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布拉格有著新的文藝暗潮的奔涌,就像穿梭在布拉格的古舊建築和咖啡館之間時所能清楚地發現到的場景一樣,曾經文字里印象中的那些隱忍、飽經風霜、充滿洞察的憂傷布拉格的面容早已不見,更多的是將喜怒愛恨都寫在臉上的年輕人,而當年詩人Jaroslav Seifert式的對布拉格的文字傾訴,在今日,也正在被一些不時在城市各處響起的新藝術之音所取代,那些聲音穿透布拉格幽淡的紫色魅力,直接、犀利,日漸響亮!
第一次到布拉格時,是在秋天,並沒有像約翰·班威爾在《布拉格,
一座城市的幽暗記憶》一書中所寫的那樣,
遇見這個城市無處不在的寂靜和落滿了一城的雪,
但仍然可聞見尼采所感到的神秘之城的氣息,
那一種在可愛魅人之中暗藏的撩撥人心的邪氣;
歌德所說的歐洲最美城市的絢麗更是撲面而來,
那些凝滯不動的如畫風景就像被裝在了玻璃球中,
美得實在奪人心魄;又或者是卡夫卡文字里的布拉格,
那些作者夜遊所涉及的布拉格的名勝古迹,除了少數毀於戰火,
和今天人們目睹的幾乎沒有區別。
與布拉格隨處可見的傳統藝術和古老建築相比,
城市裡的當代藝術顯得散亂得多,但是一旦遇見,則必然印象深刻,
鼓勵東歐藝術家新作品的Artbanka Museum of Young Art里常常有令人驚艷的新藝術家的作品亮相,
而在城市湖畔的Museum Kampa里,除了彙集了布拉格最多的幾件David Cerny的作品之外,還有不少其他名家的當代藝術作品,
來自波蘭的偉大雕塑家Magdalena Abakanowicz的無頭人群,
作品里依然充滿了悲天憫人式的東歐氣息,
那些麻布紮裹成的抽象和具象的團塊、肌理、形狀,
借著瑪格德琳娜獨特的嗓音唱著生命莊嚴的彌撒:
儘管生活充滿勞疾,但我們還詩意地生存於大地之上。
而在離Museum Kampa不遠的地方,
最著名的列儂牆正位於布拉格修道院大廣場的一側,
原本是醫院騎士團所有的一面普通的牆,
1980年代起人們開始在這面牆上塗寫約翰·列儂(John Lennon)風格的塗鴉以及披頭士樂隊(Beatles)
歌詞的片段。1988年,
列儂牆成為捷克群眾發泄對於胡薩克政權憤怒的源頭,
成為年輕人表達反抗和對自由的嚮往的一種方式。
最初的列儂肖像早就被一些新的塗鴉所覆蓋,
儘管當局曾經專門找人來進行重繪,但每次就在重繪的第二天,
牆面上又會被鮮花圖案和詩歌所填滿。這樣的一面列儂牆,
早已經成為表達青年理想的一個象徵性符號,
它與這個城市裡日漸響亮的藝術槍聲一起,
訴說著這個民族曾經的悲傷和尊嚴,
也表達著對這個城市始終綿延不絕的深厚愛意和期待之心。
@Source: iWeekly·周末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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