人都在顯示有車的威風,沿路不停地按喇叭,但好在上海還沒摩托車。

想起上海的還不只是交通,還有那種經濟開放不久的騷動喧囂,城裡到處都是做買賣的人,看不到太多大買賣,跟上海九○年代早期很像,餐廳已經是最旺最大的生意。流行做生意的方式很像,都是改裝老房子開餐廳,一棟一棟一兩百年的歷史建築賣起創意越南料理、西餐或咖啡,這些主要靠外國客人捧場的店家,熱熱鬧鬧存幾年錢後,想必就可以成為如上海日後的新吉士、小南國、鷺鷺等餐飲集團,十年一翻兩瞪眼,早年剛去上海的台商就眼睜睜看到上海風生水起,而台北卻雲淡風輕。

為了暫時逃避噪音和污染,我躲進了法國區舊日的索菲特傳奇大都會酒店(Sofitel Legend Metropole)之中,這棟法國殖民時期的建築,如今整修得有如巴黎歌劇院旁的豪華大飯店。我坐在le club 靠近游泳池的暖房中,叫了一杯英國作家葛罕格林當年在這裡寫《沉默的美國人》時常叫的馬丁尼,想起當初在上海的我也不時會去和平飯店,去尋找六十年前的時光。城市還必須回頭看,必須賣懷舊時,也代表人們仍然對​​未來沒信心,虛妄的未來,反而不如失落的過去,但如今上海人已經不回頭看了,和平飯店的傳奇也告結束。太多新蓋好的飯店成了城里新焦點,像才營業不久的上海四季飯店,也取代了香格里拉、喜萊登、希爾頓早年的風采。

但河內如今還只有傳奇大都會酒店驕傲地展示殖民者過往的美麗時光,不管是壓榨多少被殖民者的血汗,但殖民者的品味與氣派卻仍是今日河內人無法企及的美夢。
傳奇大都會酒店是不屬於大多數河內人的,河內人的夢在小買賣之中,城裡到處是做小買賣的人,老婦人拎著個小火爐,蹲在路邊架了個小鐵架,一次只能烤兩支玉米,等著吃玉米的中年下班族也蹲在老婦旁邊,一邊用火光取暖一邊寒喧著。

背著娃娃的中年婦人在騎樓下架了個小木板,就當起臨時的茶座了。兩三個小板凳上坐著好奇的西方旅客,用小玻璃杯喝著滾燙的不加奶的紅茶。
還有挑著扁擔賣鴨仔蛋的小販、賣現包越南河粉春捲的人人都在做小買賣,因為河內生活費年年飛漲啊!因為人人都需要錢啊!

上海在發展初期也是這樣,一下子各種個體戶冒出頭來。大一點的個體戶才可以開個小飯館,一般的個體戶只能在路邊修鞋修傘、理髮擦鞋,但慢慢地這些個體戶就不見了;也許都找到了更可以賺錢的營生,就像台北早年也有很多人在路邊做小生意,後來都改去開家庭工廠或夜市地攤,台北好像還不如上海般想爭口氣,努力擺出一張國際大都會的臉。

東京當然是國際大都會,而且準時進入二十一世紀,不像台北、河內都沒真正跨入新時代。上海則正大肆跑步,想在世博前看可不可以趕上二十一世紀的時間列車。

二月份又去了趟東京,河內和東京是反差極大的城市,兩張時間的臉並排在一起,讓人恍如隔世。
東京是成熟老人的城市,卻是儀容修整得極為乾淨整潔的文明老人,看《日本時報》說日本人如今的平均年齡已高達五十六歲了,又說日本人的生育率是全世界最低,專家估計,照這樣的生育率下去,現今一億三千萬的人口,到二一○○年只會剩下六千萬。

誰能想像二一○○年地球會是什麼樣?少掉一半人口的日本,也不見得少掉東京的人口,東京首都圈人口如今已經有三千萬人了。

要維持這樣超密度城市的整潔、安全、秩序還真不容易。東京人發展出他們的超理性,電車上人們不打手機、不交談,甚至都不太做表情,生怕發出聲音或舉動會干擾他人,也怕被人干擾。人人靠自製來自保,街上也幾乎聽不到喇叭聲,但奇怪的是,消防車一行動卻是警報大響、喇叭大作,還加上消防隊員拿擴音器大喊大叫,表現出日本在非常態時期的歇斯底里。

情人節之前,日本各大百貨公司都在促銷巧克力,偏偏電車站到處都刊登一則勸世漫畫,除了叫乘客要讓位外,還叫情侶不要在車上做出你儂我儂的動作。漫畫上寫著“do it at home”,為什麼寫英文,恐怕主要是寫給外國人看的,日本人想必早就不會在公共場所顯現私情的,因此也不喜歡看到外國人表現得太親熱。
SARS 之後,日本人上街、坐電車,戴口罩的人極多,恐怕不全是感冒的人為了公德或怕人嫌棄才戴口罩;也許還有神經過敏怕在公共場所感染各種不明細菌者,譬若施放毒氣的恐怖事件在東京人心中留下的創傷也不是那麼容易康復的,戴上口罩也許還能增加阻擋毒氣多幾分鐘逃命的機會。

東京是未來型的城市,除了下町區域外,不太有人會回頭看城市過去的臉。東京人喜歡的六本木山丘、下本木中城、表參道山丘、汐留、台場、橫濱未來港都東京本來就是要忘記江戶才得以誕生之都,毀壞與重建是東京的本質,東京因關東大地震、大火與東京大空襲而不斷蛻變新生。

東京本質上是危居,地底下不穩定的東京灣填土加上火山斷層,這樣的地方為什麼會有天命選為一千兩百年平安王朝京都之後的日本國都呢?當我登上六本木山丘的森大樓頂層,看到整個東京背倚著富士山,面向著東京灣而建時,我就明白了東京天命的風水了。這風水寶地未必比京都左青龍右白虎要穩,卻比京都要奇要險,畢竟面向東京灣,讓東京彷彿一艘陸上巨輪,勢必要駛向遠方。東京也勢必帶著日本人脫亞入歐,上海也像東京一般,如同遊輪般矗立在黃浦江頭,只是上海在二次世界大戰後,停駛了近四十年,重新啟動後也擔負著帶領中國和世界接軌的使命。

台北有張奇特的時間之臉,這裡的人們不像東京、首爾般那麼愛做大整容,只偶爾小換型,眉毛修修、鼻樑整整。台北如今新舊雜陳,有二十世紀的一○一大樓,也有彷彿河內老街的破落戶,市民小康有餘,離富而好禮還有距離。沒有工商業大都會該有的理性文明,卻仍保留著農業過度期的粗疏熱絡之情。

東京的寂靜之下有著不安的漠然,是個很難讓人放鬆的城市,回到台北後才覺得人可以鬆下來,但也發現台北街頭髒亂許多,難道文明真是兩面刀嗎?理性與感性之城如此難互相平衡?

台北如今真是走在中間之城,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市,不可能走東京、紐約、倫敦、上海等千萬人大都會的發展之路,但也絕不可能退回過去,我們還不如老老實實學習好好做個百萬人的中型城市,例如京都,也許是我們學習平衡理性與感性的文明發展的模範之城。
京都的時間之臉,永恆又平安。

@Source: 外灘畫報

GoPro奇蹟:小眾產品如何一針破天@Technology






12 萬英尺的超高空,費利克斯正在準備。

GoPro 初始化中。

解開安全帶,走出艙門,松掉頭盔捆綁帶:

I am coming home now!

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費利克斯自由下落。地球在黑洞般的宇宙中泛著靜謐的藍光,山川、河流隱約可見。不斷加速的下落中,宇宙在旋轉,旋轉,旋轉……

費利克斯不是氪星人,這場由人類自導自演的科幻大片中源自紅牛籌備的「平流層計劃」,該計劃的目的是突破五十多年前美國空軍上校創下的跳傘最高紀錄,從費利克斯超越紀錄高度走出艙門那刻開始,一台不引人注目的攝像機就開始捕捉降落的每一刻。沒錯,它就是GoPro。作為一款小型的防水防震相機,它可以固定在包括頭盔在內的等各色配套設備上,幾乎是極限運動的專用相機。

在很多人看來,GoPro 不過是那些極限運動愛好者們攝像並分享的發燒硬件。實際上,在挑戰極限上,GoPro 本身絲毫不亞於它的使用者。

在數碼攝像機市場一片低迷的環境下,這家科技公司的火熱程度超乎想像:看似小眾的GoPro 今年6 月末在納斯達克上市,卻受到了Google、Facebook 們都不曾獲得的追捧— —4 天時間股價漲幅超過100%,市值超過50 億美元。

GoPro,這個小型可攜帶固定式的防水防震相機,正迅速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一個硬件創業的新標杆。彷彿一枚鋒利的針,GoPro 捅破了攝像機市場的陰霾天,也開始撬動一個更大的新生態。

為什麼選擇「一根針」

GoPro 的CEO 尼古拉斯•伍德曼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從小就不。

尼古拉斯•伍德曼成長於矽谷核心區,父親是一位擅長投資併購的經紀人,曾促成百事對塔可鐘(墨西哥風味的餐飲連鎖品牌,後與肯德基、必勝客組成了百盛餐飲集團)的收購。伍德曼的中學老師評價他是,從小極度自信、不懼權威,成績一般,但酷愛體育,尤其是衝浪這種極限運動。他甚至放棄了父母為她安排的學校,一心只讀加州大學圣迭戈分校——因為那裡靠近海灘,隨時可以沖浪。伍德曼對於大學時期最深的印象就是:「我們每天早上醒來後就去沖浪,然後去上課,然後又去沖浪。」 

對於衝浪這個高風險的愛好,「我記得父母在這一點上並不是非常支持我。」伍德曼說,「但如果我沒有追尋對於衝浪的激情……我永遠都不會產生製造一款腕上攝像機的想法。」 

大學畢業後。不安分的伍德曼選擇了創業。他繼承了父親的資本嗅覺,創辦了一家在線遊戲服務公司Funbug,並順利拿到390 萬美元的風險投資。無論是創業方向還是融資節奏,伍德曼的那次創業看起來都極度靠譜,但天有不測風雲,在2000 到2001 年的「互聯網泡沫」破滅時期,Funbug 也沒能倖免,最終倒閉。 

對於一直以來極度自信的伍德曼來說,這是一次不小的打擊。為了再次打起精神,伍德曼前往澳大利亞和印度尼西亞進行五個月的衝浪之旅——他把這當做自己向年輕時代告別的最後一次冒險。 

「我當時決定在這次旅行之後,自己就安於中產階級舒適而單調的生活。」伍德曼說。 

但是命運總是喜歡峰迴路轉,就當你就要小心翼翼收起少年夢想,開始向世俗妥協時,它總會製造各種機緣讓你那顆不安分的心再次蠢蠢欲動。 

在那次沖浪之旅中,伍德曼帶去了一條精巧的腕帶,可以讓自己把柯達一次性相機固定在手腕上,以便在完美的浪頭打來時進行操作。這個靈光一現的主意受到了一起衝浪的朋友們的歡迎。 

有沒有一種可以抵禦海水侵蝕並固定在手臂上的高速攝像機,把衝浪這麼酷的過程清晰記錄下來? 

想法一旦埋在心裡就像一粒種子,破土而出只是遲早的事。 

回到加州,伍德曼沒有像父母希望的那樣,過上穩定的中產階級生活,他去了與硅谷隔著幾座山的莫斯海灘邊,遠離朋友和家人,每日把自己鎖在房子裡,全力打造自己的第一款原型產品, 

與他創辦的上一家公司相比,看起來這是一次沒有什麼雄心大志的創業。 「我想為衝浪者們創辦這樣一家公司。如果我一年能掙幾十萬美元,那我可真是到了天堂了。」伍德曼對當時的好友說。 

2002 年的攝像機市場松下、索尼等巨頭林立,且不說高速攝像機在技術上多不成熟,從商業角度,衝浪愛好者更是小眾中的小眾,而消費電子產品天生追求用戶規模,伍德曼無疑選擇了一個比針尖還小的市場。 

不過換個角度看,小眾也恰恰意味著它可能開啟一個所未前有的廣闊市場——一直以來的攝像機都是用來拍攝別人,從來沒有一款能在極限條件下記錄拍攝者自身的產品,極限運動的人們需要存在感,需要被記錄;即便是普通人,換個方式記錄生活的瞬間也是件有趣的事。如果一款攝像機能夠帶給人們另一個看世界的視角,它就會打開一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研究產業機會並權衡利弊的事伍德曼在那時可沒時間做,他迫不及待地只想打造一款市面上還沒有的產品,記錄下極限運動愛好者們的英雄瞬間。他只給了自己四年時間,如果不能成功,他就打算放棄自己的想法,去做一個上班族。 

伍德曼拼命和自己賽跑,每天工作18 小時,為了節省去廚房喝水的時間,他甚至在自己的背上綁上了一個一半是佳得樂一半是水的駝峰水杯。 「我的屋子跟外面隔著一道推拉門,所以我可以走到外面的灌木叢裡方便。」伍德曼回憶道。 

GoPro 誕生的初衷就是為了在極限運動中把拍攝者拍進畫面中,創造一種獨特的視角和看世界的方式。所以在產品設計上很早就採用超廣角,1080p 的高清晰攝像,著重考慮防水防震防腐蝕,並且從把攝像機固定到手腕上開始,GoPro 陸續​​設計了將攝像機固定在自行車、滑板、潛水服等上的外設,圍繞極限運動的拍攝場景構建出一套完整的產品體系。 

圍繞著極限環境的極限需求,伍德曼把GoPro 這個小東西做到極致,在極限運動攝像這個針尖般的小眾市場伍德曼進行著堂吉訶德式的冒險,他最大的賭注就是熱愛。因為熱愛他可以忍受沒日沒夜的工作,因為熱愛和絕對的投入他才能做出足夠好的東西,也才能抓住一個之前完全未被發掘的需求並「一針捅破天」。2004 年9 月,GoPro 研製並銷售的第一款相機——Hero 35 毫米相機問世,儘管是膠片相機,它已經可以支持重複使用,一些衝浪用品店和專業體育店裡開始有了GoPro 的身影。 

那些當初對他這個瘋狂想法不屑一顧的人們不會想到,這個小眾極限運動愛好者們的玩具會在之後幾年中變成「一門大生意」。

2005 年,GoPro 相機實現了35 萬美元的銷售額。 2007 年,推出可錄製視頻的攝像機。 2008 年,伍德曼推出配備廣角鏡頭的GoPro 攝像機。 2010 年,Hero HD 攝像機(可用127°廣角鏡頭拍攝1080P 高清視頻)問世,同年GoPro 銷售額達6400 萬美元,「當我們過渡到高清時,我們意識到這可以成為一門大生意。」一名GoPro的創始員工說。

病毒式增長的背後張家界,天門山巔,Jeb Corliss 沖向谷底。 


在腰間佩戴的GoPro 視角下,霧氣瀰漫的山谷宛如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電影畫面。

Jeb Corliss 像老鷹一樣急速翱翔,彎曲的盤山公路環繞其間。

悉尼海岸邊,Terry Tufferson 縱身一躍。

突然出現在淺海裡的大白鯊讓他措手不及,鯊魚圍著Terry 繞了幾個大圈,終於,在一番掙扎過後,Terry 迅速爬上岸邊,「Oh ,shirt !」驚魂未定的Terry 忍不住在GoPro 鏡頭前長長地吐了舌頭。

這些精彩的鏡頭來自全球各地。剛剛結束的環法自行車賽中,GoPro 的首次出現使得觀看者可以欣賞到來自車手第一視角的視頻,由於主辦方首次允許運動員自行佩戴GoPro 攝像頭記錄賽程,在賽段的間隙,選手就可以上傳實況記錄與車迷分享。

在冬季極限運動會上,單板滑雪運動員肖恩·懷特(Shaun White)也使用GoPro 攝像機替代老式攝像機。

還有數百萬人使用GoPro 來記錄他們的跳傘、無人機飛行和騎鯊魚冒險。

專業人士在GoPro 的營銷中無疑扮演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就像文章開頭的平流層計劃,Gopro 在視頻中沒有一句廣告,而當人們搜索主角費利克斯時,出現的卻是大量關於GoPro 的內容,它的風頭,甚至蓋過了活動主辦方——紅牛。


GoPro 起初從極限運動愛好者們中間引爆,但它的影響力並未到此為止,不僅開始向普通用戶輻射,還成為優質高清視頻內容的重要源頭。

自創立起,GoPro 共售出8500 萬台設備,在美國攝像機類目中銷量第一,根據IDC 的數據,GoPro 已經全美數據攝像機出貨量的21.5%,在「便攜式攝像機」子類中,市場份額高達30%,真正從小眾走向大眾。

讓大量非極限運動人群對GoPro 著迷,不僅僅是因為設備本身足夠酷,更得益於GoPro 所拍出優質內容對普通用戶的吸引。

2013 年,GoPro 用戶在YouTube 上傳了長度相當2.8 年的視頻。至2014 年,Youtube 上面有關於GoPro 字樣的短片已經達到平均每天6000 份的上傳。總共有10 億的觀看人數以及超過5000 萬小時的觀看時間。

從小眾硬件到變成一股文化風潮,GoPro 能夠引爆在於它的三重篩選機制保證了用戶通過它能源源不斷產生優質內容:足夠酷的人才會買這個產品,在足夠酷的場景下下才會用GoPro 來拍攝,只有拍下來足夠好的視頻才會用戶主動上傳和分享。如此篩選下來的內容,無疑有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在社交網絡上引爆傳播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作為一款硬件產品,當其他公司每天都在琢磨如何把成本降到足夠低、性價比如何更高、產能如何控制、服務體系怎麼搭建時,GoPro 卻選擇了一條非典型的道路:一群發燒友不斷拿它創造最獨特的內容,這些優質的內容通過被分享不斷牽引更多人捲入GoPro 的生態。

當然,很多購買GoPro 的用戶未必是極限運動高手、也未必拍的出足夠精彩的視頻,他們更多是在選擇一種認同感,是在為自己想要成為「那群人」的願望而買單。這也正是GoPro 充滿魔力的地方:用優質的產品聚攏優質的用戶,優質的用戶產生優質的內容吸引更多人的參與,當這個基數足夠大的時候,就會形成強大的文化認同和用戶群落,再通過好的內容作為介質用互聯網的方式滾起一個大大的雪球。

到了這個時候,GoPro 的價值就真的不只是一個小眾發燒人群的玩具那麼簡單了。

50 億美元市值從何而來

今年6 月26 日,GoPro 在納斯達克上市,成為近一年來的最牛新股,上市四天內股價翻番,市值從IPO 時的不到30 億美元一路漲到60 億美元,儘管股價後來幾經浮動,仍然以50 億美元的市值成為硬件創業的新標杆。

GoPro 的炙手可熱與數碼攝像機的落寞成為科技市場的冰火兩重天,2009 年6 月蘋果推出第一款能夠拍攝視頻的iPhone,隨後,越來越多的功能被集合到智能手機上,全球的數碼相機市場面臨寒冬。

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Flip 攝像機,2007 年,這款攝像機曾經風靡市場,被巨頭思科以5、4 億美元買下。而僅僅過了兩年,思科就宣布關閉Flip 視頻攝像機部門。

在伴隨智能手機時代而來的數碼相機/攝像機們的陰霾天裡,GoPro 卻活得越來越好,因為比起那些舊時代的大傢伙,這個發端於小眾人群的產品從基因上就是一個新物種。

首先,這個酷炫的傢伙雖然主打極限環境下的高速攝像,但卻並不用昂貴的價格孤芳自賞。如今,一套高配的GoPro 相機售價僅300 美元,比專業攝像機要便宜得多。

其次,它並非單純為了攝像的硬件,GoPro 從生下來就是為了分享。它解決了極限運動愛好者們過去難以將自己的「英雄瞬間」分享出去的痛點,不僅足夠小巧輕便而且內置Wifi 模塊,生來便是互聯網化。

再次,它從不將自己局限在硬件,積極在內容上擴展其服務的疆界。 GoPro 不僅在YouTube 上開設一個專門的頻道供使用者分享,還和微軟的合作,用戶可以直接在Xbox Live 的體育頻道欣賞到GoPro 專屬的體育視頻節目。顯然,Go​​Pro 已經不再滿足偏安於小眾,它開始在講一個讓華爾街為之興奮的、關於軟硬結合構建新生態的大故事。 

當然,真正讓GoPro 有潛力向世界級企業跨越的除了資本的認可,還有全球範圍內最強的供應鏈向它靠攏。 

2012 年底,台灣商人郭台銘無意間看到GoPro 所拍攝的極限運動畫面,他驚訝的發現,畫面內容可以立即傳輸到70 英寸電視屏幕上,商人的敏銳直覺讓他察覺到其中巨大的潛在可能。 

他和這個自己兒子的高中校友一同打高爾夫球,在聊天中,郭台銘意識到:GoPro 提供無與倫比的用戶體驗,是其他目前在亞洲出售的產品所無法比擬的。這樣一個生態系統,可以讓他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方便、輕鬆並划算地捕捉、分享、觀看以及創造內容。 

最終,郭台銘向GoPro 投資2 億美元換取8.8% 的股份,這不僅奠定了伍德曼億萬富翁的地位,也讓GoPro 獲得了鴻海這個全球硬件生態中最強大的供應鏈夥伴。 

就像貝索斯創立亞馬遜的時候,完全不認為自己在做零售業一樣。 Gopro 已經圍繞它的產品形成了一個生態系統,很大程度上,它已經成為一個平台。 

在GoPro 上市的招股書中,可以明顯地看出它的野心:「我們的核心業務是激活迷人的內容。我們開發軟硬件解決方案來使我們的消費者在拍攝、編輯、分享和享受迷人的內容上不在受苦。」在8 月1 日的GoPro 季報分析師會議上,尼古拉斯•伍德曼再次表達了構建一個內容生態的夢想: 

我們通過收集其設備拍攝的內容,組合成「GoPro 節目」。通過「GoPro 網絡」,將從頻道內容髮佈到不同的平台上。 

如今Youtube 上發布的視頻按年增長了160%,和去年第二季度相比點擊數增長200%。除了已經在計劃在Xbox Live 上推出GoPro 頻道,它最近也跟維珍美國航空公司達成了一項協議,向其提供機載娛樂視頻授權許可,利用品牌的力量獲取廣告利潤。 

在GoPro 過去十餘年的成長史中,伍德曼因為熱愛而義無返顧,做出挑戰極限和與眾不同的產品,不管外界如何質疑自己的小眾,堅定產品優先毫不動搖,硬是在無人看好的領域殺出一條血路;在更大的機會來臨時,沒有固步自封,毫不猶豫的抓住,這種極客精神正是GoPro 能夠從單純硬件到成為潛在的內容平台、做成50 億美金價值公司的基礎。 

今天,這個平台正在匯集越來越多​​的粉絲,GoPro 也越來越飛入尋常百姓家。正如它在12 萬英尺的高空記錄下的那句話: 

I am coming home now! 

@Source:(文/MarkTwainS 本文來自極客公園微信號:geekpark)

路易威登藝術基金會 巴黎新地標@Arch







【整輯撰文|Edwina】
近期開館的「路易威登藝術基金會Fondation Louis Vuitton」,是由建築師Frank Gehry所設計的嶄新建築,由層層玻璃帷幕堆疊而成,坐落在布洛涅森林(Bois de Boulogne)中的馴化公園(Jardin d’Acclimatation)內。對外開放,民眾可親臨欣賞,將成為巴黎市區,法國與國際當代藝術創作的新地標。
路易威登藝術基金會成立宗旨是鼓勵推廣法國及國際當代藝術的創作,其典藏與相關活動將延續20至21世紀間藝術的傳承與創意的演變。包含展覽空間與視聽館。展覽空間作為永久典藏的常設展、短期展覽以及藝術家委託創作;視聽館則提供多元類型的表演與活動。觀眾可以登上頂樓陽台,享受俯瞰整個巴黎市區景色的快意;玻璃建築設計具穿透性,眼見所及將是Jardin d’Acclimatation公園內一片的蓊鬱綠意。
票務
票務服務請登陸 www.fondationlouisvuitton.fr瞭解詳情。
全票:14歐元。
優惠票:10歐元及5歐元。
家庭套票:32歐元(2名成人+1至4名18歲以下兒童)。

Miu Miu東京青山旗艦店隆重開幕@Arch









Miu Miu東京青山旗艦店隆重開幕
Herzog & de Meuron建築師事務所打造之全新建築
Miu Miu於東京青山的Miyuki街道上,揭開由瑞士建築師事務所Herzog & de Meuron所共同打造之全新專賣店,佔地約218坪的廣大空間,今後也將成為日本Miu Miu首選的活動場地。以低調的金屬打造成不透明外觀給予更多的私密空間,内部銅表面的圓潤柔和邊緣與外面金屬包裝盒的鋒利鋼角交融,而被錦緞覆蓋的洞穴壁龕如同劇院的包廂面向店鋪中央。 這棟兩層高的專賣店不僅在桌面和陳列櫃展示誘人的商品,也擺設了溫馨的沙發和扶手椅,就像寬敞舒適的家。

草間彌生咖啡文創館 圓點狂潮 迷幻登台@Art









【資料暨圖片提供∣時藝多媒體】
《夢我所夢:草間彌生亞洲巡迴展台灣站》,參觀人數已經突破十萬人,是今年度最受矚目的藝文性展覽,並將於6月6日台中國立台灣美術館展出。為了台北民眾也能感受草間彌生的點點魅力,主辦單位時藝多媒體及閣林文創再度攜手,向草間彌生工作室爭取開設台灣首間官方授權的咖啡文創館,打造專屬的草間風格並且販售各項商品。
草間彌生咖啡文創館位於台北的華山文創園區,由時藝多媒體旗下品牌「拾藝術」負責營運;店內所有陳列及設計皆由草間彌生工作室調修與確認,並派員親至台北,為店內所有的紅白點點桌椅、牆面、天花板一一親手佈置、張張黏貼,其重視程度可見一般。透過工作室的手,紅白點點有了其生命力,倘若草間彌生作品一般,將平面的空間轉化成立體,觀者猶如捲入草間彌生的世界裡,陷進風暴般的點點漩渦中。

6.25.2015

纽约 vs. 洛杉矶,新锐文化双城记@Culture

紐約vs. 洛杉磯,新銳文化雙城記

文| Cookie 編輯| 石夢卉

隨著服裝品牌COS 走出歐洲來到美利堅,也將北歐設計中新銳獨立的氣質帶來其中。在最新一季的兩段宣傳視頻中,COS 邀請了來自多倫多的攝影師Petra Collins 和來自美國的電影導演、藝術策展人Aaron Rose,執導了以紐約與洛杉磯兩座城市作為主題的“雙城記”。


今年僅有22 歲的Petra Collins 酷愛拍攝少女,曾經出版以年輕性感的女孩和如夢似幻的郊區生活為主題的作品集《The Ardorous》。在她的鏡頭下總能隱約感受到洛杉磯的陽光,海邊自由奔放的氣息亦與不羈的少女氣質十分相符。



▲ 點擊觀看短片《Drive Time》


在這部以洛杉磯城為主題的短片《Drive Time》中,Petra Collins 邀請了洛杉磯獨立樂隊Cherry Glazerr 的吉他手Clementine Creevy,《新秀》雜誌撰稿人Arrow de Wilde、音樂人Autumn 等生活在洛杉磯的藝術家們,暢談他們自己與這座活力城市的故事,以及如何以女性力量去推動這座城市的發展。









相比於熱情而充滿輕鬆的洛杉磯,Aaron Rose 鏡頭下的紐約則顯得內斂而凝重。的確,每座大城市中總包含著太多人的夢想,這部名為《The Bubble》的短片以五十年代老電影《Pull My Daisy》和20 世紀最傳奇的藝術收藏家佩姬·古根海姆(Peggy Guggenheim)所提出的畫廊沙龍概念為拍攝靈感,講述了大城市中年輕人略有頹廢情緒的生活。



▲ 點擊觀看短片《The Bubble》

Aaron Rose 十分注重片中的細節拍攝,雖然只有短短3 分多鐘,但仍然能從以黑暗作為主色調的畫面中感受到城市生存的壓抑情緒。而片中英國詩人拉迪亞德·吉卜林的詩句“Conundrums of the Workshop”亦十分應景地讓人體會到“​​紐約夢”的現實與落差。









@Source:以上內容來自「外灘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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