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9.2010

Helmut Lang: 都市裝扮源頭@Fashion

Helmut Lang 2003年春夏

導語:Helmut Lang的設計詮釋了90年代。5年前,他從自己的品牌退休。儘管如此,他那酷感十足的都市風格,依然對下一季產生了很大影響力。
  談到偉大的奧地利設計師Helmut Lang(赫爾穆特•朗)10年前的作品時,美國《時尚》雜誌的編輯Anna Wintour(安娜-溫圖爾)說:“Helmut剛出來的時候,大家都不知所以,因為不像八十年代中期的東西,非常的豐富。但後來一切都改變了,Helmut成了優勢人物。”
  10年過去了,世界再度經歷了沉浮期。現在的東西依舊豐富,只不過拘泥於對80年代的字面解釋,去掉了絲帶、蝴蝶結和俗氣的裝飾。人們重新專注於設計,以及世俗的服裝,而表面化的裝飾(實際上是傳統的中產階級份額)已經沒有空間。沒有了不分青紅皂白地暴露肉體,含蓄的情色主義取而代之。突出體形的設計,同樣被微妙、遮遮掩掩的輪廓代替。
  不可避免,“極簡主義”和“有用”這兩個詞成了大家愛說的詞。這兩個詞的影響力,早期都得到過Prada和山本耀司的證明。90年代中期的Jil Sander也可以參考。比起上述設計師來,Lang算得上當時的時尚英雄。他5年前從自己的品牌退休。他說,他是“自己的成功的犧牲品”。面對自己執掌的品牌迅速壯大,以及隨之而來的、日益增長的商業需求,他感到很不舒服。53歲的時候,他開始從事精緻藝術,他的名字仍然很有滲透力。Lang的手寫體會出現在Stella McCartney(層疊的雪紡上衣邊角飛揚);還有Celine,他們會對蕾絲進行嚴格構思,而不是照搬該設計師的東西;在Givenchy,Riccardo Tisci的瘦身性感裁剪也來自Lang。
  此外,還有Rodarte垂墜的衣服,Antonio Berardi的小黑裙,Balenciaga對於傳統面料和高科技面料的混合……例子很多很多。
  大約在去年,Lang最終決定,把這些服裝檔案分別捐贈給世界各地的服裝協會。這位元設計師在維也納悄悄起家,規模很小,1997年搬到紐約時,拋棄了早期的大部分作品。即便如此,各大博物館還是樂於長期收藏他的作品,包括紐約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東京的Kyoto時裝協會,巴黎的Musée de la Mode et du Textile,阿姆斯特丹的Groninger博物館,安特衛普的MoMu,還有倫敦的V&A。Lang習慣於跳出盒子工作,使得這些時裝透著一種大氣。
  Bath時裝博物館目前擁有23件女裝和16件男裝,本月底開始展出,持續到年底。博物館的館長Rosemary Harden說:“這次捐贈非常壯觀。我們有精緻的展品,但因為我們是地方博物館,這種捐贈規模是空前的。最早的是97-98年秋天的東西。”層層疊疊,佈滿褶皺,白色半透明的上衣,如果穿在今天的女性身上,依然會讓旁人羡慕。“有一件是2000年的,還有一件是2001年的,不過主要都是2002年以後的東西。”
  他還是首個在同一伸展臺上同時展示男裝和女裝的設計師——這是對生活的反映。Lang的男裝和女裝之間也存在審美上的關聯:正面平坦的長褲,瘦身的夾克,卷起的袖口,舞動的帆布帶子,肩部、肘部開口的T恤,這些都是他的風格。
  談到早期作品時,他說:“姑娘們從20年代開始穿長褲,到今天人們仍然認為這是個問題,我為此震驚。Stella Tennant出現在伸展臺上時,他們都說她是雌雄同體的女人。我當時想,太奇怪了。她真的是很好看的女人。她怎麼會雌雄同體呢?因為她沒有長髮?到最後,我覺得,如果一定要把男女在外貌上區別開,就是對男人和女人的侮辱。我一直都不理解。不過這不是我的使命。我們想讓我們的男人非常有男子氣概,讓我們的女人非常有女人味,盡一切可能。”
  Lang的作品通常都極度精緻,儘管精緻和今天的懷舊風剛好相反。“當然,我們曾被當成極簡主義,不過那是剛開始的時候。巴黎時期,轉變成Mugler, Montana和Gaultier。對比一下,就可以看出,完全不一樣。”
  他的衣服是華麗的,但不是舊式華麗。Lang的設計和紅毯風格相去甚遠。他設計師生涯的後期,同意在自己的系列中加入長度及地的禮服,但依然不同于傳統禮服。
  Harden強調:“過去10年裡,紅毯審美的影響力很大。但Helmut Lang的東西非常不一樣。他的審美很清晰,也很複雜。純粹,不妥協。做工非常好,材質也漂亮。”Lang通常會充分運用黑白。Harden說:“我不認為應該把Helmut Lang理解成單色調、極簡主義、雌雄同體的。這簡直就是嘲笑。”
  Lang到今天仍然很重要。這位設計師走在時代前面,他的設計是那麼不同尋常。
  Helmut Lang 1956年出生在維也納,在沒有接受過正式訓練的情況下,1977年開始在家鄉進行設計,1986年開始在巴黎做發佈會。他呈現的內容,和主流審美、情緒,甚至時間,毫無關聯。
  Jo-Ann Furniss寫道:“對於80年代的過分,Helmut Lang有自己的正確結論。他是在預測和設計未來。”
  他告訴Furniss:“你可以從不同角度來看待事物,運用你自己的判斷,特別是你經歷了變革的時代後,正如我們現在經歷的這樣。那是事物的變化。如果你認識到自己是誰,你就會堅持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你也會懂得下一步自己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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