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建築朋友圈裡,最好的朋友大多是日本建築師,”OMA建築師事務所的首席設計師雷姆·庫哈斯(Rem Koolhaas)昨晚說道,這個講座主要面向來自日本的建築系學生。“事實上,在建築圈裡,我的好朋友無一例外,都是日本建築師。”紐約的日本學會大禮 堂擠滿了咯咯笑著的虔誠聽眾,庫哈斯昨天晚上的到訪主要是為了討論去年撰寫的里程碑似的巨著“日本計畫:關於新陳代謝派的討論”。
這部體積龐大的、內容精彩紛呈的巨作是七年辛勤勞動的結晶,期間庫哈斯與瑞士建築評論家漢斯。尤利斯。奧布裡斯特 (Hans-ulrich Obris)追蹤和訪問了現存的日本新陳代謝派(Metabolists)成員,他們是戰後時期湧現的先鋒,是非西方的前衛一代。在書中,他表達了對以往 時代革新者的尊敬與熱愛:僅僅是純粹的名人,距離“明星建築師”轉向到消極意義很久之前,擁有的僅僅是科技尚未如此發達之時的簡單模型;總而言之,是一種 團體散發出的親密關係,持續不斷的對話與聯繫,是對存在於當下建築中的與世隔絕氛圍的尖銳反抗。以下是藝訊中國從其演講中採集到的精彩片段,包括亞洲先鋒 派成長的點滴細節,甚至還有庫哈斯對自己的獨家揭秘。 為何是新陳代謝派;為何是現在 “我與他們其中的一些人交往甚密,這也是我們相互理解的途徑,”庫哈斯說道。“對於能夠見證第一個非西方的先鋒派,我感到欣喜萬分。目前,我們居於一個主 觀能動性逐漸分離於我們自身的地方……之前,我在新加坡寫作,作為一個西方人,覺得這座城市非常平庸,但也可以詮釋為一個在新陳代謝派美學影響下不斷改變 的城市。我之所以對新陳代謝派如此感興趣,也因為它第一次體現了非西方的先鋒派如何在美學和意識形態上壓倒西方,控制了話語權。” 關於當代日本美學 “有一個問題我們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一個人稱自己是日本建築師是有意義的,同時,為什麼一個人稱自己是荷蘭、美國或者法國建築師就毫無意義的?”他說道,“也許日本是一個與過去時代完全割裂的現代團體。也許在日本的建築裡存在著一些我們可以直觀感受到的元素。” “非常美,非常罪”:東京懷舊風情 “也許這是東京的獨特現象,但是我發現,如果你在東京工作,那麼很大一部分時間會浪費在沒完沒了的開會中,而在會上你一定會碰到如多這樣的人--他們極為 嚴肅,並且對建築的細節除毛求疵,”庫哈斯說道,“但是一到晚上,他們多會在醉醺醺中度過,極端的娛樂項目也是你難以想像的。從根本上說,你會強烈地感受 到,那兩個世界是如此的接近和彼此需要--極度的理智清醒,以及向對立面屈服時的強大震撼力……極度美麗與極度惡俗是如此接近,有些時候兩者在一幅圖景中 同時坍塌,在我看來,這就是日本的獨到之處。當你看到它時,總會感到一股鄉愁。” 他的“諾亞方舟” 如果問到,從新陳代謝派之中,我們是否能夠總結出應對如去年那場傷亡慘重的大地震和海嘯的方法,庫哈斯回應說“我不想提這個問題,從某種程度上來看,用這 段歷史回饋未來是有些小詛咒的,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從自己所做的事情當中總結經驗教訓,我們唯一需要牢記的事情就是,這本書從某種意義上在日本產生了新的 共鳴。在作品本身蘊含著那些可以迴圈利用的原型,從這些原型之中提取出一種主要的靈感,一種意識到將事情整體性組織的重要性的靈感。與以往相比,現在日本 的狀況是,其內在並缺乏特別鼓舞人心的地方,所以我認為,與其說是一種從歷史中獲取資源與靈感的熱切心情,不如說是對不同的統治方式的覺醒。” 當代建築,荒原孤狼 “當然,任何一座建築都是內部相互結合成為整體的過程,”庫哈斯說道,“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有著不同知覺感受的我們,在辦公室中協調進行工作。同樣,我 們也有著自己的辦公室文化以適應其他的條條框框……在今天,最缺乏的是對於不同的建築事業和建築理念在技術上的適應和調整,以此構建一個無所不包的和協調 一致的方案。我認為那在很大程度上需要國家的推動。但是現在,國家變得如此微弱以至於不再能夠發動自身協調一致的主觀能動性,因而,具有代表性的是私人部 分加入到城市建築發生的變化之中。在私人部分,產生了許多自發的和不可避免的競爭因素,這些競爭被強加到建築師身上,從許多例子可以看出,這些競爭侵蝕了 建築師之間可能存在的同情心與友誼。當然,我是從經驗的角度來談的。”
@Source: 藝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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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2012
庫哈斯談日本新陳代謝派@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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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 / 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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