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起至8月11日,上海外灘美術館舉辦展覽「從手勢到語言」。該展由盧浮宮愛德蒙·德·羅契爾德收藏館(Edmond de Rothschild Collection)及銅版雕刻收藏館館長帕斯卡·托雷斯·戈爾迪奧拉與上海外灘美術館館長拉瑞斯·弗洛喬先生聯合策劃。展品包括了盧浮宮的當代銅版畫收藏、海外機構的珍品,也有國內外藝術家各類形式的創作。有關作品創作、作品含義、國內當代藝術現狀,i Weekly特意採訪了參展藝術家楊詰蒼先生。
「從手勢到語言」力圖打破常見的時間順序的模式,古典、
語言是一系列歷史的、社會的、政治的建構,其間包含符號、編碼、形式與含義的諸多機制,在了解語言重構的無盡過程中,翻譯同樣是一種可貴的實踐。二樓展廳陳列的作品,便是對於「語言」與「權力」的思考。
1687年,路易十四派往北京的耶穌會傳教士,
當代藝術家趙學兵的畫作與之呼應。「
隨著個體境況的變化,語言會被迫附加上其它內涵,
不僅體現在語言作為觀念的代表之時, 當語言從生物或著社會中融入、脫離、抑或被驅逐時所產生的波動、 變形都會產生再塑造。由此,路易斯·布爾喬亞、居斯帕·皮諾內、 楊詰蒼等藝術家通過素描和版畫, 表達出身體在建築體或景觀元素中的微妙處境。
《我仍然記得》對楊詰蒼來說是對記憶的加工, 他用書法把姓名一一書寫下來,一邊寫、一邊念。作品在展出時, 旁邊的喇叭里一遍遍播放著他念這些人名的錄音。「他們的故事、 歷史已成為我整體人生的一部分,他們的精神在那書法里, 在那畫面上游移,那墨跡漏痕讓這些名字模模糊糊, 使真實的面貌成了有距離的過去,他們永遠存在。」 第四、五層展廳獻給了詩性和文學,
試圖展現不同的藝術家對於文學家感同身受的回應, 這也是語言在三維空間里書寫的延展。出生秘魯的藝術家馬丁· 薩拉斯為此次展覽特別創作了作品《醒》。這是個巨大的黑匣子, 黑匣子正中放著一台打字機,不斷反覆「打出」卡夫卡《審判》 中的最後一句話,「他的恥辱應當留在人間。」在封閉的空間中, 這句絕望的話語凝練而成「噠噠噠」的打字聲,應和著昏暗的燈光, 在耳邊不斷迴響。
相較於薩拉斯的壓抑、沉重,弗朗索瓦·莫爾萊的作品《哀慟- 直徑6.5米紅色》略顯輕鬆。直徑6. 5米的紅色霓虹燈圈被等分成8段弧,首尾相連, 懸挂在展覽空間的天花板上, 弧形燈管垂落下來形成自然的幾何形態僅將純粹的形式綴合。 莫爾萊似乎使抽象的形態即刻成為某種實在, 但這種實在並不依賴於物質性的形態, 彷彿是未完成的字母在試圖尋找自己的形狀, 成為正在孕育的宇宙至關重要的新元素。
《我仍然記得》對楊詰蒼來說是對記憶的加工,
相較於薩拉斯的壓抑、沉重,弗朗索瓦·莫爾萊的作品《哀慟-
Q=i Weekly
A=楊詰蒼
Q:《我仍然記得》是怎麼創作出來的?
A:創作之前,我會很多讀書,多與外界接觸,
但在創作時別保持清醒, 因為按部就班就會為有經驗的觀者留下線索,讓他們有跡可循。 我比較追求下意識里的表達,當達到我所需要的「解衣般礴」 的狀態時,奮筆疾書,作品就創作出來了。這是種近似於「迷幻」 的狀態,作品的最終效果我本人也控制不了。隔天一看, 可能我會驚訝於怎麼寫得那麼好,也可能寫得非常差。
Q:《我仍然記得》是怎麼創作出來的?
A:創作之前,我會很多讀書,多與外界接觸,
Q:您為什麼選擇毛筆進行創作?
A:我通過毛筆意圖展示一種中國傳統文人的趣味。
只要達到一定的文人品位,他的見識、眼界自然就會提高, 所以古人常說「字如其人」, 通過書法就能判斷出他的骨子裡是高雅脫俗,還是做作虛偽。
書法還有其他的功用,比方說通過書法判斷出這位素未謀面的人, 會不會成為我的潛在盟友,有沒有可能和他攜起手來平天下。 我們以前有著太多的禁忌, 但通過藝術就能大致判斷出那個人的層次水平, 這其實就是觀念藝術,現在西方所謂的觀念藝術也就如此。
Q:您說的「傳統文人的趣味」如何才能達到?
A:必須要慢,急不得,你需要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境界, 不一定天天寫字,但要有所感悟。 日本的禪師圓寂前的寫下最後一句話,外行去看會覺得莫名其妙, 像鬼畫符一樣,但是筆力之強大,令人稱奇,這才是藝術。
境界的提升,有時也得依靠機緣,黃賓虹年輕的時候學「四王」, 不知臨摹了多少遍,但一直都沒有畫出來。在他晚年的時候, 眼睛得了白內障,胸有「四王」但什麼看不清楚, 純粹靠著內心感覺作畫,反而提升到別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A:我通過毛筆意圖展示一種中國傳統文人的趣味。
書法還有其他的功用,比方說通過書法判斷出這位素未謀面的人,
Q:您說的「傳統文人的趣味」如何才能達到?
A:必須要慢,急不得,你需要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境界,
境界的提升,有時也得依靠機緣,黃賓虹年輕的時候學「四王」,
Q:怎麼看國內目前當代藝術的現狀?
A:很多人都喜歡批評當代。這可能是當前文化人普遍存在的狀態,
但我覺得當代很好,很cool,各種文化前所未有的交織在一起, 我們可以更好的了解這個世界,去更多的地方,汲取各種營養。
國內有很多優秀的藝術家, 很多昔日的藝術強國目前連一個拔尖的藝術家都很難找到, 而我們起碼可以找出10個、8個,已經足夠了,不要太貪心。 我們不要醉心於回望歷史,埋頭整理幾千年的東西, 然後從每個時期摘出幾位大師來,看上去很多, 但仔細回想一下在同一時期、特定的地域中能有幾位拔尖的人物?
Q:對於年輕藝術家,您有什麼建議?
A:我一直認為做當代藝術要有貴族氣,老想做奴才的話, 最好別玩,即便玩也很難走出自己的路。「貴族氣」 是要有獨立人格,不去服務於商業,諂媚於政治, 或者屈從於流行文化,我就做我自己,有這樣的氣質你就是天馬, 獨來獨往。
A:很多人都喜歡批評當代。這可能是當前文化人普遍存在的狀態,
國內有很多優秀的藝術家,
Q:對於年輕藝術家,您有什麼建議?
A:我一直認為做當代藝術要有貴族氣,老想做奴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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