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2008

Hsiao-hsien Hou, Le Ballon Rouge trailer@Movie



New Hsiao-hsien Hou film, with Juliette Binoche. Inspired by 1956 French film of same name.

9大時尚單品 入選當代百大設計@Fashion



時代雜誌近日選出「當代最具影響力的百大設計」 (The Design 100),品項包括科技、建築、飯店、燈具等,其中時尚類有9大單品入選,不但是時尚圈最熱銷的單品,且是歷經數年依然當紅的經典款,這說明了時尚界最好的設計,就是永不褪流行的經典!


Balenciaga的機車包

2001年走紅的Balenciaga機車包,當年幾乎名媛、明星人手一包,孫芸芸、侯佩岑、王菲等都是機車包粉絲。近來機車包的熱潮稍減,但設計上仍是令人刮目相看。已售罄。


Balenciaga的機車包
圖/業者提供

YSL的MUSE包

YSL早在4年前就推出MUSE包,風格內歛經典、看不見品牌LOGO,特色是用料做工十分精緻,以及圓椎型銅鎖,迄今仍是YSL最受歡迎的包款。這一季YSL乘勝追擊推出「Muse 2」。4萬5,800元。

YSL的MUSE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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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oe的Paddington鎖頭包

Chloe在2005年推出鎖頭包後,店裡的候補名單一長串,有錢也買不到。當時下訂的貴婦,都是等到一年後才拿到包包,可見鎖頭包之搶手。這一季鎖頭包小改款,推出透明鎖頭,同樣也被搶購一空。5萬9,300元。


Chloe的Paddington 鎖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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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 Jacobs的Stam包

以名模Jessica Stam為名的Stam包,特色是在小羊皮革上加上格紋縫線、金屬鍊條背帶等,詮釋復古包款的經典之美。Marc Jacobs在2005年推Stam包後,迄今已賣掉一萬只,銷售業績破兆元,是該品牌最值得採購的熱門單品。6萬5,000元。


Marc Jacobs的Stam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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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my Choo的Ramona包

以製鞋起家的Jimmy Choo,因為Ramona包一炮而紅成為舉足輕重的配件品牌,兩年前Jimmy Choo推出Ramona包後,就有奧斯卡影后荷莉貝瑞拎著它到處跑,因此很快就大紅大紫。12萬8,000元。


Jimmy Choo的Ramona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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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lce & Gabbana 的馬甲禮服

Dolce & Gabbana女裝向來以性感著稱,上一季較多馬甲風格的小禮服,但這一季較為少見。雖然如此,Dolce & Gabbana的馬甲禮服仍被「時代雜誌」選為最具影響力的當代設計。


Dolce & Gabbana 的馬甲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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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兒外套

女人的外套有很多種樣式,但是「香奈兒外套」已成為一種特定的名稱,泛指開襟、雙口袋至四個口袋、沒有領子的外套款式,外套下緣並會縫上鍊帶加重重量,讓外套硬挺平整、自然垂墜。香奈兒在時尚圈擁有極高的評價,地位崇高,迄今仍是名媛仕女眼中的夢幻逸品。


香奈兒外套
圖/業者提供

Burberry的風衣

橫跨兩世紀、近百年的Burberry風衣,是一次大戰時的產物,當時是Burberry為英國高階軍官設計,用來防風擋雨的軍用外套,如今卻成為英式優雅的象徵,且是歷經三個世代依然經典的時尚精品。


Burberry的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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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r的斜裁禮服

可以讓衣服自然垂墜、讓線條更修長優美的斜裁技巧,並非是Dior的設計與發明,而是20年代有「斜裁之后」美譽的薇奧芮 (Madeleine Vionnet)首創。不過近幾季Dior的禮服系列,皆可見到斜裁的手法,以極簡詮釋奢華之美。



Dior的斜裁禮服
圖/業者提供

@Source:
2008/04/28 聯合報 ╱記者陶福媛 http://udn.com/

155萬凱莉包 拍價第1高@News


日前佳士得的骨董包拍賣會,拍出高價的前三名都被愛馬仕包下,第一高價是愛馬仕1997年生產的鱷魚皮凱莉包,拍出51,015美金(約155萬台幣)。

6月2日還會有一場凱莉包拍賣會,屆時摩納哥公主史蒂芬妮會捐出一只印有摩納哥王妃葛麗絲凱莉肖像的凱莉包,預計會在拍賣會上以千萬價碼落槌,所得將捐贈摩納哥反愛滋慈善基金會。

凱莉包已成為經典時尚的象徵,是少數能增值的包款。日前佳士得拍賣會上一只1997年綠色鱷魚皮凱莉包,敲下台幣155萬元的最高價,是當時售價的7倍,第二名是愛馬仕「V」包,以64萬台幣落槌,第三名則是1960年代的骨董鱷魚皮凱莉包,約45萬元台幣。

凱莉包名稱源自摩納哥王妃葛麗絲凱莉,當時她懷有身孕,面對媒體鎂光燈,害羞地將隨手拎的愛馬仕硬殼包遮住微凸的小腹,因而得名。

當年摩納哥王妃拎的鱷魚皮凱莉包,是時尚「夢幻逸品」,可惜摩納哥王室絕不可能拿出來拍賣,粉絲轉而鎖定愛馬仕專為紀念摩納哥王妃設計的肖像包,是愛馬仕在去年「葛麗絲年」設計款。

@Source: 2008/04/25 聯合報 ╱記者陶福媛 http://udn.com/

4.28.2008

浴火重生傳奇史GUCCI命運三部曲@Fashion

剛在紐約第五大道設立全新旗艦的GUCCI,在全球有著無人能出其左右時尚影響力,但妳可能不知道,它的聲望曾在2~30年前跌到谷底,到底GUCCI是如何起死回生再登顛峰?宛如連續劇般的情節,帶妳進入品牌的傳奇歷史。從飯店總管到創立品牌,GUCCI成為稱霸60年代的時尚大牌,其後經歷了40年的家族鬥爭與沒落,又是誰讓它東山再起?義大利品牌GUCCI的歷史,演出時尚界最精采的一頁。

1881年,GUCCI的創始人Guccio Gucci出生在一個佛羅倫斯的工匠世家,16歲那年,Guccio Gucci成為倫敦一家名為Savoy Hotel的飯店總管,在長期觀察週遭客人攜帶的大型行李箱後,他立下心願將來要開設1間高級行李配件和馬術用品的專賣店。1920年,年僅19歲的 Guccio Gucci返回佛羅倫斯,開了GUCCI第1家店面,融合在英國工作時所吸收到上流社會的英式內斂設計美學,一開張生意便絡繹不絕。而GUCCI的名號,也深受葛麗絲凱莉(Grace Kelly)、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賈桂琳甘迺迪(Jacqueline Kennedy)等名女人的愛戴,在50~60年代間,成為財富與奢華的象徵。

60年代,正當品牌聲勢如日中天之際,Guccio Gucci卻在這時離開人世,他那些在公司擔任管理階層的兒子,在他死後,上演了一場浩大的遺產爭奪戰,兄弟相殘、逃稅入獄,一幕幕的家族鬥爭越演越烈。這樣的混亂局勢到了1993年終於得以撥雲見日,由於阿拉伯投資集團的介入,停止了Gucci家族的全權控制權,更將GUCCI一半的股份拋出市面,有效杜絕Gucci家族長期的明爭暗鬥。

然而真正讓GUCCI起死回生的則是Domenico De Sole與Tom Ford兩人,Domenico De Sole在1995年被任命為GUCCI的總裁兼執行長,而Tom Ford於1994年被任命創意總監,在兩人的領軍下,開始大刀闊斧的整頓瀕近發臭的品牌形象,全新定位和年輕化的動作,為GUCCI帶來前所未有的高峰。

2004年,Tom Ford約滿離開了一手扶植的GUCCI,結束了這個傳奇品牌的第二部曲。接下來,由Frida Giannini接任設計大位,以女性獨有的細膩角度,將GUCCI女人的強勢性感形象帶入實用的一面,包括復刻版Flora系列、品牌歷史最佳見證的 85th Gucci系列、全然新創的La Pelle Guccissima系列,都是Frida繼任以來很成功的代表作。2008年2月,紐約第五大道GUCCI旗艦店全新開幕,崇偉的建築外觀,大手筆進行奢華裝修,在在昭示GUCCI穩站時尚龍頭的決心。

@Source: BRAND名牌誌 2008年3月號

miu miu拼接包 玩出話題包新貌@Fashion



誰說話題包一定要有厚重皮革?繁複五金?優雅外型?誰說創意就不能兼顧實用?miu miu這一季為玩樂主義的時尚迷,從馬戲團找靈感,設計出繽紛華麗的維特麗拼接包,就是要看膩單調設計的人,眼睛為之一亮!獨樹一格的創意

很多人買名牌不是看Logo,具有代表性、話題性的It Bag,已經成為新一波追逐焦點。不過看過眾多所謂的It Bag,也可以發現一些脈絡公式,成為各家品牌推出新包款的共通法則,也難怪It Bag長得愈來愈像,各家品牌的相似包款愈來愈多。

然而,仍然有些品牌堅持創意至上,不跟隨一般法則,甚至是挑戰妳對包包的想像。例如這一季miu miu主打的維特麗拼接包(Vitello. Patch Bag),以馬戲團為發想,把小丑身上常見到的對比色菱格紋,使用到包款上,讓人看一眼就被創意給吸引了。

走入童話世界

其實miu miu這幾季特別偏好幾何拼貼,例如濱崎步也愛的元寶包,就是幾何拼貼的設計。不過在2008年春夏,有了更完整豐富的情境,miu miu塑造出皇室嘉年華的歡樂氣氛,還設計各種創意獨具的昆蟲飾品、瓷杯高跟鞋、面具鑰匙圈,彷彿走在童話世界裡面,讓維特麗拼接包不只是單一創意,而是整體故事的一部份。看膩了愈趨實用的設計趨勢,miu miu的創意確實讓人驚豔不已。

手工拼接見高下

維特麗拼接包除了創意獨特,手工表現也不含糊,因為每塊皮革不只是一般染色,還經過揉製磨舊的處理,所以同塊皮革會有色彩深淺的變化。然而,為了要達到色彩對比的最佳效果,拼接時需要由師傅一片片比對顏色,再以手工拼製在一起。也因此這款包不論手拿的觸感、和每塊皮革的飽滿度,都有誘人一摸再摸的魅力。

@Source: BRAND名牌誌2008年4月號 文/Shawn;攝影/Rich

4.22.2008

安藤忠雄談夢想:垃圾山變海上森林@People

自學建築大師安藤忠雄21日在中興大學發表「夢想的追尋」專題演講,解讀風格獨具的安藤式建築。(黃國峰攝)名列世界三大名建築師之一的日本建築大師安藤忠雄,二十一日晚上在中興大學舉行今年在台灣唯一的一場演講會「夢想的追尋─與安藤忠雄的自然對話」,吸引全場五千多名觀眾擠爆會場;安藤忠雄說,他正在將東京一座垃圾山變成海上森林,希望將人和大自然,交織成一首和諧動人的樂章。

 去年六月九日,安藤忠雄在台北小巨蛋的演講,吸引了一萬三千名聽眾入場,另有一萬多人報名,但未能入席聽講。

 安藤忠雄昨晚看到全場熱烈氣氛,感動的說,日本經濟景氣還不是很好,但他卻看到台灣人的活力和元氣,他從十歲開始學拳擊,為的就是一股「元氣」,還可以藉由比賽出國看建築,自己雖然沒有上過正統的大學建築課程,但全世界的建築物,就是他的學習老師。
 安藤說,一九七七年他第一次來台灣,到過台北、台中、南部等地,沒想到經過三十多年後,他會重回台灣幫亞洲大學設計三角形造型的美術館,希望興建完成後,這座美術館會吸引很多人來看這座建築物和藝術。

 安藤說,他設計的建築物一定要和大自然有對話,而不是蓋一座和環境格格不入的建物,現在他是日本主辦下屆奧運體育館的顧問,他希望更多五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一起來加入設計行列,向全世界有創意的建築師徵圖,更歡迎台灣的建築師一起來為這座亞洲的奧運場館,留下新地標的光輝紀錄。

 風靡全球,建築作品仍活躍各地的安藤忠雄,現在還全心投入東京一座髒亂垃圾山的改造重任,要將這座垃圾山種滿數十萬棵的樹木,將垃圾山改頭換面成一座浪漫的海上森林,他也向全世界的人招手,一起以行動力來為這座垃圾山種下綠意盎然的樹木。

@Source: 盧金足/台中報導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content/newscontent-artnews/0,3457,112008042200031+110513+20080422+news,00.html

CARDBOARD BRIDGE by Shigeru Ban@Arch



You wouldn’t expect cardboard to be strong enough to build a bridge, but that’s exactly what ingenious architect Shigeru Ban decided to use to build a bridge across the Gardon River in his latest work of architectural innovation. You might be familiar with his previous work (his Curtain Wall House, Nomadic Museum, and Paper Church in particular), but the bridge, his latest work, proves that Shigeru Ban is truly a brilliant architectural mind in the world of green and context-sensitive design.

The bridge, located over the Gardon River in southern France, is made almost entirely out of cardboard tubes (281 to be exact), and is strong enough to carry 20 people at a time. The steps of the bridge are constructed from recycled paper and plastic. And how does it stand up, you may ask yourself? It turns out cardboard is surprisingly strong when engineered as precisely and creatively as Ban has designed it, but the foundations do get a little help from wooden boxes packed with sand.

The bridge also sits adjacent to an ancient Roman Bridge, creating an interesting juxtaposition. “It is a very interesting contrast, the Roman stone bridge and the paper bridge. Paper too can be permanent, can be strong and lasting. We need to get rid of these prejudices,” Ban said.

The cardboard masterpiece will be open for 6 weeks to the public before being dismantled prior to the rainy season.

@Source: France24

安藤忠雄:建築要與人融合@People


安藤忠雄昨天說,一個人要成功有兩個條件:意志力和熱情。近年來他積極提倡綠意建築、與自然和諧共存的建築新概念。
記者丁志寬/攝影

日本建築大師安藤忠雄昨(21)日說,台灣不動產市場日趨活絡、各地大興土木之際,應避免重蹈日本的若干失敗經驗,特別是在高層建築、區域規劃方面,要多思考人與建築的融合。

安藤忠雄說,日本在經濟景氣大好時,興建許多漂亮的高層大樓,卻未提供人類足夠的休閒等空間,台灣以後可能也會興建更多的高樓,如何讓人、自然與建築共生,是努力的課題。

安藤忠雄昨晚在中興大學惠蓀堂發表「夢想的追尋」演講,這項演講會由亞洲大學、天下雜誌與台中市政府主辦,由鉅建設、台灣高鐵共同推動,台中市建商公會等協辦,吸引逾3,000人聽講。

演講前,安藤接受本報專訪強調,亞洲國家經濟快速崛起的同時,也應善盡責任。以下是安藤忠雄的訪談紀要:

問:請先談談授權出版第一本中文著作「跟著安藤忠雄看建築」的意義?

答:我希望這本中文書,導引大家看建築,幫助更多人了解建築。建築是一般人生活的基礎,提供人們安全、安心的生活空間,設計、建造者都希望能達到這些目的。

問:你在建築設計的豐富創意,源自何處?

答:我曾到歐洲旅行,參觀很多歷史建築,並從早期建築去思考人類的生活,這對我設計建築助益良多;與其說是創新,不如說是從建築前輩的經驗心得學習而來。建築就像人類需要營養一樣,從古代建築可獲取很多養分,並思考如何表現,才是重要的。

日本常把其他民族如歐洲、中國建築的優點融入建築設計,這是靈活運用之處;姑且不論各地建築的好壞,但最好能把自己的民族特色放入建築。

問:綠意是你的設計特色之一,其重要性為何?

答:人與自然應該是合為一體的,在建築、創造綠意時,希望大家都能有保護大自然、尊重大自然的觀念與行動。鋼筋、水泥都很容易取得,玻璃也是,如何運用這些材料創造出與眾不同的建築,十分重要。

問:你多次來台,對台灣的建築有何建議或期許?

答:我希望台灣不要重蹈日本失敗的經驗,特別是區域規劃方面。日本在經濟景氣大好時,興建許多高層大樓,卻未能提供足夠的綠意,以及人們休閒、活動等空間,台灣以後可能也會興建更多的高樓,應多思考人與建築物的融合。

問:可否談談你設計的亞洲大學藝術館特色?

答:亞洲大學創辦人蔡長海很了解精神與文化的重要,知道台中的文化特質,他對藝術館的思考不只是亞大建築物,而是全面性的,這種思考相當難得。很多經營者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導向,蔡長海從台中、台灣到國際化的發展思維,我很認同。

一般建築物多為四方形或長方形,亞大藝術館則是三角形設計、相對困難,必須賦予更多思考,亞大將能創造一個里程碑。我們將會與台灣的建築團隊,共同完成這項建築。

問:你在全球各地有很多作品,那件建築特別喜歡?

答:要說特別喜歡那件作品,實在有點困難,因為每棟建築各有特質,我在設計、創作時,都抱持很強的責任感在做。不管做什麼行業,只要注重自己的責任感,努力去做,就會有所成就。

@Source: 2008/04/22 經濟日報 ╱記者魏錫鈴、宋健生

4.20.2008

伊東豐雄的前衛驚奇!@People


改變台灣3大都會風貌的日本國寶級建築師

台中歌劇院、高雄世運會館,都出自伊東豐雄之手,他的作品融合自然元素、充滿快樂能量……。

文/王茜穎

這是名列國際前十大建築師的伊東豐雄的第十二個建築冒險記。

這場冒險發生在台中市七期重劃區。宛如一塊巨大起司的大都會歌劇院,將在台灣出現。伊東稱她為「壺中居」,壺裡乾坤,究竟有何玄機?

他的建築觸角:五年內包辦台灣三大地標建築

說起伊東豐雄這個人,你可不能不認識他。未來五年,伊東的重要地標性建築,將讓台灣北、中、南三座城市大變貌。除了台中大都會歌劇院之外,高雄二○○九年的世運會主場,以及台北的台大社科院,都吹起伊東風,意味著某種生機盎然。

走進東京澀谷的伊東辦公室,壺中居正在加緊繪製細節。遇見他時,他身穿藍格子襯衫、灰白頭髮中分、臉上則掛著一副黑框眼鏡,講話輕聲細語,其實是一個靦腆的日本歐吉桑。

二○○二年,伊東一舉拿下威尼斯雙年展終生成就金獅獎,六十六歲的他,有人說是大器晚成。在日本,他與另一位國際建築大師安藤忠雄齊名,分據東京、大阪的兩人,被並稱日本建築界的「關東關西雙雄」。

伊東豐雄的作品,總是令人驚豔。他可以在西班牙特拉維哈(Torrevieja)泛著粉紅色光澤的鹽水湖沙丘上,蓋起螺旋狀的超大捲貝殼建築。在全球最繁華的東京銀座的鬧區中,他依然可以在滑過鋼鐵建築光滑的表面,創造出水滴濺開般的驚奇。在聚集國際精品的東京表參道上,他也可以種下混凝土樹木,讓樹枝般的結構參差不齊的向上攀長,讓白天的陽光、夜晚的燈光,自然從枝葉間灑落。

走進伊東的事務所,住家公寓般大小的空間裡,淺淺的漆著乾淨的白色,小小的會議室、小小的茶水間,但工作檯上的建築模型,卻透露著,這裡承載著巨人的夢想。

建築,對伊東來說就是謎樣的生物。六十六歲的伊東豐雄,要蓋的不是盒子狀的建築,而是活生生的有機建築。拿他最新的設計——台中歌劇院大起司來說,「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柔軟、謎樣的生物活動狀態,」他這樣詮釋。

台中大都會歌劇院將在一月底動工,預計二○○九年完成,這也是台中市首度出現前衛建築。

在這場激烈的國際競圖中,晉級五強的包括台灣的簡學義、英國的札哈‧哈蒂(Zaha Hadid)、日本的遠藤秀平(Shuhei Endo)與荷蘭的克勞斯‧肯‧康(Claus en Kaan)等建築師事務所。但決選中,伊東以六:○擊敗因設計台中古根漢博物館聲名大譟的普立茲克獎(The Pritzker Prize)得主札哈‧哈蒂。

伊東贏在善於創造不可能的驚喜。東海大學建築系教授曾成德就說:「伊東的建築總是令人驚喜不斷,很想知道他這次又會做出什麼東西來。」

他的建築美學:師法自然,既藝術又生活

「聲音的涵洞」(sound cave)即是這次台中大都會歌劇院最精彩的設計,柔軟彎曲如軟骨的建築開滿了彼此相連的洞窟,彷彿是身體的毛孔,建築開始會呼吸、吐納,都市的聲音也穿透聲音涵洞而來。歌劇院不再是傳統定義裡封閉孤立的空間。曾成德形容:「他的方案既內又外,既呼吸又吐納,既藝術又生活,既古典幾何又絕對當代。」

支配二十世紀的現代建築的精神不外乎兩種:一是科比意(Le Corbusier)式的純粹幾何學形體;一是均質的格子狀建築。這兩種精神支配著今天的城市地景,無論到哪裡,幾乎都被鋼鐵與玻璃蓋出來的大量生產的盒子建築覆蓋,人們走進又走出盒子,在抽象、脫離自然的盒子裡過日子。

「那真的能夠帶給人們真正的活力嗎?」伊東接受《商業周刊》專訪時強烈質疑,「沒有任何東西是比洗練的狀態更會損害到創造性的了。」自然界有這麼多可能性,為什麼建築非得長一個樣子呢?人為什麼要活在盒子裡面呢?這樣活得像個人嗎?

問起他最喜歡的城市,他答是曼谷的湄公河畔。因為水鄉沿岸的住宅,朝向運河大剌剌架出去的露台、往河邊下降的階梯,窗外怒放的九重葛幾乎爬進房子裡,沒有內外之分,沒有盒子的局限,人與環境緊緊連結。

在伊東的建築冒險之旅中,他總是問自己:「我能把自然界的規則,運用到建築上嗎?」

他展開追尋非線性建築之路。過去建築師是先有形,知道建築會長什麼樣子,才請結構技師去計算如何蓋起來。但伊東豐雄的冒險則是從放棄盒子形體開始,他想建出像自然孕育出來的建築,關鍵是找出自然界的成長規則。

一個自然的原型,就是自然長出。例如螺旋,一可以是像貝殼一樣捲起,內藏無限擴展的強力螺旋結構;二可以是化身螺旋枝葉,為了採擷陽光,以免擋到下方的日光;三可以是螺旋狀上升的暖空氣造成的巨大氣流漩渦。在伊東的黑框眼鏡背後,他總是可以與天地萬物連結,想像出各式各樣流轉的建築樣貌。

師法自然,成就了今日的伊東格局。在創造出知名「龍貓森林」的谷戶鄉下,伊東循著河谷間的水路,找出既像雪花、又像樹的「水樹」形式,這個水樹概念,就變成了西班牙馬德里郊外小河流經的生態公園。

他的建築科學:六十一歲學到電腦運算法揮灑自如

屬於現代主義派,但伊東總是勇於打破現代主義的格子。這份狂野的自然想像,背後藏著複雜的電腦運算「設計演算法」。在設計手稿上,伊東在紙上冒險,將一個格子隨意找出四點相連,形成小一號的格子,再反覆依循定出的規則畫出內部無限個方格子,一個安定的方塊就幻化為一朵玫瑰、切割出無限多種面貌。

隨機的迴轉、動搖、曲折,就變成了有機建築的樣貌。這種不敢預知的決定點,讓建築就像結晶自然長成,就像樹木開枝散葉。你不會知道結果是什麼,這才是他心中的建築冒險。

他不只是要讓世界驚豔,也讓自己充滿驚喜。他曾說,「做建築很無聊,只有當你能從常識中解放出來,那一刻才吸引我!」

很難相信,這套複雜的電腦運算方法,是他六十一歲時和倫敦工程顧問公司ARUP首席結構工程師西薩.波曼(Cecil Balmond)合作時學的,自此得以在各地創造自然生長的建築。

他也將自然生成的伊東式建築帶進了台灣。台中大都會歌劇院,即是將不規則的細胞形薄膜,如織品般一層層不斷自由交疊的結果。

他的突破在於,找回了建築中的新自然,也聽見了被困在現代主義格子裡的人在呼喊他。

就像很多建築師一樣,東京大學畢業的他,有著某種驕傲。他承認自己年輕時做建築,不但如此,心中還暗自覺得建築就是不要有人在裡面比較漂亮,明明是給人住的建築,還會故意把人真正在用的家具撤走,只擺一張單純的椅子,刻意營造樣品屋空蕩蕩的感覺。

他一直以為自己看不見人味,摒棄人味,但在他內心深處,其實他都看見了,從他早期為親人蓋的住宅,可窺一斑。

他的建築哲學:由摒棄人味到傾聽人的呼喚

一九七六年,姊夫猝逝,他為守寡的姊姊和小姪女蓋了新家──中野本町之家。巨大、沉重的灰白色混凝土內凹成一個「U型」,只對內開口,對外隔絕。像是一個人拱著背將自己封閉起來,背對外面的世界,暗自療傷。一棟建築,卻像活生生的「鎮魂碑」。

直到二十年後,當孩子成年獨立,他們賣掉土地、拆掉房子,挖土機彷彿敲碎了這塊鎮魂碑,人從哀傷中走出來,重新走進了社會。

在伊東漫長的四十年建築生涯中,要說其風格真正的轉折點,就出現在一九九五年他拿下仙台媒體館的競圖首獎,展開了六年漫長的對抗,他的作品遭到居民劇烈反對,他必須和人碰撞,也開始真正思考建築是為誰而做?

他心目中純美學式純白、透明的玻璃建築模型,正是現代主義大師密斯(Mies Van Der Rohe)對「純粹」的追求。沒想到卻引發居民強烈的反對聲浪,沒人看得懂他提出的純美學建築,都是玻璃和扭曲的大柱子,卻沒有牆的房子,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來蓋?

最初他很憤怒,覺得這些人根本不懂建築!但也迫使他去擺脫無人的樣品屋思維,學習從人的角度去思考的起點。

在這裡安排的不是規範行為的房間,而是先去思考人在這裡會想做些什麼,怎麼讓各式各樣的姿勢自由而快樂伸展的場所。他把空間打開,變成大家的遊戲場,讓各個世代的人去起化學反應,自由開展不同的使用方式。

當他聽進了居民的聲音,搖曳著海草般柔軟姿態的建築在眼前展開。開放的空間沒有一堵牆,打破了在被規定好的空間裡,只能做被規定的行為的限制。伊東,不但解放了盒子建築,又解放了人,也將自己從現代主義的狹路中解放出來。

他在二○○六年出版的《伊東豐雄的建築冒險記十則》寫下:

在大自然當中,充滿著許多快樂的場所。「想要在那棵樹蔭底下看書」、「想要在那上頭睡午覺」。有著很多如同身體那般,自然的對我們細語呢喃的,充滿感覺的所在。

六十歲後才大器晚成的伊東,終能隨心所欲,呼喚自然,並傾聽人的呼喚。


*伊東豐雄小檔案

出生:1941年
學歷:東京大學工學系(建築系)
經歷:菊竹清訓建築師事務所建築師
現職:伊東豐雄建築設計事務所執行長
獲獎:2002 威尼斯雙年展終生成就金獅獎    
2005 英國皇家建築協會建築金獎勳章    
2006 英國國家建築師協會大獎

*隱身澀谷、被紙淹沒的大師基地
「被紙所淹沒的辦公室」,伊東豐雄這樣子形容自己的事務所。

伊東的辦公室,在有如台北西門町般熱鬧的東京澀谷車站附近。事務所位於一條巷弄大小的斜坡上,外表跟一般住家公寓沒什麼兩樣。若真要說兩者有什麼差別,那大概是屋內除了必要的粉刷,簡易的灰色地毯,幾乎沒有其他裝潢,更別談什麼門面。

幾十個人擠在三個樓層裡,各層辦公室裡到處堆滿了設計圖、模擬圖、還有各類的模型。放眼看去,工作桌上正放著趕工中、三月份將在北美館展出的模型,地面彷彿開出一朵朵花,刻意做出凹凸不平的痕跡。

最整齊的一角,當屬大片玻璃外整齊的街道了吧!但我被邀請入內時,據說已經緊急整理過了。照伊東自己的說法,辦公室裡常常連建材、型錄也散亂一地,圖紙與模型亂撒,一走動就一定會卡到什麼。無怪乎當他看到電視上偶像明星木村拓哉與田村正和主演關於建築師的日劇中那種光鮮亮麗的事務所,大師也忍不住為文發牢騷:我簡直就好像是為了這些紙屑與垃圾堆在付房租一樣。

@Source: 2008.01.30 商業周刊

品牌夢:三年開張20家新飯店 晶華飯店如何複製自己@Trend

2月14日,西洋情人節下午,走進台北晶華酒店三樓宴會廳,耳畔響起電影臥虎藏龍洋溢著東方神祕淒美的配樂。服務生端來裝飾精美的點心,放在綴著金絲、遍灑銅錢的紅色綢緞上,一張張的照片在眼前不斷地流轉,最後目光停留在「SILKS」這一個英文字母上。這一場獨具當代中國風的盛宴,並不是國際珠寶、錶商的新品發表會,或只開放給VIP入場的私人派對,而是主人晶華飯店讓新創品牌「絲路」,正式與世人見面的重要時刻。

「今天等於是晶華的成年禮,我們都已經Ready好,可以做自己,」鎂光燈閃個不停,作風一向洋派的晶華國際酒店董事長潘思亮,難得在鏡頭前展現出父親對孩子的口吻和期許。

一如其他台灣本土自創飯店連鎖品牌中信觀光、亞都麗緻,被喻為台灣最會賺錢飯店的晶華,也採用四季、凱悅等國際飯店集團慣用的多元複品牌策略,分別以Grand Silks、Silks Place及Just Sleep三個旅館分進合擊,在兩岸拓點展店。

「我們要建立一個讓華人引以為傲的飯店國際品牌,」潘思亮不疾不徐地說出他的品牌夢。

同樣是台灣人自創品牌,2001年底,明基電通董事長李焜耀新創品牌「BenQ」時曾說過,那是他做過最大的一次冒險。

不過,對潘思亮來說,做品牌不是冒險,而是一條不得不做的選擇。

觀光業未來 如同科技業脈絡

16年前從美國回台灣接手經營晶華酒店的潘思亮觀察,過去的台灣觀光產業,都是以內需為主,他舉例,一年可能有上千萬人次到飯店消費,但國際觀光客只占1∕4,甚至更少。

潘思亮心裡明白,今年是國內觀光產業一個非常大的轉機年,不論藍綠誰當選,開放陸客來台觀光,絕對是大勢所趨,台灣觀光業的國際化指日可待。

面臨即將到來的國際化刺激,業者必須先做好產業升級。

未來觀光業的發展脈絡,將和過去台灣高科技業及傳產業如出一徹。從一開始的OEM(國外品牌、國外設計、台灣生產製造)、ODM(台灣設計與製造、但仍掛國外品牌),走向OBM(台灣設計、製造並擁有品牌)。

以前晶華花錢蓋飯店,委託國外飯店品牌規劃、管理,並掛上他們的品牌,完全倚賴別人;15年前,晶華經營團隊已可獨當一面,於是和麗晶(Regent)重新簽約,品牌還是靠麗晶,至於管理則交由晶華自主。

從2008年開始,晶華將正式進入OBM時期,期許自己能成為台灣服務業下一個宏碁(Acer),揚名國際。

為品牌布局 重管理輕資產

擅長財務管理和經營投資,被媒體封為金頭腦的潘思亮,其實很早就藉由「重管理、輕資產」策略,為自創品牌布局。七年前東帝士財務危機,潘思亮買下合夥人陳由豪所有股份後,即意識到傳統旅館那一套購地自建旅館飯店的模式,受制於土地成本太高,未能符合投資報酬,甚至連微利都很難達到。

好幾個國際成功連鎖飯店集團的發展,也早已從硬體開發的資本密集,走向品牌經營的知識密集。比如說,原本持有六、七家飯店的四季飯店集團,近年來逐漸出脫手上股份,目前不擁有任何一家飯店,只負責管理,讓潘思亮心裡更篤定。

為了下定決心不買資產,晶華首創賺錢企業減資的先例,短短六年間兩度減資,資本從43億一口氣減到6億元。「我們逼著自己產業升級,」潘思亮在發表新品牌之前,接受《遠見》雜誌專訪時提及,「一旦沒錢,就不得不用Know-how來賺錢,走上自創品牌以及幫別人管理品牌之路。」



和曾經引起業界爭相討論的大班(Taipan)樓層一樣,「絲路」這個品牌的創意,也是出自於潘思亮。問潘思亮絲路的靈感從何而來?他表示,自己一直在苦思,什麼是連結東方和西方文化的管道,突然浮現通商的意象,而東西中外最早的通商就是絲路。

獲知絲路這個品牌創意,晶華酒店董事總經理薛雅萍相當認同。她的詮釋是,絲代表一種美好的連結,而且絲從繭而來,給人溫暖和安全感,就如同旅館所希望營造的感覺。 未來堅持不投資飯店硬體,以管理品牌方式經營,與地主或建物所有人合作的SILKS飯店,計畫在2010年開出20家,以不同品牌、分級分眾搶攻兩岸市場。

其中十家屬於擁有大斜坡車道直達二樓的五星級晶華(Grand Silks),以及尊重在地文化的晶英(Silks Place),另外十家則是晶華首度跨入的平價旅館捷絲旅(Just Sleep)。潘思亮十分看好捷絲旅的短時間爆發力。以舒適快捷為訴求、熱鬧商圈為首選、平均房價100美元的捷絲旅,不設餐廳,操作簡單,發展將最快速,「不久後可能要面對的華人商旅,他們的預算將和國際商旅不太一樣。」

三年內開20家新飯店的目標,3∕4將分布台灣,另外1∕4則分布在大陸,一旦超過20家的經濟規模後,SILKS飯店數量還會倍數成長。

餐廳》善用優勢 被動變主動

晶華也藉著發表SILKS飯店品牌之便,對旗下現有的餐廳、連鎖餐飲,來個擴張前大整理。

過去兩年,潘思亮動作頻頻,迭出新招,不是善用中央廚房的「優勢延伸」,在館外開出WASABI日式餐廳、BANDO 8宴會廳、故宮晶華等,要不然就是祭出「挾洋攻堅」策略,借重國外知名餐飲集團的知名度、研發能力以及經驗在台灣擴張。 這些攻城略地得來的餐廳、連鎖餐飲子品牌,經過品牌重整後,分別歸屬在宴會餐飲及連鎖加盟兩個事業部之下。

在宴會餐飲方面,過去局限於場地,只要尾牙或婚宴超過50桌,晶華就只能含淚拒絕。在前華泰王子飯店餐飲部協理、現任晶華酒店宴會事業部總經理丁原偉領軍之下,未來晶華將以定點獨家特約和不定點的方式,發展外燴業務。「各大飯店一直都有外燴業務,只不過都是人家找我們,晶華希望能把外燴業務具體的專業化,」丁原偉分析。

連鎖餐飲》經營獨立展店快

至於連鎖加盟,除了與日本柿安集團合作,加盟引進的口福堂日式甜點,另一個就是潘思亮前年發動購併奇襲,吃下兩岸股權的國際第二大披薩品牌達美樂。

即使潘思亮始終認為,達美樂的發展重點在大陸,為了因應母公司晶華重管理、輕資產策略,不過才一年多,九成直營的台灣達美樂,馬上把南部十多家直營店轉成加盟,增加帳面獲利。

曾任職統一超商人事主管、統一多拿滋總經理,以及王品集團大陸事業總經理,半年前被潘思亮找來的晶華酒店策略長林盟欽指出,晶華準備把全球績效之冠、擁有125家分店的台灣達美樂,當成一個成長平台,承載多個在市場數一數二、又具有快速複製能力的國際品牌。

林盟欽舉例,就像他的老東家統一超商,從單一品牌變成星巴克、多拿滋等跨品牌,甚至還可以異地經營,從台灣走向大陸。在潘思亮眼中,能夠獨立經營,快速展店的達美樂,絕對是晶華三、五年內最有希望在大中華上市的子公司。

未來,至少還要5位總經理

大舉擴張之際,人力不足與人才斷層,成為晶華現階段最嚴峻的挑戰。晶華酒店人力資源部協理李靖文估算,未來晶華至少需要五位總經理、200名高階主管,以及800名中階幹部。對此,潘思亮並不擔心。晶華的以戰養軍策略是,一方面透過企業發展驅動人才成長,並藉由擴充去發掘、訓練並培養人才。

況且在過去十年,觀光產業在社會的地位逐漸提升,廚師不再是黑手,而是明星、藝術家,各大專院校也支援產業需求,不斷增設觀光餐旅相關科系。「這些源源不絕的人才庫,讓我們非常有信心地認為,晶華確實擁有這樣的團隊優勢,發表一個企圖深耕台灣、放眼全球的品牌,」記者會一結束,潘思亮就匆匆趕去面試三個未來總經理人選。

其實說穿了,晶華重整品牌架構,也是為了更聚焦經營。潘思亮透露,即使現在他只握有6億資本額,有興趣找他合作投資的金融、開發商,仍是不絕於途。

他開玩笑說,品牌重整是用來拒絕別人,「過去朋友找我投資,總是不好意思拒絕,如今品牌架構成形,大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對不起,這不在晶華規劃內。」晶華這一招更是化被動為主動。「以前是人家來找我們,才去思考該做什麼,現在反而是我們很清楚,該做或不該做什麼事,」負責企業發展的薛雅萍精準指出。發表品牌發展策略,只是一個開始,面對未來,潘思亮坦言,就連他自己都很難想像,五年後的晶華酒店集團,將會變成什麼樣貌?

「集團下三個事業部,可能成為三家上市公司,分屬三個不同國家,」他強調,只要想得到,都有可能。





@Source: 遠見雜誌電子報

在台灣遇見伊東豊雄@People

建築就是界定人跟環境的關係 建築大師伊東豊雄和台灣的關係密切,主持包括高雄世運主會場、台中大都會歌劇院與台灣大學社科院新大樓等三建案。伊東豊雄自由奔放、充滿生命力的流動線條結構,未來可望成為台灣新建築代表。

撰文/謝光萍

三月十四號星期五的晚上,北美館的大廳擠滿人潮,每個人仰頭枯站兩個小時,看著模糊的視訊轉播,不時寫著筆記。這場景不是熱門偶像的演唱會,而是日本建築師伊東豊雄的演講。

近年來建築成為新顯學,是因為它反應了時代的慾望,成為生活表徵。而建築大師伊東豊雄和台灣的關係尤其密切。他在台灣北、中、南各有高雄世運會主會場、台中大都會歌劇院與台灣大學社會科學院新大樓等三個建案,前兩者即將在二○○九年落成。未來談起台灣的新建築,除了高聳的台北一○一大樓,伊東的作品可望成為新地標。

模糊界線 與自然共生

伊東豊雄建築的最大特色,就是具有生命力的流動線條和結構。他認為建築要派得上用場,就是能讓人入內感到舒服,就算面對不同空間需求的設計案,唯一的共同命題就是界定人跟環境及自然的關係。

擔任台灣大學社科院「在地建築師」、協助伊東發展設計細節的建築師邱文傑認為,就像鄰家歐吉桑有著可親近氣質的伊東豊雄,每個作品都希望遵循自然的法則,所以總是盡可能地拒絕一分為二,讓界線模糊化。「從他的作品,你可以看到一種純粹,你可以看出他很在乎人們怎麼生活,」邱文傑剖析。

要重新界定建築和自然的關係,伊東靠的卻是人工智慧─電腦設計演算法,是指在座標圖上,由數學邏輯來控制點的運動。在《伊東豊雄的建築冒險十則》中,伊東說明他喜歡設計演算法的原因,因為它就像作曲,透過規則將一個音調定下,然後在某個框架上,一點點地去調整移動,在「安定」中製造一種「不安定」。伊東認為新世紀建築必須擁有「做出不安定狀態」的企圖。

而透過設計演算法所做出的建築線條,不只是將大自然裡的樹枝、葉子等不規則線條,轉化成便於建築物使用的幾何線條,它的本質也和大自然的法則相似,依循一個固定的邏輯,從一個點開始,然後延展開。

電腦演算 還原自然邏輯

舉例來說,在東京表參道上的精品店Tod's,伊東就把店外行道樹櫸木樹枝的剪影放入座標圖,透過數學邏輯,不斷地在圖上重疊剪影,再依照這個圖樣設計建築物的結構與外觀。如此一來,Tod's的牆就像是由一根根樹枝組成,和街道上真實的櫸木相互輝映。

負責世運主場館的在地建築師劉培森認為,伊東豊雄和其他建築師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有很強的結構與系統技術,這讓他除了具備一般設計師的觀察力,更能全方位實踐自己的意志,並追求細節的完備。「真誠親和的人格特質也是伊東的優勢,他從來沒有身段,總是誠懇地與人溝通,這讓他不僅可以成功率領一個平均年齡不到三十歲的團隊,也能說服業主採納他各種前衛的提案,」劉培森說。

「不論多好的設計案,都必須在連影子和形體都不存在的階段去說服對方,所以建築的表現包括了思想意象和技術的傳達,」伊東在《伊東豊雄建築論文選:衍生的秩序》裡再次強調溝通的重要性。體育界常用的「意象訓練」,藉由在腦海中不斷想像某動作,使比賽時能順利表現;運用在建築上,伊東透過此概念說明來創造意象,並和業主、工程師、居民建立相同的願景。

追求自由一向是伊東建築的信仰,他認為,一旦被形式左右,人類的生命力與豐富性等特質就會流失。那麼能夠享受自由的建築會是什麼樣子?這賦予他創造建築的衝勁與原動力。可以期待不久的將來,台灣老百姓不用買機票飛到東京,也可以親身感受到伊東豊雄的自由建築。

@Source: 2008.04.15 數位時代電子報

4.19.2008

安藤忠雄:孤獨,也要讓夢想開花@People


去年6月9日,他在台北小巨蛋的演講創下史上紀錄,1萬3千名聽眾入場,另有1萬多人報名未能如願入席聽講,成為日本社會與全球建築界的話題。他,是全球最多人風靡,且仍活躍於各地的建築大師--安藤忠雄(Tadao Ando)。

文/藍麗娟 特約攝影/謝進益

出身貧困、高工畢業的安藤忠雄;他自學建築,54歲榮獲建築界諾貝爾獎之稱的普立茲克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肯定;他的奮鬥歷程,就是一條追尋夢想之路。

「在日本的菁英教育社會裡,我是個走不同路的人,」3月時在日本,安藤忠雄向從台灣來的196位建築愛好者演講時說。

從興趣中找到夢想

在日本這個學歷至上的國家,大多數人直到上大學,才有機會摸索自己的興趣是什麼?尋找可能的夢想。

但是,安藤忠雄不然。

1941年,安藤忠雄在大阪出生,從小由外公外婆養大。後來,外公過世,安藤忠雄與外婆必須獨立生活。因此,當外婆開了雜貨店,他就幫忙顧店。每當鄰家的木匠帶著設計圖出入,不僅會跟他玩,也會教他削木頭。懵懂之間,安藤忠雄覺得很喜歡用木頭做東西的感覺。

13歲時,安藤忠雄與鄰家的木匠合作增建家裡的二樓。當他在幽暗的長屋開了一個天窗,第一次,他體驗到自然光線的魅力,小小心靈中,愛上建築。

隔年,當鄰家有個失怙少年需要地方住,安藤忠雄自己設計施工,為少年蓋了一個7坪大的加蓋小屋。第一次,他興起自己的夢想:從事建築業。

發現夢想並不容易;但是,該如何去做,努力實現夢想,卻是大的挑戰。

國中畢業後,安藤忠雄遇到第一個夢想的阻礙。當他決定進木工工廠工作時,卻慘遭家人反對。

於是,他轉念高工機械科,從此走上自學之路。課餘,他勤跑學校的設計教室,閒暇時就搭電車到京都、奈良等地,親身參觀日本傳統建築,從中了解何謂建築。後來,他聽說打拳擊可以拿工作簽證出國比賽;為了出國看建築,他只花了兩個多月練習就拿到職業拳擊賽執照,如願的,隻身到曼谷比賽。

孤獨一人,也要讓夢想開花

高工畢業了,安藤忠雄渴望進大學念建築。這一次,雖然家人並未反對,但在龐大的經濟壓力下,他必須放棄念大學建築系的正規管道。

他清楚地知道夢想只有一個,但是,邁向夢想的道路卻有很多途徑。

「所以,我決定,好!我一個人要朝這個方向努力。因此,一個人走上這條孤獨的道路。」安藤忠雄在演講中比喻,「康莊大道上綻放許多花朵,但是,我一個人卻走著這條大家都看不見的路;於是,我對自己說,我要讓這條路也能開花結果。」

於是,他透過工作與讀書,繼續自學建築。

他先到室內設計公司擔任助手、後來協助大阪市立大學教授進行商店街調查與開發;不工作時,他就讀書。有一次,他在一個舊書攤看到《柯布(柯比意,Le Corbusier)作品全集》時,心中震撼不已,於是,他每天都到舊書攤報到,甚至央求書店老闆暫先保存該書,等他存夠錢,就會把書買下。「再怎麼沒錢吃飯,我都要讀書,」他說。

後來,他終於買了書,隨後天天研究柯布的設計圖。有一整年,他甚至一早讀書直到凌晨3點鐘,就這樣,將建築系教科書研讀完畢。

「一個人要成功有兩個條件:意志力和熱情,」安藤忠雄說。

旅行,成就了建築家

刻苦自學只是實現夢想的初體驗,後面還有不屈不撓的奮鬥歷程。

24歲時,日本開放出國觀光的第二年,安藤忠雄就是無法壓抑想用敏銳的五官與身體來感受空間的好奇心。於是,他存了微薄的旅費,從搭貨輪開始,踏上一個人對建築的摸索之路。經西伯利亞鐵路到莫斯科,然後從北歐進入中歐、南歐、直到印度。

當他目睹廣大的海平面,與在西伯利亞鐵路上連續5天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濕地草原,他比建築系學生更直接體驗何謂「水平」;當他在希臘仰望巴特農神殿時,他親身體會何謂「垂直」。

透過旅行,全世界的建築鉅作都跳出教科書,成為他的老師。

回日本之後,他勇奪一項大阪城公園設施設計的競圖,似乎,旅行,已隱隱造就了一位建築家。

隔年,他再度以旅行摸索建築。回國之後,他毅然開設自己的建築師事務所,決心以建築為本業,養活自己與家人。

沒想到,他周遭的人都說:「你沒受過正規的教育,怎麼能成為一個建築家?」

在日本菁英主義的環境下,這些質疑的確為真;但是,安藤忠雄追尋建築夢的熱情與意志力卻更為深刻。

有一就會有十

他深信一句日本諺語:「只要有一,就會有十」。

開業初期幾乎毫無案子上門,於是,任何親友介紹的案子,儘管再微不足道,他都懷著感恩之心去做。

沒有案子的時候,他讀書,或是到戶外空地設身處地思考,如果是他自己的案子,他會怎麼做。藉此鍛鍊思考能力。

他鍥而不捨,就是不放棄。

他曾向大阪市政府提案,希望把屋頂全部綠化。結果,市政府毫不理睬。但是,他仍不斷加入新的創意,持續提案3、4次,最後,大阪市政府很困擾,甚至威脅他:「安藤先生,你以後再帶這種提案來,我們要逮捕你喔!」

為了將想法實踐,他的提案儘管屢戰屢敗,他就是從不放棄。

後來,對環境、綠能也很關注的京瓷公司(Kyocera)看到他的提案,覺得很有趣,終於加以採用。

這個成功讓安藤忠雄更堅信,「如果沒有發聲,就不會有任何機會……如果你有一個想法,你必須要一直說,一直說。因為,菁英分子不容易被說服。」

得獎後,仍不斷參與國際競圖

35歲,安藤忠雄在大阪近郊設計「住吉的長屋」。狹窄的房屋中間有著天窗與自有的庭院,創新的設計,讓安藤忠雄終於在日本建築業界嶄露頭角。接著,安藤忠雄慢慢接下比較有規模的案子,也開始在海外成名,41歲,法國就首度為他出版作品集;5年後,連美國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與哈佛大學,都相繼邀請他擔任建築系客座教授。

隨後,「光之教會」、「真言宗本福寺水御堂」與西班牙萬國博覽會日本館等名作,陸續在國際上聲名大噪。那幾年,他也受邀在美國紐約當代藝術館,與法國龐畢度中心舉行個展。

1995年,安藤忠雄才54歲,終於獲得建築界最高榮譽的肯定:普立茲克獎。

然而,他的夢想之路,卻不因為受獎等身而特別順遂。

兩年後,東京大學邀請他擔任建築系教授,日本社會拿他高工畢業的學歷做文章,成為當時話題。儘管如此,他依然贏得日本社會的敬重、全球各界最廣大的崇拜族群,與絡繹不絕的工作合約。

然而,他不因委託案多而自滿;他渴望進步,渴望對話,於是,他數度參與國際競圖。

「在這條建築路上,我常常一個人不安的摸索著,」他把每一次筋疲力竭的競圖當作磨練思考、激發潛力、跟國際知名建築師觀摩交流的拳擊場。終於,2001年10月底,他陸續贏得法國等地的重要國際競圖,記者問他:「如果不是做建築家,你會做什麼呢?」

他回答:「如果我不做建築家,我的人生就很失敗,沒什麼好說的。」

現在,67歲的安藤忠雄,儘管早已晉升國際大師,仍然秉持著熱情與意志力,追尋著他的建築夢。

不同的是,與40多年前相比,當初那條沒人看見的孤獨路,現在,已經綻放出滿徑的繽紛花朵。

真言宗本福寺水御堂

本福寺是真言宗的一個分院,原本老舊、破落,連臨近居民也不太常接近。1989年,本福寺的壇家代表打算回饋宗門,延請安藤忠雄重新修建寺院。

安藤忠雄希望突破既有的佛教建築傳統窠臼,創造一個感性的,活用現代技術的寺廟。

他說,「印度神話中,開天闢地以來,最先出現的是水,隨之是蓮花。而在佛教中,蓮花象徵開悟的釋迦牟尼佛。我曾在印度看過一整面被蓮花覆蓋的池塘,當下,我彷彿看見了極樂淨土的泉源。因此,我在思考,是否能在蓮花池下蓋一座御堂,包容諸佛與眾生。」

結果,他的提案遭到本福寺僧侶與信徒反對。

沒想到,安藤忠雄的說法,打動一位高齡90幾歲的真高僧。他向安藤忠雄說:「回到佛教的原點,進入蓮花的中心,這是很棒的構想,請你一定要實現。」得到高僧支持,水御堂從設計到完工只花了1年10個月。

水御堂的特色有三:1.幾道清水混凝土高牆作為繞行路線,阻絕參訪者的干擾。2.長40公尺,寬30公尺的橢圓形蓮花池作為御堂屋頂,一反傳統大屋頂的佛教建築陳規。3.在御堂西方開窗引入自然光,四周表面漆上朱漆,夕陽西下時,自然光線從佛像背後穿出,紅色光暈染紅御堂,彷彿成為包容諸佛與眾生的殿堂。

淡路夢舞台

21萬3,930平方公尺(約4座台北市中山足球場大)的基地,原是大自然禮讚的山頭。1980年代,日本政府為了填海造陸,興建關西國際機場,淡路島因地近機場預定地,成為大型的採砂場,相當於東京巨蛋500倍的土,就此挖空。

1993年,安藤忠雄看見這個黑土一片、花草不生的基地時,心中非常難過。他說服兵庫縣政府買下這塊地,興建國立公園、溫室、國際會議中心與飯店,想要這塊土地恢復原有的綠意。興建前5年,安藤忠雄向加拿大學習綠化做法,向伊朗沙漠學習雨水循環灌溉設計,植下300萬棵樹,等到樹木成長,才開始施工。

值得一提的是,1995年阪神.淡路大震災的斷層線切過,設計圖被迫修改。為了紀念震災死傷者,在斷層線上興建了名為「百段苑」的100個紀念花壇。

淡路夢舞台最為知名的安藤作品,還有將天花板割畫十字的,讓自然光線凸顯十字架的「海之教會」,與由100萬片扇貝貝殼鋪成的「貝之濱」。

1999年年底,淡路夢舞台完工,受難的土地湧出生生不息的流水、滿山遍野茂密著綠意與紅色鬱金香;安藤忠雄恍如雕塑的幾何形建築群林立。

2000年,花卉博覽會在夢舞台舉辦,湧入700萬人,謙卑地表達對天、地與受難者的敬意。

@Source: CHEERS快樂工作報 2008.04.16

4.13.2008

10個玩時尚的藝術家@Fashion

或許是從 Marc Jacobs 與村上隆合作開始,藝術與時尚的完美結合才被大肆渲染。但是,關於 Damien Hirst 的鑲鑽骷髏頭、村上隆的櫻花包,或是 Agnes b. 的白色櫥窗裡展示的藝術品呢?或許,時尚與藝術之間,已經沒有界線。
Vanessa Beecroft-裸女的告白,LV 買單

義大利代表 Vanessa Beecroft,2005年就跟龍頭老大 Louis Vuitton 沾上邊,在巴黎旗艦店開幕之際,找來她一貫愛用的裸女,全身只穿丁字褲與一雙綁帶高跟鞋,另類地展示最新時尚作品。這位藝術家習慣性喜歡以行動藝術劇來創 作,首先她會徵求女性自願者,然後遵守著不說話、不笑、不跟觀眾互動、不能刻意演出的一些規定,就像假人一樣站立著完成表演。每一次的場景設定自然有所不 同,但作品名稱全都以名字縮寫「VB」加上數字來做名稱。 目前 Beecroft 已經在韓國、法國、英國、美國、巴西等數不盡的國家表演過,不過最出名的作品,無疑是在柏林展出的 VB 55,裡頭一共動用100位裸女,所有人都是只穿一雙肉色絲襪,是陰柔而浩大的藝術之美。 www.vanessabeecroft.com
村上隆-藝術就是商業

唯一一個敢大刺刺烙出「藝術就是商業」,還公開演講的藝術家,當然就是村上隆。因為村上隆曾經苦過,因此他深諳運作藝術於商業此道,也了解藝術寄之於流行 與商業才能賺錢、發揚光大。阿隆的創作自漫畫插圖、時尚精品、唱片封面、雕塑都有,最出名的當然莫過於櫻花包,那顆大花頭與燦爛的笑臉,讓精品界貴婦趨之 若鶩;巨乳美少女〈Miss Ko2〉、噴乳跳繩美少女〈Hiropan〉則是作成強化性徵的雕像,之前還來北美館展出。村上隆最有趣的地方在於他去親近那些主流導向的流行文化,很多 人可能對御宅族斥之以鼻,可是阿隆要做的卻是去承認與發揚最本質的日本文化,櫻花包畢竟是櫻花,巨乳美少女畢竟還是源自日本。一小個美少女竟然可以賣到 50萬美金,讓人想起 Jeff Koons 的「俗」文化,兩位美金當袈裟的藝術家,同樣都擁有代表當代流行的力道。 www.takashimurakami.com

Jeff Koons-麋鹿也能上封面?

前幾個月的《Wallpaper》週年慶時,做了個雙封面。他們沒有選名模、明星,反倒是選了非常代表當代的兩位藝術時尚人士-Hedi Slimane 與 Jeff Koons 來為之。那一期的封面,就是 Jeff Koons 出名的作品一隻大麋鹿。 1955年生於賓州的 Koons,基本上是一個被八○物質世代給影響很深的藝術家。他的作品並不像 Damien Hirst 那般有距離感,他的猴子就像一般卡通或玩具上會出現的臉;他的作品〈Elvis〉就像某製作不宜的老牌色情雜誌,上面有巨乳女郎與一隻龍蝦充氣玩具;他的 氣球狗系列,活脫像公園裡阿伯販售的造型氣球,唯一只是 Size 變超大、顏色變金屬色。但是,偏偏他就有一種親切感,沒打算要把慾望與俗氣的渴望給隱藏起來,然後用天價把作品賣出,狠狠把衛道人士踩在腳底踐踏一番,而 且時尚雜誌、時尚設計師就是會吃這套。 www.jeffkoons.com

Julian Opie-Blur 樂團的封面設計

Julian 在台灣最廣為人知的作品,應該是 Blur 合唱團2000年發行精選集的那張封面,主唱 Damon 眼睛被化為一個只剩芝麻大小的瞳孔;或是2005年,U2的世界巡迴演唱會,用 LED 大銀幕來播放 Julian Opie 走動的男人。但,其實Julian 先生大約自八○、九○年代開始,便大紅大紫,直至如今。他習慣用視覺系素材來創作,又特別愛利用電腦來加工,譬如短片、攝影、用電腦軟體做出的人形來表現 藝術,妳可以從他的網站上看到明顯由電腦製作出的女人身型跳舞、走路的樣子。而'07年走動人型的作品〈Julian and Suzanne〉,躍上美國鳳凰城博物館 的 LED 銀幕,將成為永久的展出作品。 www.julianopie.com


Julie Verhoeven-遊走音樂與時尚之間

接連幫 Mulberry、LV 設計繪圖包款,為許多英倫樂團 Kasabian、Primal Scream 設計封面,甚至拍 MV 的才女是哪位? 是 Julie Verhoeven。八○年代,她曾經John Galliano 的助手,但是隨後她跟著在 Martine Sitbon、Guy Laroche 等大師身邊待久了之後,越發光彩,服裝設計、插畫、多媒體創作都有了得的作品。'02年,Marc Jacobs 先突發奇想找她幫 LV 創作「童話包」,讓睡美人與灰姑娘都躍上手包。2007年,Julie 則在 Stuart Vevers 離開之前,為 Mulberry 設計包款,以玫瑰為基調,拼貼人像圖案,作出弔詭又甜美的包。而她在知名網站 showstudio.com 上面的創作,有點像東洋浮世繪,參雜一些被綑綁的裸女、「陰陽女」,露出乳房與男性器官,背景音樂卻配著古典樂。這女人真的怪怪的,可是又有一種衝突的美 感。 www.historyofashion.com/historyofashion/verhoeven.html


草間彌生-圓點點的瘋狂世界

全亞洲,有誰可以跟 Andy Warhol 一起參展,跟女畫家歐姬芙通信? 是草間彌生,一個從10歲開始便見到幻覺的女人。她不是一個年輕的中生代,而是1957年到美國發展的老牌藝術家,在反戰、嬉皮的年代中成長。她的作品充 滿了迷幻的因子,大多以圓圈圈組成的,那是草間彌生眼裡看見的虛幻花樣,再透過繪畫、軟雕塑、行動藝術等方式來表現。當她的創作以時尚的方式呈現時,莫名 產生一種瘋狂的普普風格;當她的創作以塑料雕塑呈現時,那有點像毫不真實、比馬奎斯更為魔幻的花園,每朵花與植物都像有毒的蕈類。 可是草間彌生的瘋狂,不僅是延續了她的一世人,甚至帶給很多藝術迷無垠的想像,打破了我們平凡人對於顏色與圖案的小框框。 www.yayoi-kusama.jp

Zaha Hadid-房子都是可以拆的

從去年一路鬧得沸沸騰騰的消息,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女建築師 Zaha Hadid 要幫 Chanel 蓋一個移動式、可拆式建築。但是人家 Zaha Hadid 可不只做這件事情而已,她早在2003年的台中古根漢分館的設計裡,又提到要讓整個藝廊都可以外移,就像積木一樣。外型與阿莫多瓦可以匹敵的 Zaha Hadid,其實是建築界難能可貴獲得普立茲獎的唯一女性。她的作品始終充滿線條,跳脫在工整的結構之外,遵循著解構主義的概念,創造得以看見光線、弧線 或是直線流暢地延伸著的建築。 2012年的倫敦夏季奧運,Zaha Hadid 也參與了這項計畫,將設計出有2萬席次的水上運動中心。有人說 Zaha 許多設計都是紙上談兵,不過看來奧運與 Chanel 的兩個案子足以把這些人刮一頓了。 www.zahahadid.com

Damien Hirst-8601顆鑽石最 Bling

說 Damien Hirst,妳不一定知曉這號人物。可是如果跟妳說起,那位把牛馬羊的標本,全部直切成五大塊作為藝術品的 Damien Hirst,那麼妳一定知道他是誰。 在倫敦行之有年的 Damien,作品向來充滿爭議性,裡頭充滿生與死的元素,像是將已死亡的巨型鯊魚放在大型玻璃櫃裡;母牛與小牛被大卸八塊,寫實地分別擺在不同玻璃櫃 中;近來的新作,以8601多顆鑽石製作成一個鑲有牙齒的骷髏頭,約莫花費了1500萬英鎊的「材料費」。可是倫敦許多大大小小藝廊,像是 Tate、White Cube,卻酷愛展出 damien Hirst 的作品。 當然也有人會說,花那麼多錢買個鑲鑽的骷髏頭幹什麼,拆開來分一分,一家老小遠房親戚都還可以一人10顆鑽。可是,某部分而言,Damien 是確切地以永恆的質材塑造了死亡的原型,不是嗎? www.damienhirst.com


James Turrell-用光線征服頂級品牌

頂級品牌頻頻招手,希望與藝術靠攏的藝術家,非 James Turrell 莫屬。這位白鬍子大叔,最出色的藝術作品大抵都是與空間和光線有關,因為 Turrell 深深愛著光線所帶來的千變萬化景色。他曾為 Louis Vuitton 設計燈飾,以1875年設計出的原為可作為衣櫥的行李箱款「Wardrobe」,製作成一個打開來為一座燈的經典箱型款,以作為 LV 旗艦店的紀念展;當碰見 Nokia 的頂級手機線 Vertu 時,Turrell 則用流光夜宴的奢華光感來表現 Vertu 在巴黎花街的開店 Party。Turrell 先生的〈Skyspace〉同樣是相當知名的作品,像一個天井一樣,走過的人都能看見天空在不同季節、不同時間轉換的色彩與樣貌。他要我們仔細地看見眼前 光線的變換,讓光影氛圍成為記憶裡深刻的瞬間。 en.wikipedia.org/wiki/James_Turrell

Cindy Sherman-Marc Jacobs 的廣告還要跟她借問先

如果談到當代女性藝術家,常被人稱為帶有女性主義色彩的 Cindy Sherman 則是深受演藝界所喜愛。她出生於50年代的美國,早期喜歡親自入鏡,拍照都是自己做所有的場景設計,從化上濃妝、打舞台燈效、設計照片的氛圍,到入鏡並攝 影,Cindy Sherman 經常以跳脫情緒的無意識表演,用戲劇化的色彩、設定,來詮釋 B 級電影女星與男性。八○年代一系列作品〈Complete Untitled Film Stills〉,後來受到同為女權主義倡導者瑪丹娜-娜姐的支持,特別贊助 Sherman 在紐約博物館 MOMA 展出。2006年,Sherman 還為Marc Jacobs 創作一系列廣告概念,由攝影師 Juergen Teller 拍攝完成。很多人會說她是20世紀很成功的女性藝術家,但是對於 Sherman 本身,創作似乎只是一個探討女性在社會上扮演角色的媒介。 www.cindysherman.com  


@Source: 美麗佳人玩物 2008 春季號

4.12.2008

Culture Spot: New Museum @Arch

Cultural Organization of the Month is now Culture Spot, featuring special offers and access to New York City’s arts organizations.

The changing face of the Bowery is evident in many ways, but among the most notable shifts in the landscape is the New Museum. The museum, a shimmering aluminum and stacked-box design, opened in December in its new 60,000 square foot building—a fitting way to begin its 30th anniversary year.
The distinctive architecture reflects the museum’s mission, a philosophy summed up in four words: new art, new ideas. These days, the museum is as fresh and modern as ever, with two exhibitions opening in April that are sure to draw attention. The first exhibition features paintings by the German artist Tomma Abts, a 2006 Turner Prize winner known for her commitment to abstraction. The second features a new series of animated projections by the New York–based artist Paul Chan.
The museum also offers programs like Night School—which encompasses public seminars, workshops, screenings and lectures—and Get Weird, a monthly series of performances featuring experimental music. Recently, it instituted Target First Saturdays for Families, offering free admission and special hands-on programs for families with young children (advance registration required).
Special Offer: Visitors will receive 10% off a purchase of $75 or more in the museum store when they present a special coupon at the time of purchase. In addition, visitors can enter a raffle to win a yearlong membership at the museum. Coupons will be available in the NYC & Company Visitor Information Center (810 Seventh Avenue) and the Federal Hall Information Center (26 Wall Street.
Address: The New Museum is located at 235 Bowery (at Prince Street between Stanton and Rivington Streets, one and a half blocks south of Houston Street).
Phone: 212-219-1222
Web: newmuseum.org

直擊安藤忠雄追尋夢想 目睹自然奇景@People

三月初的清晨,朝陽自瀨戶內海升起,一九六名台灣的安藤忠雄講解建築之旅團員兵分八路,臉上閃著燦亮亮的光,直上「淡路夢舞台」,要登上最高處。
起大早爬山,為的是安藤忠雄先生最重視的活動之一——植樹儀式。事實上,每年由安藤忠雄建築研究所策劃主辦、交大建築系協辦的安藤之旅,植樹永遠是個重頭戲。
斜斜的小丘上,安藤忠雄建築師事務所主任建築師三浦朋訓,與交大建築系教授劉育東等團員代表一起彎腰執鏟,費了點力氣,終於種下一棵樹苗。於是,寫著「二○○八台灣交通大學建築研修紀念植樹」的木片,緊紮在小樹上,標誌著今年台灣安藤之旅的植樹紀錄。
「淡路夢舞台」可謂安藤忠雄恢復大自然,重視環保的力作。
關西空港的採砂場
其實,更早之前,這廣達二十一萬三千九百三十平方公尺,約四座台北市中山足球場的基地,原本是大自然禮讚的山頭。然而,一九八○年代,日本政府為了填海造陸,興建關西國際機場(關西空港),把臨近機場預定地的淡路島變成大型的採砂場。
填海造陸的那五年,一船船的黑色砂石被載往大阪港的另一頭,青翠轉瞬成為不毛之地,相當於東京巨蛋五百倍的土,就此挖空。淡路島向來以種植康乃馨等花卉、輸出花卉聞名,還設有世界首屈一指的園藝學校。然而,此情此景,居民只能眼睜睜看著土地受傷,哀淒掉淚。
機場剝走原本綠色的衣裳,裸露的土地該怎麼辦?
一九九二年,擁有這片土地的業主,希望興建高爾夫球場,他們想委託安藤忠雄蓋高爾夫球俱樂部。
當安藤忠雄親自來到這裡,目睹一棵樹都沒有的悲慘狀況,影像深植腦海,揮之不去。
那一年,安藤忠雄甫獲丹麥第一屆的卡爾斯伯格建築獎(Carlsberg)肯定。事實上,一九九○年代初期,安藤忠雄設計許多藝術與宗教殿堂而聞名國際;但是,身為大阪人,對於眼前這一塊為大阪的國際門戶而犧牲的土地,他只想著,該如何綠化這塊大地?
他向當時的兵庫縣知事貝原俊民提案,希望政府出面買下這塊地,變成一座公園,讓風景再生。不僅作為花卉博覽會的主要場地,增加花卉產業雇用機會,還要興建國際會議廳、大飯店等公共設施。
他的想法,打動了貝原俊民。
貝原俊民說服了兵庫縣議會,讓安藤忠雄擔任統籌建築師,一九九三年四月展開設計。
為了讓基地重生,安藤忠雄一反施工之後再植樹的業界習慣,而是在施工前五年,也就是設計初期,就種下了三百萬棵樹。他想像,當施工時,綠樹已經逐漸長高;而等到完工,建築物與周圍的綠意就能同時完成。
以布查花園為藍圖
然而,大地一旦受傷,要復原豈是易事?
為此,安藤忠雄以加拿大的布查花園(Butchart Garden)為藍圖。
布查花園位於加拿大,三十五萬平方公尺的地,曾經是水泥鉅子羅伯特.布查(Robert Pim Butchart)的石灰岩採石場,短短四年內,茂密的山頭就寸草不生。後來,布查夫人費時十三年,才讓採石場成為充滿生機的花園。如今,布查花園不僅是世界知名的觀光旅遊勝地,也成為保育環境的國際典範。
安藤忠雄一方面援引布查花園的復育經驗,並聘請園藝專家指導;一方面,卻為缺乏灌溉水源的問題傷腦筋。
淡路島缺水,居民的飲用水向來引自京都的琵琶湖,時常缺水。現在,難道要為了澆灌夢舞台的花木,而用掉島民的飲用水嗎?
為此,安藤忠雄遠赴伊朗,考察學習伊朗在沙漠中的綠化灌溉系統。最後,他在夢舞台臨山面的山坡內植入一個地下水瓶,用來收集雨水,並循環利用雨水。
在不斷努力與奔走之下,三百萬株樹苗,終於一點一滴拔高,雨後春筍般,為土地織就出一襲新衣。
站在海濱,仰望整片的綠意、流水與雕塑般的建築;人們瞻仰著的,與其說是大自然的奧妙,不如說是一群人的願力與大自然共同譜出的戲劇。
如果將淡路夢舞台比喻為一座大型劇場,那麼,佇立海邊仰首,便是觀賞夢舞台的最佳位置。
夢舞台左邊,有著國際會議中心、茶室與淡路島Westin飯店(The Westin Awaji Island);舞台中間,錯落著海之教會、貝之濱、圓形劇場、百段苑、空庭;舞台右邊,則有空庭、橢圓形劇場、海迴廊、水庭、溫室與野外劇場。面向大阪灣,集安藤忠雄作品之特色、與理念之大成,這整座包羅萬象的綠意與建築群,日復一日上演著美麗奇景。
然而,初來乍到的安藤之旅團員怎知這個最佳賞景地點呢?
在Westin飯店放下行李,團員們急切地走上Westin二樓,略過美倫美奐的室內設計,因為除了建築物本身之外,飯店的內部裝潢,並非安藤忠雄的作品。團員們層層搜尋通往夢舞台戶外綠意的入口,於是,鑽入飯店左翼的聯絡道,一不小心,像是一九六名長相各異的女孩愛麗絲,頓時,掉進了安藤忠雄建築的夢遊仙境。
推開左翼聯絡道大門,流瀑般的水聲震耳欲聾。
外面在下雨嗎?人們疑惑。
定睛一看,近天花板處橫開一條裂隙。自裂隙看去,流瀑自屋頂傾洩而下。難不成,屋頂上有一片大水池?
跨出室外,便是圓形劇場。
十公尺高的清水混凝土牆,環繞著一方靜謐的水池。撫摸著細緻的牆,沿著緊窄的環狀階梯盤旋而上,一面眺望水池,水池中,天空的倒影不時變幻,彷彿看見易經的哲理。
順著環狀階梯而上,團員之一,政大教授李仁芳認為,安藤忠雄的建築是東方為體,現代為用,是極簡與素華的代表。 貝之濱
階梯盡頭,流瀑般的水聲再度傳來。
一轉身,眼前是開闊的八方,大阪灣的餘暉就在此鋪展。
還來不及讚嘆,低頭一看,足履前方竟是壯觀的方形水坪,五公分淺的水坪共有一千處噴泉,巧緻鋪貼著一百萬片扇貝的貝殼。
風輕吹,撥動池面的水紋,與扇貝交錯,形成風與光影的對話。她有個浪漫的名字:「貝之濱」。
聆聽水坪盡頭的水流直下,這才恍然大悟,方才在封閉露台裡聽見的水瀑聲便是來自於此;而眼前的貝之濱,便是那封閉露台的屋頂!
為什麼設計這座別緻的貝之濱?
安藤忠雄解釋,日本人是個愛吃海鮮的民族,為了讓民眾一起參與,他向全國民眾募集,並挑選出一百萬片大小均一的扇貝殼,用人工鋪貼而成,就是眼前的貝之濱。
穿過一座鐘塔,來到一間淺貝殼色大門的房舍。
甫進入,便能直覺感受天花板射下來的光線。
海之教會
仰首,天花板交叉切割成一道十字,天光直下,這就是「海之教會」。
安藤忠雄曾在一篇論文中說明,「我深信神聖空間與自然存在著某種聯繫……我認為,當綠化、水、光和風,根據人的意志從原生的自然中抽象出來,它們就趨向了神性。」
安藤忠雄把自然光圈限在他的清水混凝土建築中,光,成為建築的基本元素,訴說著教會的神聖性。
當自然光在透亮細緻的清水混凝土牆上漫射,彷彿帶來神的啟示和召喚。今年的團員之一,廣告名人范可欽緩緩推著輪椅進入,沐浴在自然光浸染的那股自然而然的靈性中。靜坐思索,時光,靜靜流逝;寧靜於此,人,可以安歇。
淡路之水天上來
站在夢舞台的中心,眺望八方,山與海,花與樹,大自然寬廣的胸膛。
夢舞台倚靠著的山坡,不是個普通的緩坡,事實上,這個名為「百段苑」的花園,是由一百個大小一致的方形花壇,沿坡排列而上。
仰望百段苑一百個花壇,似乎能見這不斷自山頭湧出的水流,在山坡內那一只看不見的地下水瓶裡集結、循環、再生,每一滴珍貴的雨水,都在此生生不息。此刻,不禁聯想起那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古詩,早已經被安藤忠雄折服為「君不見,淡路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能復回」!
曾參加過安藤之旅的評論家魚夫曾形容,百段苑像個巨大的花園陵寢。
事實上,從阪神震災的角度而言,這個說法,似乎也能成立。
一九九五年一月十七日,「阪神‧淡路大震災」發生,造成六千四百三十四人死亡,三人失蹤,四萬三千七百九十二人受傷。震央不僅就在淡路島近海的海域,而且,斷層線不偏不倚地切過夢舞台的基地。
震災發生後,安藤忠雄擔任震災復興委員會的委員長,他想要從建築師的角色,為災區復興盡一己之力。
「經歷震災之後,如果大家不能覺得住在這裡很好的話,這裡就會變成一個廢墟,」他接受《天下雜誌》的專訪時說。
震災發生的同一年,安藤忠雄獲得建築界的諾貝爾獎殊榮:普立茲克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並且把十萬美元的獎金捐給震災的孤兒。
花卉博覽會.新生
化悲憫為力量,安藤忠雄重新修改淡路夢舞台的設計圖,經過兩年半個月,淡路夢舞台終於完工。斷層線上方,就成了百段苑,一百個大型花壇與人工水流循環不歇的水聲,生生不息,永誌阪神震災。
二○○○年初,淡路夢舞台終於開幕,由山頭上再生的森林相伴,以盛大的花卉博覽會向世人見面。
走在夢舞台,每一座幾何形建築體都像巨大的雕塑,在大型舞台上交錯而立,一起演出。
當人們在這些清水混凝土打造的溫潤雕塑裡遊走,總是能不經意看見春天裡朵朵綻放的紅色鬱金香。
壁面上,一張「財團法人淡路花博紀念事業協會」的紀念標牌吸引了人們的目光,據說,當花卉博覽會在夢舞台揭開序幕,萬花競艷,人頭鑽動。兵庫縣知事貝原俊民原本期待最多吸引四五○萬遊客,沒想到,竟然湧進七○○萬人造訪,一起為淡路夢舞台的重生喝采。
可以說,淡路夢舞台是安藤忠雄一生中發願最深的作品。後來,安藤忠雄曾說,「直到今天,每當搭飛機降落在關西空港,我心中還浮現淡路島遍地黃土的景象。」
自重生的那一刻開始,淡路夢舞台已然揮別受難陰影;她重新恢復呼吸,每日每夜,都隨著樹木、花卉、蟲鳥一起長大;她仍在嘗試學步,學習森林的語彙;而且,她與每年前來種樹的小學生、亞洲遊客一起,正重新學習如何應對當前這個日益暖化的星球。


@Source: 天下雜誌393期 文/藍麗娟;攝影/謝進益

遇見當代藝術頑童@Fashion




1949年生於巴拿馬的 Richard Prince,儘管,1977年的第一次展覽「牛仔〈Cowboy 〉」一件作品也沒賣出,卻也因為備受爭議的創作而受到矚目!作品主題經常自通俗、 流行文化取材的 Richard Prince,以翻或拼貼其他作品攝影作品作為創作主軸,題材辛辣、幽默可說他的作品最大特色。他著名的「俏護士」即是將掃瞄過的書封面以及 戴口罩女護士的影像合成在一起,藉由影像複製再創作出風格獨具的藝術。 2008年春夏,Louis Vuitton 邀來這位才華洋溢的藝術家,以「After dark」為主題,秀一開場 Marc Jacobs 即將八○年代的名模們打扮成畫中帶著口罩的女護士出場,大量的烏干紗、雪紡與強烈色彩,層疊堆砌出這一季性感的創作。而 Richard Prince 則以噴墨方 式結合重新詮釋的 Louis Vuitton 經典圖紋,這樣的概念出現在新一季的配件上,要時尚渲染些許藝術風格,沉浸在他的狂放的藝術風格裡。透視 Richard Prince 的創作, 他獨家接受《美麗佳人玩物》獨家採訪。

Marie Claire 2:在合作之前,你就曾經在媒體上表示欣賞 Marc Jacobs 獨具創意的廣告,可否談談這次跨界合作的緣起以及靈感嗎?

Richard Prince:我和 Marc Jacobs 有共同的朋友,他這次的春夏系列部分以我的護士畫為靈感。於是我開始注意那些關於入夜後城市的書籍, 最後“after dark”黑夜之後這個主題為整個系列注入生命,就像我對 Marc Jacobs 說的,「入夜的 Louis Vuitton 是怎樣的呢?」

Marie Claire 2:“Nurse”畫作十分受歡迎,包括你在內,幾乎多次以不同媒材“再創作”,甚至是被抄襲,當時你創作的靈感來源是? 你如何看待“Nurse”這次時尚的新演繹?

Richard Prince:是的,我正在畫護士。我喜歡她們的帽子、她們的圍裙和她們的鞋子。我的母親是護士,姐姐是護士,祖母和兩個親戚 也都是護士。我收集與護士相關的書籍和平裝書,你無法忽視它們,她們在機場隨處可見。我也喜歡“護士 ”、“護士們”、“看護” 這些字眼。嗯,我正在復健(笑)。

Marie Claire 2: 作品“Jokes”大受歡迎,有不同的系列作品而這次也重新創作,你覺得你是幽默的人嗎? 而這反映了你的生 活態度嗎?

Richard Prince:不,我並沒有如此有趣。我喜歡笑話的原因是因為它呈現出他人有趣的一面。幽默是項很難的學問, 事實 上,幽默對我而言是一種生存的方式。就像是那個笑話:猶太人對他的朋友說「如果我活著,我會跟你在星期三見面,如果我沒 有,我便會在星期四遇見你。」 事實上,我從未真正開始說笑話,我指“說”笑話。1980年我在加州的威尼斯,正在用鉛筆在紙上畫著我最喜歡的卡通,不過在 那之後,我中斷了卡通裡插畫和影像的工作, 專心在我的「笑話」創作裡。“精神科醫生” 是我說的第一個笑話。1986年我住在 紐約南公園大道的303畫廊後面,事情是這樣發生的─我去看精神科醫生,他說「請告訴我所有事情」 ,我照作了,而他現在正在 做著我做過的事。我把這個笑話用鉛筆寫在紙上,寫在一張很小的紙條上,因此我將它稱為“手寫的笑話”。

Marie Claire 2:開始你藝術創作的關鍵時間是?而你的第一件作品是?

Richard Prince:最初,我在紐約的 Time-Life 大樓裡工作,從不同的報章雜誌裡剪下文章作為參考資料,剩餘的時間,我總 在思考自己的專長是什麼。那時我發現一天過後, 雜誌裡剩下的總是那些廣告─似乎沒有人想要這些東西。 我的事業開始於1977年的第一次展覽,牛仔〈Cowboy 〉,但是一件作品也沒賣出去,藝廊覺得很不好意思,為了讓我好受點, 他們還自掏腰包買了一幅作品。

Marie Claire 2:影響你創作風格的四個關鍵是(人、事、物、時期)?

Richard Prince:有很多事物影響了我。運河區。麻薩諸塞州布倫特裏的蜜桃街。 蒙面俠蘇洛。五年級時在我的抽屜刻上“hit ”。六年級時開始知道我的陰莖是怎麼來的。電影《渾身是膽》裡的史提夫麥昆和那兩輛車。看到 Lee Harvey Oswald 在電視 上被刺殺。越戰。 馬丁路德博士的刺殺。Jackson Pollack。Lenny Bruce。Jimmy Piersol〈他為波士頓紅襪隊打棒球,心智不穩 定〉。1968那年摸到柏林圍牆。Rod Sterling。花花公子創刊人 Hugh Hefner。 《真相與結果 Truth or Consequences》。

《你 該相信誰?Who Do You Trust》。《蘇利文電視秀 The Ed Sullivan Show》〈這三個都是電視秀〉。Lew Welch〈詩人〉。電影 《雙車道柏油路》。 烏茲塔克音樂祭。Prcola Harum〈前衛搖滾樂團〉。金髮美女〈Bob Dylan 的歌〉。青少年時在麻州的韋茅 斯海灘撿貝殼。《西城故事》─尤其是 Bernardo 穿得一身體面跳 YMCA 舞那段。 那些來來去去的紐約社交名人錄。Saks Fifth Avenue 櫃檯的香水。Carol Shelby。地下絲絨與海灘男孩的輝煌時代。我的房間。錄影帶的世界。還有一堆數不清的事物…

Marie Claire 2:你的作品充滿生命力,它們表現的是你的生活、喜好與自身的經驗嗎?

Richard Prince:大約是一半一半,因為我總在不知道主題為何的情況下開始創作。一開始收集宣傳照的時候,我對 他們沒有任何瞭解,也不知道有那些所謂的收藏家協議, 或許當我對我的主題有更多了解時,它就慢慢開始變成藝術了 吧。我唯一知道的事情是藝術,但不知道是什麼構成藝術。

Marie Claire 2:你最欣賞哪位過去以及現代哪些藝術家?

Richard Prince:Christopher Woo. Jeff Koons. Fischli and Weiss. David Hammonds. Sarah Lucas, Martin Kippenberger. Rosemarie Trockel. Walter Dahn. George Condo. James Casebere, James Welling. Dike Blair. Ricky Sparrow. Damien Hirst. Thomas Ruff.

Marie Claire 2:你的創作源自於不同的媒材,電影、廣告、電視、卡通、小說,哪個影響你最多?

Richard Prince:我認為藝術主宰一切,因為那是一種心靈上的迷醉, 對我而言藝術總好到不像真的,我不覺得藝術 之外的其他影響能超越藝術本身,因為那些都只是輔助性的。不過我喜歡讓不可能看起來可能的事物, 一部好的科幻電 影便能做到。我同時也喜歡《衝鋒飛車隊》、《第一滴血》、《異形》、《追陽光的少年》和《魔鬼終結者》。《銀翼 殺手》是八零年代的片子嗎? 如果是的話,我喜歡最初的那個版本,不是導演剪接過後的。

Marie Claire 2:那麼音樂呢?你欣賞什麼類型的音樂或是歌手或是電影導演?

Richard Prince:我不太確定自己的創作是否為音樂所激發,但我喜歡史密斯合唱團〈The Smiths〉;80年代末期 時,我也在倫敦看過音速青春〈Sonic Youth〉的現場演唱。 他們都很棒,我喜歡他們搖滾的樣子。

Marie Claire 2:你下個最想合作的對象是?

Richard Prince:我不是合作型的人,喜歡獨自創作、獨自工作。我厭惡女演員, 也不喜歡凡事都要尋求許可,我不 喜歡總要等待綠燈才能前進。

Marie Claire 2:在紐約發跡,你會如何形容紐約這城市?你最喜歡這城市的地方與最討厭的地方?

Richard Prince:當我還是個小男孩時,總是幻想能搬來紐約。我第一個在紐約租的房子位於蘇活區的普林斯街和 西百老匯上。那時候的我誰也不認識,可能一整天都不講話, 只有和酒保間的對話。因為我沒有大學背景,所以沒有管 道接觸藝術圈子裡面的人。但我總是深愛著藝術,所以這從來不構成我成為藝術家的問題。不過,二十五年後,我厭倦了紐約的生活型態,那對我而言很乏味而且太過競爭─你知道的,紐約人總是忙碌著去下一個晚餐約會。在紐約生活像 是你永遠活在室內─建築物裡面、地下鐵裡面。我需要新的 體驗,所以我去了另一個極端。我們在卡茲奇山脈的一條泥 土路底有個小農舍,在這裡,我總是在戶外,這邊沒有交通堵塞,也不用為了和一群人擠在人行道而爬一堆樓梯。在這 裡,我走出門口便踏在青草上,對我而言這是種非常奇特的體驗,於是我開始拍攝自己的相片,開著自己的卡車,並且 隨身攜帶我的照相機。


@Source: 美麗佳人玩物 2008 春季號 採訪撰文╱游雅如;圖片提供╱Louis Vuitton

News@H&M新系列 川久保玲跨刀

平價服飾近年熱衷名人設計,藝人牌打完接著打設計師牌,繼與義大利設計師Roberto Cavalli合作後,H&M日前又宣布與川久保玲合作,將配合東京第二家店推出新系列服飾。
掀起平價服飾名人設計風潮始祖之一的H&M,最初曾與Karl Lagerfeld、Stella McCartney、Viktor & Rolf等知名設計師合作,但直到找瑪丹娜和凱莉米洛(Kylie Minogue)藝人合作才掀起全球搶購熱潮,設計當紅之際,重新找上有設計實力的設計師操刀。
1973年創立「Comme des Garcons」品牌的川久保玲,以反傳統設計的風格著稱,擅長把玩各種材質、布料與色彩,向來注重創意的她坦言「如何兼顧設計與商業將是與H&M合作的最大挑戰」。
川久保玲為H&M跨刀設計的新系列包括男女服飾、配件及少許兒童單品,預計將在今年11月於東京開第二家店時正式上市,之後才會在全球銷售。

@Source: http://udn.com/ 2008/04/10 聯合報 ╱記者陳若齡

4.11.2008

Suzhou Museum@Architecture


Suzhou, China
I.M. Pei Architect with Pei Partnership Architects; Suzhou Institute of Architectural Design
Created for the Suzhou Municipal Administration of Culture, Radio & Television

Best Public Project

By Robert Ivy, FAIA

For any architect concerned with contextual design, Suzhou presents a formidable challenge. A canal city founded 2,500 years ago, old Suzhou (a center of silk cultivation and commerce) represented the apogee of urban sophistication—a place where the enclosed garden evolved into a naturalistic universe in miniature. In 2001, the mayor of modern Suzhou, approached the architect I.M. Pei, FAIA, to design a museum at a critical juncture: deep in the historic district at the intersection of two canals in the northeastern corner of the city, adjacent to a historic palace, and backed against an ultra-sensitive international treasure, the Garden of the Humble Administrator (1506–21).

Daunting limitations defined the project boundaries. First, the city required a 150,000-square-foot museum to showcase its 30,000-piece collection of Chinese art that spanned millennia. The design, according to officials, needed to reflect contemporary life, yet height limitations dictated that a structure not exceed 52.5 feet—no more than 20 feet adjacent to the existing historic buildings. Scholars at Beijing’s Tsinghua University suggested that the architect respect the prevalent Suzhou coloration, white and gray, colors that serve as a backdrop for the community’s leafy green gardens and streets.

The obvious solution to height limitations, which Pei had employed at the Pyramide du Louvre (1989), would be to depress the building’s mass into the earth. The high water table in Suzhou, a water-encircled city, compounded the difficulty of excavating very deep. Requirements demanding open space and greenery added complexity to a solution that ultimately split the difference: two stories above grade and one below, with a large quadrant on the ground plane left as garden space.

Responding to Suzhou’s heritage, the architect placed a walled garden with a void at the museum’s core. Rather than compete with the landscape iconography familiar to tourists (miniaturized trees, sculptural rock formations, scenic twists and turns), the garden’s emphasis lay in the simplicity of water, rocks, and sky—more akin to the Taoist philosophy of the Tang Dynasty (618–907) than to the elaborate conventions of later centuries.

Water provides a literal link to the Garden of the Humble Administrator, flowing through the common wall at the rear of the older garden into a new pond at the new museum, an open space punctuated by a stylized garden pavilion. The lotus pool formed by this stream acts as an orienting device throughout the museum, visible from multiple points within the courtyard plan, reflecting the sky into another dimension.

Surrounding the lotus pool, the building plan outlines a framework of galleries on the one hand and administrative spaces on the other. The octagonal great hall at the entry, lit by a custom chandelier, frames the garden while encouraging the visitor to turn and proceed. Protected exhibition spaces lie off passageways, sized to showcase the small, precious objects that characterized Suzhou craftsmanship for an aristocracy, including ceramics, paintings, jade, and woodcarvings. A painting gallery resides on the second level, up a grand staircase backed by a granite wall and smoothed by running water. On the garden’s eastern side, Pei insisted on a contemporary gallery to showcase new Chinese art.

The contemporary deployment of stone differentiates the Suzhou Museum from earlier Chinese building. Where roofs in generations of historic Chinese architecture had been tile-covered, curving upward at the edges, the Suzhou Museum substitutes granite. The architect contended that tile leaked and lacked uniformity. After studying the shapes of traditional buildings and the shades of stone readily available (including the effects of rain on the color), the Pei group settled on China Black granite, which now covers roofs, outlines windows, and caps white walls. The effect is crisp, articulated, and decidedly modern.
The Suzhou Museum represents Pei’s highly personal essay on building in strong context in this cradle of Chinese culture. Referential without explicitly copying precedent, respectful of its surrounding constraints, the complex nevertheless breaks no new ground. If the Suzhou Museum sometimes reverts to the scenographic, the walled-in, three-dimensional project succeeds by doing no harm to its hypersensitive environment while offering a new generation of Chinese architects a modest model drawn from precedent—to reflect on, to debate and criticize, to react to, and to create their own new work.

@Source: http://archrecord.construction.com/ar_china/BWAR/0804/0804_suzhou/0804_suzhou.asp

This Is Not a Sidewalk Bag@Exhibitions


STREET ART Eva Herzigova and Marc Jacobs at the Brooklyn Museum

By GUY TREBAY
Published: April 6, 2008

IT used to be that good-looking waiters and cold plonk were the sole essentials of a good museum opening. Maybe there were some crackers on a tray. These days, though, no such fete is complete without a little curbside controversy, some wacko bit of theater, a harried staff of professional-event duennas and a guest list that can often seem as if it were composed by shredding the White Pages and picking names out of a hat. Here, then, at the gala opening of the Takashi Murakami retrospective at the Brooklyn Museum on Thursday, an evening of unseasonal chill and spitting rain, was the obligatory chorus of protesters on Eastern Parkway, raising voices against the developer Bruce C. Ratner, who was being honored that night for his support of the arts at the annual Brooklyn Ball.

To those on one side of the museum’s new glass-walled addition, Mr. Ratner is a deep-pocketed patron and, as the museum’s director, Arnold Lehman, said, “a nice boychick from Cleveland, Ohio.” To those at curbside on Eastern Parkway, he was viewed less benignly, as Satan. Most developers are.

“Atlantic Yards is truly going to make a lot of people miserable,” said one protester, Eleanor Price, referring to Mr. Ratner’s $4 billion plan to refashion downtown Brooklyn into a commercial wonderland of shops, a basketball arena and fanciful buildings by Frank Gehry. “They’re using eminent domain to get rid of a lot of people and to close businesses,” Ms. Price said. “Where are they going to go?”

A similar question came up in the minds of some who, making their way past the police guard outside the museum, found themselves in a forecourt where a group of ratty stalls, the type one sees all over Chinatown, had been set up. Inside such places — with their graffiti-covered riot gates, dubious signage and with touts outside hissing in Shanghai-accented English — out-of-towners have thronged for years, to participate in the racy but highly illegal game of scoring cheap counterfeit luxury goods.

Or at least they did until the city’s most recent crackdown in February, when whole blocks of Chinatown were raided and dozens of businesses were padlocked.

Here, in a bit of surreal museum theater, the stalls were mocked up again. Standing outside them were men who resembled the African immigrant vendors who haul around telltale bundles of alluring, cheapish and almost-right copies of stuff from Gucci and Louis Vuitton. This time, however, these characters were playacting. The goods laid out on trays and tarps were real Vuitton accessories. They cost, as they do in the stores, a bomb.

“There is nothing good” about the gray market in counterfeit goods, said Edward Skyler, the deputy mayor for operations, addressing a small crowd of early arrivals who had almost certainly never bartered for an $80 copy of a $1,400 bag off a blanket on the sidewalk. “There are billions of dollars in lost sales tax and revenue lost,” Mr. Skyler said as people nodded blankly and then raced inside the museum to get warm.

And there the partygoer was met by a fresh set of dilemmas, of the more manageable aesthetic sort. It seems almost passé to bring up the controversy that erupted when the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in Los Angeles, where the Murakami show originated, set up a shop inside the museum selling Vuitton goods. A headline on this newspaper’s review of the current exhibition framed the overarching issue well: “Art With Baggage in Tow.”

The baggage in question, made since 2002 in a collaboration between Mr. Murakami and Louis Vuitton, has generated sales estimated to be in the hundreds of millions, by far the most successful such venture in the label’s history. “Vuitton has a long tradition of these collaborations, of relationships with artists, going back to the Impressionists,” Yves Carcelle, the chairman of Louis Vuitton, said on Thursday night.

Still, nothing the company ever did hit the jackpot like Mr. Murakami’s cherry-ornamented and “Multico” bags, which came about, as Mr. Carcelle explained, after 9/11, when the Vuitton designer, Marc Jacobs, suggested to his corporate bosses that it was no good to mourn forever: fashion had a responsibility, ahem, to help people past their grief. “Marc said,” Mr. Carcelle recalled, “ ‘If I work with Takashi, and we do something colorful, I think it will help make New York strong again.’ ”

At this, Mr. Carcelle turned his attention to Bernard Arnault, the chairman of Vuitton’s parent, LVMH Moët Hennessy Louis Vuitton, who was progressing through the exhibition with his wife, Hélène Mercier, both in their overcoats. Circling the central space, the couple ignored the servers offering lobster coral and caviar on spoons from Nobu. They sipped modestly from flutes of Champagne and made their way through a series of galleries arrayed with what seemed like a modest representation of Mr. Murakami’s output, given that the 46-year-old artist runs a major art production business that employs over 100 artists, animators, writers and artisans in offices and studios in Tokyo and in Queens.

There, in one room, they passed “Flower Matango” a cheery floral extrusion of unnatural hue. There, in another room, the couple paused to inspect the early nude cartoon sculptures “Hiropon” and “My Lonesome Cowboy,” each jetting ribbons of bodily fluid into the gallery space. (It was these, as the performer Kanye West remarked to me before entertaining the dinner crowd, “that first turned me on to Takashi and what he was doing in terms of the brand.”) And there, in a darkened video room, the richest man in France stopped briefly to watch an anime-style cartoon by Mr. Murakami in which a shiny happy androgynous character says, as it buzzes through space, “The entropy in the yin corner is growing intense.” It so often does.

The Arnaults had disappeared well before the dinner of tuna martinis and miso filet of beef was served, and without stopping long at the Vuitton shop where, alongside the Murakami bags, key chain holders, clutches and whatnots were some modest screened canvas scraps of artwork, in the new Monogramouflage design.

“They’re editioned canvas,” Erin Malstrom, the manager of the Vuitton store-in-museum, explained as she posed for assorted cameras in the serenely lighted gallery where the handbags are enshrined. “The first 50 in the edition are $6,000,” she added. “Nos. 51 to 100 are $10,000.”

Like the handbags, the purpose of these editions, Mr. Murakami said later, is to bring art to the hoi polloi, people in no position to lay out the $1.5 million that another French billionaire, François Pinault, paid for a 23-foot Murakami statue of the space alien Mr. Pointy in 2003.

Anyway, it is not the money that matters to him, he insisted. “I always want the art to be accessible,” he said at dinner, where the guests included Kristen Davis, Tinsely Mortimer and Julian Schnabel. “The money embarrasses me,” he said, looking not embarrassed in the least. Asked what he enjoys doing with the wealth that has made him one of the world’s richest artists, he added, “I like making a party and losing it all.”

@Source: http://www.nytimes.com/2008/04/06/fashion/06brooklyn.html?ref=design

4.07.2008

Design@Tod's

Highlighting the link between art and fashion, the Italian shoemaker enlisted designer Patrick Norguet, architects from BarberOsgerby and designer and artist Ineke Hans to create a visual interpretation of its product.

@Source:
http://www.time.com/time/specials/2007/article/0,28804,1727737_1727679_1727421,00.html

Retail@Umbra - Toronto

Umbra president and co-founder Les Mandelbaum wanted the exterior of the brand's new concept store to illustrate the company's innovative and playful approach to design. And so he—along with co-founder and VP of design Paul Rowan—asked Kohn Shnier architects to wrap the 7,000-sq.-ft. (650 sq m) building in translucent pink cladding. Inside, Umbra fans can find the brand's entire range of innovative home and tabletop products, including the new Table Tools line of cutlery from the U+ collection. In addition to an events space, the store has a functioning design area where customers can watch members of Umbra's design team at work every day. Umbra, which has collaborated with designers like Karim Rashid, also works with emerging talent at schools such as Pratt Institute in New York City and the Ontario College of Art and Design.

@Source:
http://www.time.com/time/specials/2007/article/0,28804,1727737_1727678_1727396,00.html

Food@Tzuni Tea

A centuries-old tradition in China, "blossoming" tea is still a relative rarity Stateside. Tzuni's tea pearls are made of jasmine, lilies and other flowers grown in China. Each pearl is hand sewn with cotton thread, which loosens when immersed in hot water, allowing the buds (eight for $10) to blossom into flowers—making Tzuni's glass teapot ($26) a necessity. tzunitea.com

@Source:
http://www.time.com/time/specials/2007/article/0,28804,1727737_1727675_1727252,00.html

Design@DB Salt

The latest obsession of chef David Burke is pink Himalayan rock salt. He uses it as a seasoning, but he has also repurposed it as a building material. "Architecturally, it's gorgeous," says Burke, who constructed a hostess stand out of it at his restaurant in the Venetian hotel in Las Vegas. Home cooks who aren't up for a kitchen renovation can order the salt by the pound ($18) and grate it over a piece of fish. davidburke.comKate Novack

@Source:http://www.time.com/time/specials/2007/article/0,28804,1727737_1727675_1727248,00.html

Arch@40 Bond - New York City

For its first residential project in the U.S., the Swiss architectural-design firm Herzog & de Meuron embraced the local culture. Witness the graffiti-inspired walls and ceilings in the elevators and lobby, and the similar 22-ft.-high (6.7 m high) sculptural gate spanning the length of the building. The boxy exterior made of Spanish glass and blackened copper doesn't betray any sense of the curved forms within, but the floor-to-ceiling windows can't conceal an emphasis on light and outdoor spaces. Developed by Ian Schrager, the building is nothing if not modern Manhattan.

@Source: http://www.time.com/time/specials/2007/article/0,28804,1727737_1727673_1727046,00.html

Arch@National Stadium - Beijing

The Chinese call their new Herzog & de Meuron-designed Olympic stadium "the bird's nest." It's an apt description. The façade—a spectacular mass of geometric, crisscrossing lines from afar and an unruly thicket up close—acts as the supportive structure. It encloses a unique transitional space surrounding the stadium, which, after the Olympics, will be transformed into vast public areas containing shops, restaurants and hotels. —Betsy Kroll

@Source: http://www.time.com/time/specials/2007/article/0,28804,1727737_1727673_1727038,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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