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2009

誰讓三太子站上國際舞台?世運大秀修改47次才敲定@Culture

撰文者:尤子彥@商業周刊 產業風雲(第1132期 2009-08-03)

這個不可能的任務,籌備期只有11個月,預算僅京奧1/60,完全不被看好,卻要打造一場全球1億人觀看的開幕秀。他們到底施了什麼魔法,推出這場文創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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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兩百盞天燈群,名書法家董陽孜題字的「圓滿」、「成功」巨型主燈冉冉升起,為七月二十六日晚間的高雄世運閉幕典禮掀起最高潮,四萬名觀眾忘情揮動手中的LED夜燈,總數十二萬顆燈泡在夜空串成一座星河,讓人感受到懷舊與科技感並存的新奇經驗。

和天燈一樣,同樣就地選取本土元素,十天前的開幕主秀上,騎著電動機車進場、戴著墨鏡LED燈上身的電音三太子群,將台味十足的廟埕文化,轉換為國際嘉年 華節慶。連國際世界運動總會IWGA主席朗佛契(Ron Froehlich)都盛讚,高雄世運開幕不僅「傑出」,且將「難以超越」!

開幕秀變催票大功臣 
預售不到五成,演出後一票難求


客人的大方稱讚,可能有人認為只是客套話,但這場開幕秀確實對高雄世運創造魔術般神奇的關鍵效益。

根據世運組委會基金會(KOC)統計,因為開幕秀精彩,讓原本冷清的世運賽事票房瞬間加溫。總計三十五萬張門票,在長達三個半月的預售期,靠抽房子搞促 銷,銷售率始終無法突破五成,但七月十六日的開幕秀之後,買盤卻立即湧現。扣除可容納四萬觀眾主場館舉行的飛盤和橄欖球賽,其餘二十九項賽事門票,閉幕前 竟出乎主辦單位意料全數售罄。就連原先票房最不看好的運動舞蹈、水上救生,比賽現場也是一票難求;國人陌生的飛盤比賽,開幕秀後則多賣出三萬四千張門票, 是預售期間的七倍。

承製世運周邊商品的吉而好集團董事長侯淵棠,更深刻體會開幕秀讓業績「開低走高」的魔力。開幕前一天,世運周邊商品單日營業額僅五千元;但開幕秀之後,單 日業績馬上竄升為五十萬元,暴增一百倍,閉幕當天飆到一百萬元。侯淵棠說,如果開幕主秀聚不了人氣,手頭這批世運商品就只能等著成為庫存廢料。

讓草根素材變成召喚人心,感動國內外參與者的時尚大秀,幕後施以魔法的,竟是一支台灣、德國混血大型活動專業工作者,與本土藝文界菁英組成的團隊;在本屆 世運開閉幕活動藝術總監陳郁秀口中,這是一支夢幻團隊,一百四十一分鐘的開幕秀,從發想、創意到執行落實,每一個環節,都藏著許多前台觀眾看不到的專業。

越草根,越引起共鳴 
台德混血團隊,挑上電音三太子


擔負開閉幕總策畫的德商安益國際展覽公司總裁涂建國說,像世運這樣對象是全球百國選手和觀眾的盛會,主秀要營造的不僅只是大活動(mega event)氣勢,而是創造包括演出者、觀眾,所有參與者一種強大聯繫的共同感(mega connection),從國際賽事晚會的經驗來看,往往在地元素最能創造這種共鳴的感動。

因此,去年八月,安益拿下高雄世運開閉會承辦權後,創意發想階段,不但反覆觀看過去十屆奧運、六屆世運的開閉幕,涂建國還帶著曾擔綱歐洲世足賽開幕大秀的 安益德國創意顧問馬諦亞斯(Mathias Schönsee),和創意總監拓比亞斯(Tobias stupeler),到高雄旗津品嚐風味獨具的薑汁番茄切盤,領受天后宮前的庶民生活內容,兩位德國總監一致同意高雄港比法國馬賽港更豐富多元,確立以台 式混搭風格做為節目概念的主軸。

開幕主秀每一套演出,都是從企畫階段開始百中選一的題材。

安益團隊翁桂穗說,提出第一版企畫案之前,執行團隊就動用國藝會資源、遍訪高雄文史工作室與地方耆老吳錦發等方式,將能代表台灣傳統民俗的題材進行一輪地 毯式調查,包括東港王船祭、原住民豐年祭,或扮演藝陣開路先鋒的百人蜈蚣陣,和電音三太子,都列在上百個主秀候選名單當中,但在拓比亞斯眼中,看的是哪一 個題材的舞台張力效果最強、最容易放大象徵意義,更重要的是外國人看了一定要覺得有趣,依循這幾個原則,電音三太子成為創意團隊共識最高的選項。

開閉幕總導演、台北藝術大學校長朱宗慶說,南部盛行的電音三太子,在世運開幕出場。創意團隊讓三太子戴上墨鏡,在刺繡戰甲上縫上的LED燈,在民俗活動的基礎,串起港都長年艷陽的天候和以光為城市主題的新意,不僅貼近高雄的在地觀點詮釋,也因此展現藝術的多元性。

至於騎機車出場的創舉,則是創意團隊苦思當表演者穿上重達八公斤的三太子裝扮,如何在百米場地快速移動,一直無解的情況下,最後是網路上一張三太子盛裝騎機車趕場的真實生活照片,給了主秀導演李小平靈感。而機車群出場的創意,巧妙連結機車在高雄民眾生活中扮演的角色。

拓比亞斯指出,大型表演最困難的是將視覺元素盡可能簡單化,三太子代表本土文化,LED很能傳達台灣人對酷炫科技產品的熱愛,機車群出場則呈現這個兩輪交通工具在高雄港市,隨時像一群鳥來去自如的獨特風情。

果然,機車電音三太子群的表演,讓台灣的觀眾既感動又驕傲。

陳郁秀比喻,同樣是原鄉草根元素,端出來的可以像國慶民俗遊行的什錦拼盤,也可以燒出米其林實力的時尚創意料理。要讓草根變身時尚的「眉角」,除工作團隊能深入溝通,另外就是藝術家對演出與細節的堅持,光是開幕的企畫提案,就是第四十七次修正版才定稿。

而且,創意只是第一步,創意之後,各個部分繁複的執行細節與作業程序,才是最困難的一關。

越細節,越不能馬虎 
洪通畫作做傘面、董陽孜天燈提字


以開幕主秀五十名三太子身穿的亮麗戰甲為例,在製作人平珩堅持下,每一件都是出自嘉義縣朴子的專業刺繡店之手,由五十名員工採用手工與機械刺繡方式,花了半年才完成,平均每件製作費時三十小時。

同樣在開幕主秀現身,展現嘉年華式迎神廟會祭典的藝陣,進場的六組華蓋綢傘,為重新賦予傳統民俗視覺新意向,執行團隊也不馬虎,視覺統籌、關渡美術館館長 曲德益特別找來曾登上《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的本土素人畫家洪通遺作,為求完美,還特地親訪洪通家屬,找出作品原件重新翻拍。

閉幕晚會施放的天燈群也是,除了找高雄當地十二位書法家為兩百盞天燈題字,主燈特別情商明星級書法藝術家董陽孜出馬,每一個細節和畫面,都不放過,讓本土頂尖藝術作品展現在世人面前的機會。因為,這不只是一場面對現場四萬人的盛會,更在全球估計有一億人收視對象。

開閉幕總策畫陳錦誠說,考量電視轉播的效果,每一個細節都會被放大,但同時穿透力也會發揮乘數效果。為了讓草根素材變成令人癡迷的盛宴,大量細節的堆砌不僅必要;也唯有如此,才能降低臨場一旦出狀況失分,對演出品質造成的殺傷力。

越平常,越是大挑戰 
草地、演出者情緒成最大敵人


朱宗慶說,要在去年八月開閉幕晚會標案決標後,短短十一個月內,經費又只是北京奧運開幕六十分之一的一億四千萬元,端出這場不能在上百個國家面前漏氣的開 幕秀,簡直是不可能的超級任務。但一直到了進主場館進行彩排,執行團隊才發現,除時間、預算壓力,「演出最大的敵人竟然是十個籃球場大的草地。」

事實上,請來日本建築大師伊東豐雄,斥資六十二億元打造的世運主場館,是針對運動賽事需求設計,不像北京鳥巢等運動館的多功能用途,完全不適合當大型表演 場地。以館場中央的草坪為例,鳥巢是造價昂貴的活動草坪,但世運場館是栽植供職業足球賽使用的百慕達四一九草種,根本無法負荷上千人同時進場踩踏。

為解決眾人飆舞,又不能踐踏草地的兩難,七次開幕總排練前,當天下午五點,執行團隊就得開始用原始人力,花上四個半小時把德國運來的透氣地墊,一片片鋪在 十個籃球場面積大的草坪。為讓草重見天日恢復元氣,排練時間最多不能超過四小時;結束後,地墊必須趕在兩小時內撤除。這讓執行團隊在有限資源下,又得耗費 額外一筆預算。

硬體的問題得排除,演出者的情緒更要處理。如何指揮開閉幕總計四千七百七十九位表演者中,超過四千名的非專業演出者,在台灣沒有前例可循。

閉幕總製作人史擷詠說,時間回到一年前,多數高雄市民未必看好,也搞不懂什麼是世運。為邀請當地演出團體,不管是學校或業餘舞者,他幾乎是連哄帶騙,才把 出場的團體湊齊。執行團隊在演出上,花最多時間的,不是走位彩排,而是反覆進行洗腦,灌輸世運是爭取城市驕傲的觀念。但到了七月初開幕前十天,世運氣氛不 斷加溫,整個城市動起來,演出者情緒開始出現化學變化,從被動參與轉為積極主動。許多原本因家長反對參加演出的學生,甚至回頭要求加入演出,所有的熱情開 始集結,甚至許多表演團體還爭取延長表演時段。登場那一刻,集體能量瞬間釋出,四散出的活力和笑容,比起靠國家力量動員的北京奧運,有著更真實的感動。

帶領學生擔綱巨型霹靂布袋戲偶演出的高雄大榮高中訓育組長張建忠說,原本是抱著出公差心態,苦練大半年的孩子們,登場前一刻卻親口告訴他,「不參與世運,才是我們的損失。」

預算不足不是障礙,草根元素也可以轉變為時尚大秀,但從所有世運活動投入者身上,讓大家看到的是,再多金錢都買不到的熱情,才是成就一場不可能任務的關鍵。

*高雄世運開閉幕之最
企畫案修改次數最多:第47版才定案
開幕表演人數最多:3,861人,打破台灣表演活動紀錄
吃掉便當最多:20萬個便當,在開幕7次、閉幕3次總彩排及分段排練中被吃下肚
電音三太子最費工:每尊造價5萬元,50件戰甲總製作期半年
霹靂布袋戲偶最大尊:225尊身高120公分戲偶,同時現身
LED星河最璀璨:120萬顆LED燈泡串聯

朱宗慶:電音三太子讓台灣陷入瘋狂@Culture


【聯合報╱朱宗慶】2009.07.28

四十尊大型三太子神偶被賦予著不同的個性、容貌及造型,戴上大副墨鏡,揮動著閃亮白手套,騎著摩托車出場。再以伍佰《你是我的花朵》歌曲為創作動機,委託鍾耀光老師編寫結合管絃樂團以及國樂團現場音樂,使電音三太子一出場,全場觀眾立刻歡聲雷動,陷入瘋狂。

緊接著七爺八爺和眾神將現身,武轎及十二進士依序進場,豫劇團揮舞著大旗,旗手轉動著洪通先生畫作製作的華蓋,輝映著地面上華麗的民俗圖騰。轎伕們左右甩 轎和顛轎,煙霧繚繞,鞭炮聲持續不斷,一波波的驚喜將場面推升至高潮。這正是台灣特有的轎陣文化,是融合了傳統與現代的文化風俗,象徵守護大地,為萬民祈 福。

草根也很國際觀

七月十六日的世運開幕式,以電音三太子為首的民俗藝陣橋段擄獲了大家的目光,不僅現場觀眾興奮、激動。透過轉播,主播、記者及電視機前的觀眾也為之驚嘆。 除了覺得好炫、好精采、好感動,台味十足的陣頭儀式是出自於台灣民眾在地的信仰習俗,是生長於台灣民間一種很在地、很草根的文化,也是台灣人最熟悉也最能 認同的文化。鄉親、土親,觸動著觀看者的心,引起很大的共鳴!

去年十月,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每年一度的「關渡藝術節」特別和北投關渡宮合作,舉辦了「民俗藝陣大遊行」。其中一個「朴子電音三太子」的表演,雖然僅短短出 現三分鐘,卻讓大家感到趣味極了。隔天,我在文化生態課程中和藝管所學生討論,學生也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展演方式,融合了傳統與現代,可說是敬神又 自娛,大有可為!所以在世運開幕式創意發想過程中,我和平珩、陳錦誠、李小平等創意團隊共同討論把這個橋段加進來,並從這基礎去延伸發揮,果真是一鳴驚 人!

在民間宗教信仰中,據傳哪吒三太子是玉皇大帝駕前的中營元帥,負責統御天兵天將。民間奉為神祇,敬稱為太子爺,信奉他能幫助百姓驅邪制煞,維護正義,是人們心中的守護神。

傳統民俗「藝陣」常見於進香遶境、迎神廟會場合,具有熱絡氣氛的功能,陣頭間以陣式或裝扮相互較勁,營造出廟會熱鬧歡樂的氛圍。

傳統藝陣新生命

民間最受矚目的電音三太子陣頭就是北港太子聯誼會的「台客搖滾電音三太子」。十幾年前他們就將廟會遊行結合「台客舞蹈」和「流行音樂」,轉變成嘉年華會的 民俗藝陣。在廟會中和各個表演團體打對台,成為非常受歡迎的團體。後來,台灣陸續成立了不同的電音三太子團體,越演變越精采。

這次世運開幕式「萬民祈福」主秀橋段,我們將傳統藝陣搬演上國際舞台,以現代化元素及貼近時下年輕大眾的語彙,讓「古」、「舊」的東西、技藝因時制宜、因 地制宜不斷改造,湧現新特色。由「高雄哪吒會館電音太子團」為主,加上眾多藝術家的創意和設計,將傳統文化賦予新生命,創造一個精緻、現代又台味十足的台 灣傳統文化藝陣,展現世人眼前!

(作者為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校長)

@Source from: 【2009/07/28 聯合報】@ http://udn.com/

7.27.2009

大都會博物館屋頂花園@Art

一般人想到大都會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腦中浮現的便是那些百年和千年古物、珍貴的繪畫、埃及文物館等,大都會博物館歷史悠久加上有2000件館藏,讓人似乎得帶著朝聖的心到博物館參 觀。實際上,一到夏季,大都會博物館出現輕鬆的一面,那就是它的屋頂花園,全名為Iris and B. Gerald Cantor Roof Garden。

浪漫幽靜 登高眺覽都會

屋頂花園占地1萬平方呎,從1987年起對外開放,但僅限夏季期間,為了讓藝術和休閒結合,博物館特別耗資200多萬元興建一個屋頂展示空間,每年從館藏的當代藝術作品中挑選一位藝術家的戶外裝置或是雕塑作品。

這個屋頂花園一點也不豪華,且藏身在一個爬滿紫藤蔓、成蔭的綠意間,是曼哈坦少見擁有絕佳視野且花費最少的空中花園。這麼優雅的地方,卻鮮為人知。

每年4月底起,屋頂花園開始對外開放,屋頂上無用餐機能,僅有一個簡單的小酒吧,販賣啤酒、多種雞尾酒、紅白酒、烈酒、咖啡、冷飲、各種三明治、甜點、餅乾、零食等。而且從上午博物館開館起就開放。

若是上午去造訪,可以拿杯咖啡站在五樓頂,看著中央公園晨間的綠意生機;若在傍晚,則不妨端杯雞尾酒,看看黃昏的中央公園以及上東城與中城的天際線。

要登上屋頂花園,必須從大都會博物館一樓西南方,也就是20世紀藝術品館旁邊搭乘電梯登上五樓。

除了絕佳視野,屋頂花園另一個特色就是每年夏季期間的戶外裝置藝術展。有遊客是慕名而來欣賞大師的作品,而那些對藝術沒興趣的人,對從五樓屋頂鳥瞰曼哈坦與中央公園景觀的興趣較大,而這件館藏的大型雕塑作品則成為他們留影的背景。

潘尼作品 替大自然復仇

過去大都會博物館屋頂花園的展品,多是從現有館藏中挑選,近幾年也邀請裝置藝術家特別製作。今年的裝置藝術是當代年輕美國藝術家潘尼的重要作品「大漩渦」(Roxy Paine on the Roof:Maelstrom)。

目前住在紐約的潘尼,今年才43歲,便能登入大都會博物館的殿堂,得有兩把刷子才行。潘尼以概念藝術家的身分崛起,從1998 年起,他以大自然與人為環境間的相互影響為主題,提出自然主義的寫實作品。

他 的一類創作是以手工製作來重建植物園內的各種植被和菌類,呈現植物各階段的成長與枯萎腐朽;第二類是機械性的作品例如抽象畫、雕塑、以及電腦繪圖的繪畫; 第三類則是以枝狀結構為主體的樹狀系列(Dendroids)。這一系列以大型的不鏽鋼管焊接成樹枝、樹根、工業用的鋼管、神經元、微血管網絡、微生物菌 種為象徵媒材,製作出一件件樹狀作品。他試圖建構複合式的架構,來探討大自然如何因為人類的欲望而產生變化,造成對大自然的災害。

這次潘尼在大都會博物館屋頂花園展出的「大漩渦」(Maelstrom),便是樹狀系列之一,今年剛完成,是雕塑,也可以說是裝置藝術。這個長130呎寬45呎的不鏽鋼雕塑,是潘尼迄今為止規模最大、也最具野心的作品。

這 件壯觀又精細複雜的作品,光裝置面積就占了8000平方呎,幾乎佔據屋頂花園,是用數千個大小不一的不銹鋼管焊接而成,做成捲曲糾結的枯枝狀,從排水管中 蠕動出,再蜿蜒移動。像是一個扭曲的大自然生命體,隨時準備向人類報復一般,掙扎著要往各角度延伸攀,觀者可以演繹為是漩渦或是腦神經網絡。

枯枝說話 穿梭進退兩難

乍 看之下,「大漩渦」就像一個巨大的樹妖蔓延攀爬在花園裡,一根根張牙舞爪的不鏽鋼枝條,肆意地旋轉擴張,與眼前中央公園的綠意背襯成鮮明對比,高度展現自 然和人為的環境二者互相影響,是非常真實又有趣的對比。藝術家建構一個精巧又複雜的作品結構,來處理複雜的利害關係,提供豐富的空間給予思考和沉思,觀眾 感受上像是自己被浸沒在自然巨變力量的中間。

潘尼的作品具觀賞價值,同時也非常有啟示性,「大漩渦」也是屋頂花園過去至今所展示過的作品中,面積最大的一件作品。潘尼試圖讓這些沒有樹葉的枯枝說話,參觀的人可以在這些糾纏的人造枯枝中穿梭遊走,來體驗作品的戲劇性和騷亂。

穿梭其間時,給人同時幻覺和激動,看似自然的枯枝,其實是機械化的約制,讓人有進退維谷的兩難,而且人必須彎身穿梭爬行在其間,象徵著大自然對整個人類的環境復仇。

有趣的是,似乎連飛鳥都有興趣一探這件裝置,經常有當地的野隼飛來棲息在作品最高處的人工樹枝上,不過除非是一大早到屋頂花園來,否則不易看到。

潘 尼是國際知名的藝術家,他在各地展出過類似的樹狀系列作品。例如他於2002年在中央公園一團榆樹圍繞的地點,裝置了一棵不銹鋼樹,作品題名《玄 乎》(Bluff),這株與其他樹等高的銀色大樹,以不銹鋼仿真製作,細節真實程度巨細靡遺,潘尼試圖讓人們混淆自然物和人造物之間的界限,思索虛擬性和 真實性的關係;因為實際上,在寸土千金的紐約曼哈坦,綠樹成蔭的中央公園在城市規劃師的眼中本身就是一件人造物,因此從本質來看自然和人工物的差別將更加 難以分辨。

在2008年,被譽為比威尼斯雙年展更有看頭、堪稱是世界規模最大的當代藝術博覽會「巴賽爾國際藝術博覽會」(Art Basel)上,潘尼一件1200公分枯樹枝倒立作品「倒轉」(Inversion),出現在博覽會入口處,相當震撼。

大都會博物館特別安排在博物館導覽時間,也會有屋頂花園的導覽,屆時會順帶介紹「大漩渦」這件作品。

今年夏季涼爽宜人,不妨抽空到大都會博物館,同時享受一個藝術和休閒的空中花園美景。

大都會博物館屋頂花園

(The Iris and B. Gerald Cantor Roof Garden)

地址:曼哈坦第五大道與82街交口。

開放時間:週五與週六上午9時30分至 夜間9時。

雞尾酒吧開放時間:下午5時30分至8時。

門票票價:博物館的門票是建議價,遊客可自由捐獻。

「潘尼作品大漩渦」

(Roxy Paine on the Roof: Maelstrom)

展期:即日起至10月25日止

@Source from: http://ny.worldjournal.com/

東京!百人的新發現@Culture

以設計、建築、當代藝術為主題的時尚雜誌《Casa》。

《Casa》雜誌本期便是以「東京」為主題。

【文.圖/黃姍姍】

在2009年的當下,國際性大展成為全球化後各大都市發展競爭策略的籌碼,當代藝術與都市品牌的操作與結合,也是眾所皆知的現象;而任何一個國際性大展的展演,已不再限於美術館內潔淨純白空間,每位市民生活的角落都有可能成為展示舞台。

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歷經高度經濟成長,所有政治經濟資源集中於東京,與中央集權密切相關的藝術文化政策,也深深影響了日本當代藝術的發展。1990年代,東京都現代美術館、東京都寫真美術館、各區立美術館等,推動當代視覺藝術之文化機構陸續成立,奠定了日後發展的基礎。

而曾是日本重要國際展覽的「東京雙年展」(Tokyo Biennale),自1952年開始,歷經第十屆由中原佑介(Yusuke Nakahara)策畫的「人間與物質」高峰,卻在1980年代步入下坡,1990年正式宣告結束,徒留眾多傳說與無限遺憾。東京雙年展東山再起的風聲不 斷,卻從未實現。如今,在美術館的數量已經接近飽和、國際展覽也成為家常便飯的東京,或許沒有再增加一個雙年展之必要了。

多以設計、建築、當代藝術為主題的時尚雜誌《Casa》,本期便是以「東京」為主題,訪問了100位藝文界人士發表他們在東京偏好的地點場所;並邀 請藝術家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設計了以東京鐵塔為主題的雙封面,也在雜誌專題中介紹他進軍設計界的設計師宣言(Designer Declaration)。

專題還邀請了建築師槇文彥(Fumihiko Maki)、伊東豊雄(Toyo Ito)、隈研吾(Gengo Kuma)等人精選出東京都內推薦的地點,或其所偏愛的祕密基地。首次連載的單元則邀請了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與建築師李比斯金(Daniel Libeskind)對談討論藝術展覽中作品與展示空間的關係。透過這些藝文界專家之眼,東京呈現十足多樣的面貌,時而隱約內斂、均衡優雅,時而放蕩不拘、驚世駭俗。早在2007年,由策展人長谷川祐子 (Yuko Hasegawa)規畫的「Space for Your Future—重組藝術與設計的基因」展中,其策展宣言就為:藝術與設計不再有界線!其實,回溯江戶時代,職人的手工製造早就為日本設計鋪了一條道路,重 視細節的謹慎細心與江戶「粹」(Iki)之簡潔洗練、灑脫個性的融合,造就了這個城市的面貌。

這或許是本淺顯易懂的城市導遊手冊,但也可說是一份精密解剖東京藝術環境的研究報告,其中處處暗藏玄機,讓人去解讀當代藝術成長與發展的土壤。東京,從不厭倦於變身的都市,或許她謎樣的姿態本身,就是藝術。

@Source from: 《典藏今藝術》2009年06月號

LV路易威登「創意情感」藝術展@Art

普林斯Richard Prince∣藍色牛仔The Blue Cowboys(之一) 攝影 150.5x211.5x5.1cmx4 1999(圖/路易威登提供)。
馬克雷Christian Marclay∣交叉火力Crossfire 四屏幕錄像裝置投影 8'27" Ed.5/6 2007(圖/路易威登提供)。
保羅.陳Paul Chan∣第五道光5th Light  錄像投影 14mins Ed.1/3 AP 2007 (攝影/吳嘉瑄)。

【文/吳嘉瑄】

維多利亞港邊的香港藝術館,這陣子披上了一層像是由廣告看板拼接起的華麗外衣,由各式通俗小說封面所構成的言情圖像上,鋪滿了巴黎、紐約、舊金山、 香港等地名,與對岸港島林立的高樓廣告相映成和諧的城市對話。普林斯(Richard Prince)這件在地製作的作品《都市夜色》(After Dark),以擬真的商業廣告形式,精確地傳遞出香港做為全球化下重要的娛樂、消費,以及媒體資訊快速流通、變異的資本城市代表,在五光十色、行人形色匆 匆的靡靡風景中,所流露出某種混血的異國情調。而此種繁雜、混搭的當代生活圖景,以及其背後所揭示的文化語境,正做為了由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以下簡稱LV)舉辦的「路易威登:創意情感」(A Passion for Creation)藝術展,所欲提供的觀看深度。當然,並不令人意外地,「創意情感」做為LV在亞洲首度舉辦的大規模展覽,一個很重要的企圖便是去強調其品牌中時尚與藝術、建築跨界結合的理念與成 果,因而在「路易威登與藝術」(Louis Vuitton and Art)單元中,LV展出了巴黎路易威登博物館所收藏的古董行李箱及皮件、其與三位藝術家:史包斯(Stephen Sprouse)、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普林斯合作的創作系列,以及「建築概念」(The Architectural Project)中,由蓋瑞(Frank Gehry)為路易威登創意基金會(Fondation Louis Vuitton pour la Création)美術館所設計的,以玻璃帆船為靈感、強調透過向外開敞之設計與戶外自然共容的建築草圖及模型。香奈兒總監拉格斐爾德(Karl Lagerfeld),之前在談到已告暫停的「Mobile Art」(流動的藝術)計畫時,便曾說過:「我們可以用廣告淹沒這個世界,但這是更為高貴的做法。」LV也藉由從古典優雅到前衛創新的設計歷史的呈現,深 化了百年時尚品牌一加一大於二的經典魅力。

而正如同《都市夜色》以無比清晰的語彙與姿態所訴說的,「情感創意」展另一個企圖,便是結合香港在地精神,從香港這個事事瞬息萬變的國際城市出發,去呈現全球化年代中,關於各種文化、社會、心靈情感上紛雜交流的對話狀態。

此企圖透過兩部分來呈現:由基金會藝術總監巴杰(Suzanne Page),以及首席策展人芭虹(Béatrice Parent)、波賽(Laurence Bossé)策畫的「珍藏與精選」(The Collection, A Choice)國際展單元,展出基金會部分的永久藏品,包括雙人組藝術家「吉伯與喬治」(Gilbert & George)、巴斯奇亞(Jean- Michel Basquiat)、拉維耶(Bertrand Lavier)、貢札雷斯 – 佛斯特(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吉爾斯基(Andreas Gursky)、昆斯(Jeff Koons)、馬克雷(Christian Marclay)、雨格(Pierre Huyghe)、普林斯、保羅.陳(Paul Chan)、曹斐、楊福東等藝術家作品。以及由田霏宇(Philip Tinari)所策畫的「香港七賢」單元,邀請七位香港本地藝術家:唐衲天(Nadim Abbas)、李傑、梁志和、白雙全、曾建華、王浩然及黃慧妍展出。

似近猶遠的幻象

布希亞(Jean Baudriliard)說道:「我們生存在一個愈來愈多訊息,但卻愈來愈少意義的世界裡,訊息已完全地摧毀了意義,或將意義中和掉了……當今的失去意 義,當然和媒體,尤其是大眾媒體的將意義溶解有關。它使得政治及歷史的真實因而失去。」波伊德(Robert Boyd)的作品《仙納度》(Xanadu),布置成「轉吧轉吧七彩霓虹燈」般閃亮亮的迪斯可舞廳,原本應是歌舞昇平的場景,卻出現一幕幕閃換不停的世界 各地因種族、宗教、社會問題而引發鬥爭災難的歷史鏡頭,那些因為人類自相殘殺的悲劇畫面,在媒體不斷重複放送下讓人感覺變得麻木,因而真實成了一種似近猶 遠的幻象。

此種因媒體化而造成的奇觀,則更嘲諷地展現在馬克雷的作品《交叉火力》(Crossfire)裡,馬克雷以熟練的蒙太奇手法,將多部東西方電視電影 的槍戰鏡頭加以剪輯串接,在四面屏幕上循環播放一連串準備武器上膛、瞄準、射擊的槍戰片段,站在畫面閃光不斷、爆炸聲震耳欲聾的現場中央,觀者彷彿就是被 瞄準攻擊的目標—媒體將槍戰轉化為某種視覺聲光的震撼表現,淡化甚至抹除了武器狂熱在現實中所帶來的嚴重暴力問題,而我們耽溺其中卻不自知。

在華裔藝術家保羅.陳錄像裝置《第五道光》(5th Light)中,武器引發的毀滅性災難及悲劇,卻奇異地顯露出「沉重」的輕盈感。《第五道光》是保羅.陳系列動畫影片《第七道光》(7th Light)之一,藝術家在地面及牆上投影出巨大的三角形與矩形剪影,隨著綠色迷霧忽強忽弱的光線變化,地面上出現的黑色小物件,包括人、槍枝等剪影也緩 緩「下墜」掉進上方的綠色迷霧裡,以像是柏拉圖(Plato)的洞穴影子,來影射並哀悼世界在各種權力、暴力、信仰衝突中,所造成的像是911事件及伊拉 克戰爭等的悲劇。

關乎權力掌握的話語權理論指出:「重點不是說了什麼,而是誰在說。」普林斯的攝影作品「藍色牛仔」(The Blue Cowboys)系列,所透露出的「什麼可以被說、誰可以說」的遊戲規則,在跨國企業純熟地運用廣告媒體、掌握言說權的手段下,成為最有力的證據之一:一 幅幅遼闊景色中粗獷豪邁的牛仔形象,被「萬寶路」(Marlborough)的香菸廣告,用做於塑造經典品味的文化符號,抒情史詩般的美好年代,建造起一 部西部牛仔的流行神話。

城市裡疏離的靈魂們

吉爾斯基的攝影作品往往呈現了城市中組織化、結構化的樣貌,巨大的視野中有著冷冽、清晰但卻疏離的特質。他的《F1賽車場加油修理處Ⅰ-Ⅳ》(Fi BoxenstoppⅠ-Ⅳ)以巨大的橫幅尺寸,捕捉了賽車場上修理站某個戛然而止的時刻;樓上觀景台裡的人們或望著或忙於拍照,與下面修理站的工作人群 形成兩個被觀看(修理站之於觀景台、觀景台之於我們)的層次;畫面中央有如一個黑洞,一個女人背對著這一切被觀看的,像是從此中心向外輻射一般,這些一連 串呼應、應當忙碌吵雜的動作被瞬間凝凍,進而分崩離析,而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由此被估量出。

同樣地,貢札雷斯 – 佛斯特第二部電影《中環》(Central)也針對於此,呈現清晨一個女子背對觀眾站在香港天星碼頭的景象,鏡頭並不時帶到路過行人;像是模糊不清的老電 影畫面加入了女子的粵語旁白,在對岸高樓城市的對照下,女子輕聲道出個人關於孤獨、人際關係、人與環境隔閡的心情。
轉換至香港藝術家對此的詮釋上,李傑的《有浴室的房間》具體演繹出「每個人都是一座島嶼」的港版想像,將香港一般家庭的臥室空間—有著單人床、播放藝術家 做著一天瑣事的小電視、創作材料、上頭有個挖洞刻痕的書桌……各式生活的摺皺樣態搬進展場;另一件錄像《某天我假裝上班》則記錄了李傑如何混進一個陌生的 辦公室中。種種的物件與帶領觀者窺視的影像紀錄,串連並浮現出某種年輕人蜷居或(不得不)滿足於小世界的生活樣貌。

出走

出走,或者可以說是一種對於自身生活狀態的反思方式,讓困頓於城描述一次集體冒險行動的錄像作品《未知之旅》(A Journey that Wasn't),是藝術家雨格乘坐帆船Tara號到南極探險,去尋找南極冰雪融化後才出現、有著傳說中不為人知的神話動物:白企鵝棲息的神祕島嶼 「Ociosidad」;這個行動的後半部則是轉回到城市裡,藝術家以音樂與裝置的方式,在紐約中央公園(Central Park)中重現這段南極探險過程。影片中忽亮忽暗的光球像是某種催眠術,吸引著大群企鵝,同時也吸引著觀者隨之著迷;這個寓言意味濃厚的探險故事,即便 最後終將回歸現實,但此種為了追求理想、越出生活框限而甘冒風險航向未知之境的實際行動,無疑地是藝術家給予我們最好的生活啟示。市裡的疏離靈魂有了另一種積極生活的可能。《我名叫Victoria》是香港藝術家梁志和頗為有趣的錄像作品,作品講述一個名做維多利亞 (Victoria)的女孩,以一口標準流利的英語,愉快輕鬆地說出一段段關於自己名字的由來與改變等小故事;這些故事並搭配上一幕幕藝術家從維多利亞城 (香港島中心區舊稱)邊界的堅尼地城,走到英軍首次登陸香港島的地點,這一路上的漫步風光。英國這一帝國對於其亞洲殖民地香港的影響深刻到無所不在,語言 即是其中之一,語言的被殖民反倒成為香港人的優勢之一;由一個個人趣味的語言故事開始,搭配另一組拍攝維多利亞廢棄監獄的作品「維多利亞系列」,藝術家逐 步展開對於生活環境、政治、歷史等的探究與反思。

@Source from: 《典藏今藝術》2009年07月號

王俠軍挑戰「不可能」@People

撰文/陳駿宏.攝影/汪志宏

一撮馬尾長髮,充滿文人氣質的「八方新氣」創辦人王俠軍,從攝影、廣告、美術設計、拍電影,到投入琉璃,現在轉戰白瓷藝術,不斷挑戰不可能,走一條不一樣的道路,用創意與藝術來體驗人生。「在學校時代,我原本就是屬於比較用功的學生,拚命吸收知識,雖然當時沒有機會真正拍電影,但卻不斷在練習寫劇本,一直為實現夢想的那一天做好準備。」因為王俠軍相信,機會只留給準備好的人。

本身是印尼華僑,9歲時全家才搬到台灣定居的王俠軍,世新電影科畢業之後,從事過出版、攝影、廣告等工作,曾擔任「玉卿嫂」等多部電影的美術設計,做過演員及導演,在台灣演藝圈頗有名氣,更曾獲得金馬獎最佳攝影提名。

從小就愛思考 創意十足

其中,除了電影男主角之外,大多是需要大量靈感,而這些需要「創意」的工作,一點也難不倒他,因為王俠軍從小就「喜歡想、愛思考,總是給自己出題目、解題目」。因此他不但永遠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並且經常會有超乎常人、不一樣的想法。

不過,王俠軍心中雖然對電影充滿著熱情,但當時台灣電影卻陷入一片低迷,從原本可年產百部電影,變成只有個位數產值,市場資源僧多粥少,可發揮空間不大,讓他的確有時不我與的無奈與感慨。

1987年,王俠軍34歲,家中一個擺了長達30年的法國LALIQUE玻璃文鎮,改變了他的一生,不但引發了他對玻璃藝術創作的無限憧憬,並且深信「年 輕,沒有做不到的事。」憑著一股執著與理想,毅然決定放下電影圈演員與導演的夢想與工作,雖然家中第2個孩子剛滿月,仍然隻身飛往美國底特律創意設計學 院,研習玻璃創作設計。

放棄電影 投入琉璃藝術

不到1年時間,1988年王俠軍回國,引進台灣第一個玻璃藝術工作室的概念,與張毅、楊惠姍共同成立「琉璃工房」,並且擔任藝術總監,負責設計與監製,開 始傳授技藝。後來因為經營理念不同而分道揚鑣,1994年3月自行成立「琉園」(tittot),寓意「剔透」美感的玻璃世界。

20多年的琉璃創作路,王俠軍將台灣玻璃藝術從創意突破、量產,帶領至成為躍上全球的國際級品牌,他的玻璃藝術不但成為北京故宮等大型博物館,珍藏近代工 藝作品的台灣第一人,甚至英國、日本、義大利等國家的博物館皆有收藏他的作品,在世界舞台發光發熱。而1997年日本高山美術館典藏作品「安寧的間隔」, 他與日本文化勳章得主藤田喬平、美國屈胡利(Dale Chihuly)並列全球三大玻璃名家。

轉戰瓷器藝術 突破傳統形式

1999年,王俠軍更於關渡成立「琉園水晶玻璃博物館」,經過多年努力,2003年「琉園」(9949)正式掛牌上櫃,成為台灣第一家成功以文化創意產業 上櫃的公司,完成階段性任務。正如他經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人跡罕至的路,大不同。」同年9月再創辦新品牌「八方新氣」,轉戰瓷器藝術,2005年11 月,第一次正式展出他的瓷器創作。

「成功需要找出產品差異化,並且必須經過市場考驗,過去琉璃與瓷器只被當作純觀賞或擺飾,缺乏生活概念與互動。」王俠軍認為,長期以來,china、瓷器 與中國,三者畫上等號,加上瓷器可表現的藝術層面較為廣泛,可以薄得像一張紙,也可細得像一條線,可塑性極大,但是過去傳統瓷器只是代表華麗、典雅、高貴 的名詞,卻缺少生活、時尚、創意的美感。而台灣文化創業利基在於有完整且成熟的生活體驗,應該呈現的是人在日常生活中的互動。

為了讓沒落許久的中國瓷器,重新找回昔日絢麗的舞台,並且增加「八方新氣」的市場競爭力,進一步走上國際舞台,王俠軍設法讓瓷器造型突破傳統,打破千百年 來一成不變的形式。2007年12月發表「站相」系列作品,包括「直線」、「稜角」、「懸空」、「彎度」,他首度讓瓷器「站」起來,豐沛的創作能量讓世人 同樣感到驚豔,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也展現中國瓷器21世紀的全新風貌……。

洪蘭:「創意」是最便宜的教育投資@Thinking

【聯合報╱洪蘭】2009.07.18

七月初,我去埃及做微軟創意盃國際賽的裁判,看到了一四二個國家代表隊的各種創意表現,尤其看到非洲的肯亞、南美的智利、東歐的羅馬尼亞等國家都表現不 凡,羅馬尼亞還拿到今年軟體設計組的冠軍,深覺創意是最便宜的教育投資,會動腦筋就會有飯吃,只要有好的點子,不一定要有錢才能有好成績。

創造力 來自自由開放的環境

在比賽中,有一項是「古代遇見現代」的即席創意比賽,學生要在卅六小時之內,就地取材,做出一支短片。有一個國家拍的是在古代的金字塔中,有一個木乃伊醒 來,看到牆上貼著一張紙條:「抱歉,我沒有替你蓋金字塔」,木乃伊臉上表情很悲傷,這時一個年輕人進來說:「不要難過,我是建築師,我來替你蓋一個」,他 就把木乃伊帶到我們開會的旅館,這旅館游泳池中央有一座金字塔,木乃伊轉悲為喜,就要進去,年輕人拉住他說:「請看一下現代的金字塔」,鏡頭轉到旅館房 間,電視、冰箱、彈簧床…,木乃伊眉開眼笑,最後一個鏡頭是門上掛著一個牌子「請勿打擾」。

短短一天半要作出一個短片來,還要配合題意,更要有幽默感,真是不容易,深感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廿一世紀的競爭力在腦力,現在是一個創意的 時代,教育要符合時代的需求,不然會被時代所淘汰。創意需要自由與開放的環境,最怕有看不見的框,框住學生的思想。但是自由與開放並不代表隨便和不尊重, 這一點常被人們誤會。最近政府在推品德教育,我覺得很好,沒有品德做基礎,自由與開放常會變成自私與專斷。

創造力 和大量閱讀互為表裡

自由與開放環境對創意的重要性,可從電腦界奇才James Marcus Bach的書中看出。他高中沒有畢業,是中輟生,廿四歲卻做到蘋果公司軟體測試部的經理。他說靠創意吃飯的人一定要隨時進修、大量閱讀。書只要有興趣就 看,不必問能帶來什麼好處。知識是相通的,知識會吸引更多的知識,使學習新知更容易。在關鍵時刻,你比別人多一點知識、多一分靈感,就可能看到別人沒有看 到的東西。創造力的定義就是在同一個東西中,看到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

我非常驚訝他一針見血的說出了閱讀跟創造力互為表裡的關係,它們都是神經迴路的活化,當兩個不相干的迴路碰在一起,活化了第三條迴路時就是創意了。

我很希望未來我們能爭取到主辦國家(明年在華沙,後年在北京),讓我們的學生有機會和世界各國的菁英切磋,也讓我們的官員看一下教育是在質不在量,不能每天要求成果報告。

創造力不可能一蹴而成,它是一個長期的教育投資,所有人才的培養更不能性急,水到自然渠成。

(作者為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

志玲似漢俑 葉錦添調教@Culture


電影「赤壁」中林志玲的造型(右,中環娛樂提供)與「微笑彩俑」中的女俑(左,本報資料照片)有幾分相似,「赤壁」將於八月八日衛視電影台播出。

聯合報╱記者周美惠

奧斯卡最佳美術設計葉錦添一手塑造電影「赤壁」裡優雅迷人的「小喬」林志玲,昨天他在故宮座談、為「赤壁」進行幕後設計解密。旋即飛奔歷史博物館觀賞有「漢代林志玲」美銜的拱手俑。

葉錦添說,他對漢代很著迷,很想為漢俑創作雕塑。為了「赤壁」的美術設計,他整整籌備了一年,先後在大陸和日本求教於十多位鑽研三國的專家、大量閱讀古文 獻及參觀漢代文物,再分別就建築、戰船、武器、服裝、生活、巫術等領域設計。他比較導演李安和吳宇森的風格說,李安的鏡頭經常靜止不動,而「吳宇森的機器 在跳舞!」設計時必須考量不同導演的電影語言風格。

他為林志玲設計的服飾參考了馬王堆漢墓出土文物,復原出漢代的三層深衣,這種一層又一層的穿法,穿著時需要兩個人在旁伺候,貼身包裹緊密到難以邁開大步, 只能以小碎步緩行,非常優雅。且穿上這種衣服只能跽(跪)坐,此時臀腰的曲線畢露,更能凸顯志玲的美。他還為此訓練林志玲修習茶藝、書法、走路和跽(跪) 坐。

相較於歷史博物館「微笑彩俑」展裡的跽坐拱手俑,葉錦添分析,林志玲在「赤壁」裡的髮型和服裝都與拱手俑相仿,優雅的跽坐美姿讓它化為永恆。似笑非笑的拱 手俑,常被解讀為掩面而笑或拱手行禮,但葉錦添認為,這尊拱手俑的眼神像在「放電」,有表演的感覺,「她應該是在舞蹈!」

對三件並置的「舞樂俑」,葉錦添也有不同見解,當中的舞樂俑,大陸專家解讀為正在舞蹈,也像在打太極,但葉錦添分析,它上半身提氣,高舉手臂,不像打太極時著重下盤的力道,比較像是在「打鼓」。


@Source from: 【2009/07/24 聯合報】@ http://udn.com/

7.26.2009

The Linked Hybrid Building, Beijing@Arch



To ensure the Made in China issue got to the heart of contemporary China we set up two pop-up offices: one in Shanghai on The Bund and one in Steven Holl's Linked Hybrid Building in Beijing. Here the city architect shows us round the former, and explains why it was the perfect choice for the Wallpaper* office

The Pavilion by Sanaa, at the Serpentine Gallery@Arch



Kicking off back in 2000 with Zaha Hadid's suitably swooping offering, the Serpentine Gallery Pavilion project (sponsored by NetJets Europe) has, each year since, introduced a specially commissioned pavilion to London's Hyde Park. With Alumnus including Rem Koolhaas and Olafur Eliasson, this year sees the turn of Japanese firm, Sanaa. Here we talk both to the architects, Kazuyo Sejima and Ryue Nishizawa, as well as the Director of the Serpentine gallery, Julia Peyton Jones.

Prada’s Transformer@Arch


Two gigantic cranes, stretching their long necks over historic Korean pavilions, are destined to give the final flourish this week to Prada's Transformer, a shape-shifting temporary structure in Seoul. The Transformer is set to alter its perspective, just as the architect Rem Koolhaas envisaged when, in September, he held a tiny model of his inventive tetrahedron between the palms of his hands.

Photo: Nacasa and Partners


Once flipped, the Transformer, which sits beside the 16th-century Gyeonghui Palace in the center of Seoul, changes its appearance and function, the walls of the movie theater of two weeks ago morphing into floors and vice versa.

Photo: Prada


In its upcoming version, the space will showcase something close to the hearts of Miuccia Prada and her husband Patrizio Bertelli: contemporary art. The structure opened in April with a fashion exhibition, followed by the movies.

Photo: Prada


Fashion and art have been a dynamic duo, forging cooperation between designers and artists for decades. But the Prada experiments, in their imagination and originality, gallop ahead of the pack. Germano Celant, director of the Fondazione Prada, is the curator of the Seoul art show, an installation by the Swedish artist Nathalie Djurberg titled "Turn into Me" that opens on Aug. 15.

Photo: Nacasa and Partners


The South Korean project fits with the active intellect that Ms. Prada brings to her work. Or as she puts it: "I am very egotistic — it is my life and my ideas and I do it because my life is in my brain." The temporary structure, with its white membrane giving it an other-worldly look, is not just a promotional branding tool, designed to enhance the Prada image in South Korea, although Oh Se-hoon, the mayor of Seoul, gave his blessing to the project, which also attracted local sponsorship from LG Electronics, Hyundai, Red Resource Inc. and the city. Here, Patrizio Bertelli, Mayor Oh Se-hoon of Seoul and Miuccia Prada.

Photo: Prada


The choice of Seoul came for different reasons. Among them, because it is "in the center, not Japan and not China;" because the city is beautiful; and because South Korea is technologically advanced, even though Ms. Prada admits that she herself does not "understand anything techno."

Photo: Prada


Mr. Koolhaas's vision and his OMA think tank provided the concept for the Transformer because, as Ms. Prada says, "architecture is fundamental any time you want to do something." But the content has been Prada's inspiration: the "Waist Down" exhibition of skirts, that had previously toured the world from Tokyo to New York; the "Flesh, Mind and Spirit" movie festival, where Elvis Mitchell, a former film critic for The New York Times, worked with 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 the Mexican director of the Oscar-winning "Babel."

Photo: Prada


Only one puff of cloud hangs over the Transformer. Now that it has shown off its rotating geometry — from circle to cross to hexagon to rectangle — what will happen to the 180 tons (about 163 metric tons) of steel inside its membrane? "It was meant for Seoul and it will be dismounted in October," said Ms. Prada. "But Bertelli saw it and loved it ... and I believe that one day it will be here, in Milan."

Photo: Prada

@Souce from: http://www.nytimes.com/slideshow/2009/07/21/fashion/21prada_slideshow_index.html

7.25.2009

Art Steps Outside@Art


Ken Johnson writes:
"Outdoor art once honored heroic individuals and upheld values that whole populations could embrace. Today, excepting memorials like the Vietnam veterans wall, outdoor art serves rather to divert, amuse and comfort."

A striking illustration of that old-new dichotomy straddles East 60th Street and the southeastern corner of Central Park. On the north side is "The Ego and the Id," by Franz West, on East 60th Street and Fifth Avenue.

Photo: Librado Romero/The New York Times


Meanwhile, on the south side of the street, is a bigger-than-life gilded-bronze sculpture of the Civil War general William Tecumseh Sherman. by Augustus Saint-Gaudens. His career is the subject of an indoor show at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Photo: Librado Romero/The New York Times


"The exhibition of almost four dozen works from the museum's collection displays a kind of traditional skill and idealism that practically no one possesses anymore."A miniature cameo portraits of John Tuffs, circa 1861.

Photo: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With petals inscribed with eyes and other petals in the form of crystals, the seven bronze and stainless-steel sculptures by James Surls on Park Avenue between 57th and 51st Streets hint at psychedelic experience. But that aspect is neutralized by the colorless metal and a stylistic decorum that turns them into innocuous garden sculptures."

Photo: Librado Romero/The New York Times


In the same neighborhood, at the Lever House Lobby, is a more eye-grabbing sculpture by Tara Donovan. Ms. Donovan's untitled piece consists of 2,500 pounds of plastic sheeting loosely folded into a wide box that is glassed in on the front and back and built into a freestanding white wall.

Photo: Librado Romero/The New York Times


"At first you notice the serpentine pattern formed by the edges of the plastic material. Then a remarkable optical effect kicks in. Light pouring through from either side reflects on the shiny surfaces of the plastic folds, producing a shimmering, kaleidoscopic effect. The transformation is magical and more hallucinogenic than anything suggested by Mr. Surls's works."

Photo: Librado Romero/The New York Times


"By the way, some art lovers will be relieved to discover that Damien Hirst's colossal bronze sculpture of a partly dissected pregnant woman has been removed from the outdoor Lever House plaza. It has been replaced by a giant, white Hello Kitty figure by Tom Sachs."

Photo: Librado Romero/The New York Times


"A painted bronze that looks as if it were patched together from pieces of foam core, it is not a great improvement, but it is at least not nearly as hideous."

Photo: Librado Romero/The New York Times

@Source from: http://www.nytimes.com/slideshow/2009/07/24/arts/20090724-SCUL_index.html

美、日文化交疊 創意根源@News

聯合報╱記者陳若齡

日本設計大師深澤直人 (Naoto Fukasawa)1956年出生於山梨縣,1980年畢業於多摩美術大學工業設計系,並任職Seiko Epson公司。1989年前往美國設計顧問公司「IDEO」擔任設計師,之後回到日本創立日本「IDEO」。2003年,成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 「Naoto Fukasawa Design」,並與Takara公司創立新品牌「±0 」(或稱「Plusminuszero」),擔任設計總監。

在美國工作長達8年的期間,著重快速及功能效率的美國文化對深澤的設計產生很大影響,與重視慢工和精巧細膩的日本文化交疊激盪,促使他反思日本傳統文化,更深刻體會日本美學意識。他曾說「設計這個東西,存在於最根本的日本文化中」,成為他簡潔設計的創意根源。

「設計必須符合使用者的生活,不是設計師的生活」、「設計是存在於生活中的」,深澤直人自小就相當著迷「潛意識世界」,其作品不以特殊材質、流行搭配為訴 求,而是訴求人類潛意識與設計功能的結合,回歸生活需求的實用本質。他也經常不定期舉辦設計展覽,透過「Without Thought」、「意識中心」等主題傳達其想法。

2006年時深澤直人與英國知名設計師Jasper Morrison共同設立「Super Normal」;2007年,受封英國王室藝術協會(Royal Designer for Industry)成員。

深澤直人的設計遍及家電、家具、日用品等領域,生平至少得過60項大獎,包括美國IDEA金獎、德國IF獎、英國D&AD金獎等;並受聘為日本無印良品 design advisory board一員、兼任「21_21 Design Sight」總監、武藏野美術大學教授、多摩美術大學客座教授,著有《設計的生態學》、《設計的原型》。

@Source from:【2009/07/25 聯合報】@ http://udn.com/

不須思考 就能用的設計@Design

深澤直人為無印良品設計的壁掛式CD player,採抽風機式單手拉繩運作,獲日本good design。
圖/無印良品提供

聯合報╱記者陳若齡

近代活躍國際的日本工業設計師當中,深澤直人以「用」的設計哲學打動人心,他的設計不著痕跡的融入生活,強調自然樸素的風格,不須思考(without thought)就能使用。

深澤直人最為人所熟知的作品是他為日本MUJI設計的壁掛式CD,以一條拉繩取代繁複的按鈕,讓設計界為之驚豔,這件作品也在2006年獲得GOOD DESIGN設計,並與他個人品牌的「±0」加濕器、與日本au合作推出的「Infobar」、「neon」手機,入選紐約當代藝術博物館(MOMA), 成為永久典藏作品。

其他知名設計品還有為歐洲及日本知名家具大廠設計的作品,如B&B、Driade、Magis、maruni、Artemide、Danese、 Boffi、vitra、ERCO、Lamy等,另外蘋果、愛普生、NEC、NIKE等也邀深澤直人跨刀設計,他在設計產品時,不太強調他自己的色彩,而 是盡可能的把設計師的元素降低。

他說:「設計產品時,覺得不太好或是要改進的地方,我會慢慢把不好的設計點改過來,如果一下子用我自己的名字推出去,不但危險更會混淆產品的焦點」。

@Source from: 【2009/07/25 聯合報】@ http://udn.com/

設計融入環境 簡單才是不簡單@News

聯合報╱記者陳若齡

當許多新銳設計師追求讓人眼睛一亮的特殊性,深澤直人卻說要融入環境、尋求人們潛意識共同的「原型」;當別人想成為主角,運用很多花樣來妝點作品時,深澤直人卻說,把作品收整得乾淨俐落,也很美好。

這就是日本當代設計大師深澤直人,他的特色是沒有特色,但他的簡單,很不「簡單」。

喜歡台灣味的深澤直人昨晚再度受邀來台,於學學文創進行演講,暢談何謂「融入生活的設計」,點出源自日常生活、符合需要的設計才是最好的設計,也為年輕設計師提出不要太過主觀等實用建議。

追求潛意識原型

喜歡探究人的「潛意識」及「無意識」的深澤直人指出,他的設計追求的便是心理學家榮格所謂的「原型」(Archetype),也就是人們內心深層對某件事 物的共同感知或意識,而且他期望做到「用視覺也能觸摸」,因為視覺通常是有意識的,但觸摸是無意識的,其作品要在視覺上也滿足無意識的需求。

「許多人看我的設計,都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我的設計正是源自於大多數人每天所看到的東西或是無意識做出的行為」。

如他為au設計inforbar手機時,外型源自一顆長方形的糖果,放入嘴裡融成四角圓圓的形狀,視覺就讓人很舒服;為B&B設計沙發時,他也從人們對沙發最基本需求出發,「想要手靠著很舒服」、「可以平穩放杯咖啡」、「有時可以多人一起坐」,短短2小時就完成設計圖。

深澤直人追求不刻意、無意識的設計,但對於細節的處理非常在意,尤其講究設計品的角落和邊緣完整性,他以日常都會使用到的水龍頭、馬桶為例,「即便結合很多高科技,其本質仍是馬桶,需求是不變」,把收邊等細節處理好,無須太多花稍演出,就是完美的作品。

環境決定了設計

近年許多設計風潮講求簡潔俐落、禪風等簡單的設計,很多人也將「簡單」視為深澤直人的風格,但他說「簡單不是一種風格而已」,他的簡單是要尋求與環境融 合,是一種有機的設計。因此他說「與其說我做設計,不如說是作品在環境中自己成形」、「環境決定了設計」,在設計中融入環境與生活概念,他也提醒後進設計 師「設計時,要留意你和其他任何人在此狀態下,都要是最舒服的」。

想親近大師的新作,不妨於今年十月十六日至明年一月三十一日到日本東京Midtown的「21_21Design Sight」,屆時將展出深澤直人的系列新品。

@Source from: 【2009/07/25 聯合報】@ http://udn.com/

7.21.2009

Stadium Where Worlds Collide, Humanely@Arch


Marc Bibo
The World Games stadium in Kaohsiung, Taiwan, designed by Toyo Ito of Japan. The opening ceremony of the facility is on Thursday.


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The new stadium in Kaohsiung, Taiwan, designed by the Japanese architect Toyo Ito, features a flow from its outsize plaza to its indoor field. The site will hold this month’s World Games.

Published: July 15, 2009
KAOHSIUNG, Taiwan — For some of us, entering a vast sports stadium is always an anxious pleasure. Behind the electrifying anticipation of the game there’s the nagging feeling that every stadium contains the seeds of mass hysteria — that it can, in extreme times, become a place of terrifying intensity.

Designed by the Japanese architect Toyo Ito, the World Games’ main stadium, which will be unveiled at an opening ceremony here on Thursday, is shaped by a sensitivity to those conflicting sensations. It is not only magnetic architecture, it is also a remarkably humane environment, something you rarely find in a structure of this size.

The World Games, which have international sports competitions not included in the Olympics, don’t attract as much attention as those more famous games, and there has been considerably less buzz about Mr. Ito’s stadium than there was about the Bird’s Nest, the lavish Olympic Stadium by Herzog & de Meuron that opened in Beijing last year. Nor does it have the same symbolic ambitions.

Yet for those who have been privileged enough to see Mr. Ito’s creation, the experience is just as intoxicating. Clad in a band of interwoven white pipes, the structure resembles a python just beginning to coil around its prey, its tail tapering off to frame one side of an entry plaza. Unlike the Bird’s Nest it unfolds slowly to the visitor and is as much about connecting — physically and metaphorically — with the public spaces around it as it is about the intensity of a self-contained event.

The stadium, with more than 40,000 seats, is surrounded by a vast new public park, its grounds sprinkled with palm trees and tropical plants. Most of the trees are young, but in a few years, when they are fully grown, they should create the impression that the structure is being swallowed by a dense tropical forest. In essence the coiled form becomes a tool for weaving together opposing energies: the concentrated intensity of the stadium on the one hand, the plaza’s chaotic social exchanges on the other, the unruly forest all around. What brings the design to life is that Mr. Ito is able to convey this experience physically, not just visually.

Visitors arriving from downtown via public transportation, for example, walk down a broad boulevard before turning into the plaza. From there the stadium’s tail, which houses ticket windows and restaurants, guides them toward the entry gates. The plaza itself gently swells up to meet that area. Once inside, the surface drops down suddenly, transforming into a sloping patch of lawn that looks over the field. Mr. Ito imagines that during many events the lawn will be open to the public, letting visitors drift in and out without buying a ticket.

As people move deeper into the stadium, the narrative becomes more focused. Concourses and upper-level seating are supported by a ring of concrete structures that vaguely resemble giant animal vertebrae — Mr. Ito calls them saddles — that seem to be straining under the weight above. The character of the canopy (formed by the same white pipes as on the exterior) changes depending on perspective. Seen at an angle, the diagonal pipes create a powerful horizontal pull, whipping your eye around the stadium; seen from straight on, the vertical supports are more dominant, giving the structure a thrilling stillness.

At this exact moment — the moment when you are most in tune with the event about to take place — the outside world momentarily creeps back in. The tops of a few mountains are visible just above the canopy. So is the plaza, and just beyond it a distant view of the downtown skyline. It is as if Mr. Ito wants to remind you, one last time, of other realities, to gently break down the sense that the world of the stadium is all there is.

He is not the first architect to experiment with degrees of openness and enclosure in a stadium. Herzog & de Meuron’s 2005 Munich soccer stadium, which looks like a gigantic padded inner tube, is almost suffocating in its sense of compression. Eduardo Souto de Moura’s 2004 stadium in Braga, Portugal, is a masterly expression of extremes: embedded in a quarry at one end, its rectangular form opens onto a bucolic view of rolling hills on the other.

Like many who came to prominence in the past decade or so, these architects have sought to create structures that explore the psychological extremes that late Modernism and postmodernism ignored. Their aim was to expand architecture’s emotional possibilities and, in doing so, to make room for a wider range of human experience.

Mr. Ito’s stadium is the next step on that evolutionary chain. It reflects his longstanding belief that architecture, to be human, must somehow embrace seemingly contradictory values. Instead of a self-contained utopia, he offers us multiple worlds, drifting in and out of focus like a dream.

@Source from: http://www.nytimes.com/2009/07/16/arts/design/16stadium.html?_r=1&ref=design

創意時尚瘋@Fashion


香港藝術中心的粉紅色磚牆隱身為畫布,高掛著 Richard Prince 以「After Dark」為題的創作,他將各個城市入夜之後的影像,重新拼貼複製再製作成一個巨型藝術。包裹在這裡頭的是,此刻正在香港舉行的《路易威登:創意情感》藝 術展,展出這逾150年來,Louis Vuitton 跨界藝術的斐然創意,與21世紀最夯的當代藝術。


場外等著排隊進場的人龍,看得出 Louis Vuitton 的超人氣。關於這幾年來藝術與時尚並肩齊步漸不可分,Louis Vuitton 絕對居功厥偉功不可沒!話說,2003年 Marc Jacobs 跨界找上日本藝術家村上隆。充滿童趣異想的他,將 Louis Vuitton 百年來以棕色為基調的 Monogram 換上33種繽紛色彩,而隨後登場的Monogram Cherry Blossom 與 Monogram Cherry,融入了日本普普藝術與文化的創意,更是掀起時尚迷瘋狂搶購。這是 Louis Vuitton 和藝術結合最成功的一個例子,而此舉,不僅令村上隆擠身最會賺錢的藝術家之列,藝術與時尚的相互滋養,「Crossover」遂成了21世紀時尚文化裡重 要的一環。

演 起當代文化的推手,Louis Vuitton 和藝術的關係,從服裝配件開始,向外延伸到每年推出的旅遊筆記本、櫥窗設計、平面廣告、零售空間、總店樓上的L’Espac e藝廊,與路易威登基金會……等,這一張縝密的網,讓藝術在品牌裡無所不在,曾經參與過的藝術家包括了曾經為全球旗艦店設計的青木淳、乾久美子,以及為平 面廣告操刀的 Annie Leibovitz、Jean Lariviere……等。而此次《路易威登:創意情感》藝術展,便揭示著150年來 Louis Vuitton 和藝術深切而悠遠的關係。

展場共區分成三大塊,第一部分名為〈路易威登與藝術〉,策展人 Herve Mikaeloff除了自巴黎 Asnieres 博物館商借多個古董行李廂及皮具的收藏外,由 Marc Jacobs 主導,與 Stephen Sprouse、村上隆及 Richard Prince 等藝術家相互激盪的Crossover 設計,成了此次展覽的焦點。第二部份則以路易威登創意基金會為主軸,這當中除了展示由知名建築大師 Frank Gehry 為基金會設計、即將於明年完工的建築模型外,亦搜羅了基金會裡部份的藝術典藏。而展場的第三部份,則邀約了七位香港地區新銳藝術家,透過畫作、錄像與裝置 藝術,藝術家們以不同手法展現其蓬勃創意,藉由 Louis Vuitton 向世界發聲。

@Source from: 美麗佳人 7月5日

7.18.2009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wins RIBA Lubetkin Prize@Arch

Source from



July 15th, 2009

Posted by Zaynab D. Ziari




The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by architects Herzog & de Meuron has been awarded the RIBA Lubetkin Prize - an award given each year to the best building by an RIBA member built outside Europe.



Here we present images of the winning project (first seven images) plus the five other shortlisted schemes: Beijing Capital International Airport Terminal 3 by Foster and Partners;Watercube, National Swimming Centre, Beijing by PTW Architects; Museum Brandhorst, Munich by sauerbruch hutton; Sean O’Casey Community Centre, Dublin by O’Donnell and Tuomey; and The British High Commission, Colombo, Sri Lanka, by Richard Murphy Architects.

Above and below: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by Herzog & de Meuron. Images © Iwan Baan



See our previous story about the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photographed by Iwan Baan. Above and below: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by Herzog & de Meuron. Images © Iwan Baan



Here’s a press release from the RIBA:

National Stadium, Beijing wins RIBA’s prestigious international architecture award

The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 nicknamed ‘the birds nest’ - by Herzog & de Meuron, with the China Architectural Design and research Group, Arup Sport and Ove Arup and Partners Hong Kong, and artist Ai Wei Wei, has scooped the Royal Institute of British Architects’ (RIBA) prestigious Lubetkin Prize for the most outstanding work of architecture outside the European Union by an RIBA member.

Above and below: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by Herzog & de Meuron. Images © Iwan Baan



The presentation of the RIBA’s Lubetkin Prize will take place at a ceremony tonight (14th July) at the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Whitehall, sponsored by Cosentino and in partnership with UK Trade & Investment (UKTI). Winners of 2009 RIBA International Awards will also receive their awards at the ceremony.
Above and below: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by Herzog & de Meuron. Images © Iwan Baan



Speaking about the building, the Lubetkin Prize judge and RIBA President, Sunand Prasad said: “This year’s shortlist for the Lubetkin Prize was easily the best we have seen, and although the discussion was intense, the result was clear. The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will for a long time to come, and around the world, remain amongst the most memorable emblems of 2008 and of the resurgence of China as a global power. For a single work of architecture to hold such a charge is extremely rare, and at the same time to flawlessly accommodate a very complex set of functions makes the feat still more extraordinary. We would like to thank our partner, UKTI and sponsor, Cosentino, for supporting this awards reception.”

Above and below: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by Herzog & de Meuron. Images © Iwan Baan



The National Stadium, Beijing beat off stiff competition from five other shortlisted buildings: Beijing Capital International Airport Terminal 3 by Foster and Partners with NACO, the Beijing Institute of Architectural Design and Arup; Watercube, National Swimming Centre, Beijing by PTW Architects with the China State Construction & Engineering Corporation, China State Construction Design International and Arup; Museum Brandhorst, Munich by sauerbruch hutton; Sean O’Casey Community Centre, Dublin by O’Donnell and Tuomey; and The British High Commission, Colombo, Sri Lanka, by Richard Murphy Architects.

Above: National Stadium in Beijing by Herzog & de Meuron. Image © Iwan Baan



The six shortlisted buildings were seen by a visiting jury comprising Sunand Prasad, RIBA President and chair, Paul Monaghan, architect and Chair of the RIBA Awards Group and Tony Chapman, RIBA Head of Awards, who reported to the full jury which also comprised Alison Brooks, architect and Tom Dyckhoff, journalist.

Above: Beijing Capital International Airport Terminal 3, by Foster + Partners. Image © Nigel Young. See our earlier story about this project



Lord Mervyn Davies, Minister for Trade, Investment and Business whose organisation UKTI helps UK companies win business overseas, handed out the awards. Talking of UK architectural talent, he said: “Our architects and architecture schools are world-renowned for their flair and excellence. From state of the art airports to iconic cultural and sporting institutions, stunning examples of British architecture and engineering can be found the world over. Architecture is now truly international in influence and scope. Tonight we celebrate many international partnerships which add great strength to the architecture profession especially during the current climate.”

Above: Beijing Capital International Airport Terminal 3, by Foster + Partners Image © Nigel Young. See our earlier story about this project



The prize is named after the world-renowned architect Berthold Lubetkin (1901-1990). Lubetkin’s daughter Sasha presented the winning architects with a unique cast bronze plaque, based loosely on her father’s design for the Penguin Pool at London Zoo, commissioned by the RIBA and designed and made by the artist Petr Weigl.

Above: Watercube National Swimming Centre, Beijing, by PTW Architects. Image © Ben McMillan. See our earlier story about this building



The RIBA welcomes Cosentino as sponsor of the RIBA Lubetkin Prize reception at which they will launch their new product, ECO. The RIBA also thanks UKTI, partner for the RIBA Lubetkin Prize reception.

Above: Watercube National Swimming Centre, Beijing, by PTW Architects. Image © Ben McMillan. See our earlier story about this building



Above: Museum Brandhorst, Munich, Germany, by sauerbruch hutton. Image © Andreas Lechtape. See our earlier story about this building



Above: Museum Brandhorst, Munich, Germany, by sauerbruch hutton. Image © Noshe. See our earlier story about this building



Above: Sean O’Casey Community Centre, Dublin, by O’Donnell + Tuomey Architects. Image © O’Donnell Tuomey



Above: Sean O’Casey Community Centre, Dublin, by O’Donnell + Tuomey Architects. Image © Michael Moran



Above: British High Commission, Sri Lanka, by Richard Murphy Architects. Image © Richard Murphy Architects


Above: British High Commission, Sri Lanka, by Richard Murphy Architects. Image © Richard Murphy Archite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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